“政委,这你就不懂了。”李云龙一揽他的肩膀,笑得高深莫测,“市场经济嘛,有买有卖。我带着这么好的产品上门,他不拿出点诚意,对得起咱们总工程师这一脑子的智慧吗?”
他一指旁边从头到尾都像个局外人似的何雨柱。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手。这双手,原本是用来颠勺的,现在,却好像要开始颠覆这个时代的战争了。
最终,孔捷没敢跟着去,他怕自己那点小心脏受不了这个刺激。他只是在李云龙临走前,拉着他的袖子,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老李,我的亲哥,你吃肉的时候,记得给兄弟留口汤……”
还是那辆破卡车,还是那个“铁三角”组合。
一路上,李云龙的嘴就没停过,唾沫星子横飞地给赵刚描绘着他的宏伟蓝图。
“老赵,你想想,咱们的兵,一人一支这样的枪,往山头上一趴。八百米外,鬼子的军官,机枪手,掷弹筒手,就跟那地里的西瓜一样,咱们想敲哪个就敲哪个!这仗打起来,还有悬念吗?那不是打仗,那是单方面的屠杀!”
赵刚闭着眼,把头靠在冰冷的车厢上。他不想听,可李云龙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一样,敲在他的心坎上。他无法反驳,因为那样的场景,光是想一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他发现,自己那套引以为傲的理论和原则,在李云龙这种简单粗暴、直指核心的土匪逻辑面前,越来越显得苍白。
卡车“哐当哐当”地再次停在旅部大门口。
门口的警卫员一看见李云龙从车上跳下来,脸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那表情,三分敬畏,三分恐惧,还有四分“怎么又是你”的绝望。
旅参谋长几乎是小跑着从指挥部里迎出来的,他看见李云龙,像是看见了讨债的阎王,一张脸都快皱成了苦瓜。
“李团长,我的李大团长……您……您怎么又来了?”
“怎么?旅长这么快就想我了?”李云龙大摇大摆地往里走,那架势,不像下级见上级,倒像是地主来收租,“我这不是怕旅长对着那堆废铁上火嘛,特地带了点新玩意儿,来给他老人家开开眼。”
参谋长跟在后面,欲哭无泪。他现在听见“新玩意儿”这三个字就肝疼。上次的“新玩意儿”,让旅部兵工厂的技术员们怀疑人生,还赔进去一台镇厂之宝的万能铣床。这次的,还不知道要赔上什么。
旅指挥部里,旅长正黑着脸,听几个技术员汇报。桌上,那杆被拆成零件的三八大盖还没装回去。
“报告旅长,我们反复研究了,李团长送来的那杆枪,除了膛线磨损得比较均匀,其他部件……跟普通的三八大盖没有任何区别。八百米外一枪毙敌,这……这不符合射击原理啊!”一个技术员满头大汗地说。
“不符合原理?”旅长一拍桌子,火气又上来了,“那老子的马是怎么没的?难道是它自己想不开,撞到子弹上去的?”
“李云龙!”旅长一抬头,看见了施施然走进来的罪魁祸首,眼睛瞬间就红了,“你还有脸上我这儿来!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旅长,看您说的,我这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啊。”李云龙笑嘻嘻地走过去,把怀里那支改造过的枪,往桌子上一放。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这是什么?”旅长一愣。
“样品。”李云龙言简意赅,“升级版。解决了您老人家所有的疑惑。”
半小时后,旅部后山的靶场上。
两百米外的木桩,在旅部神枪手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应声而断。
三百米外的钢盔,被一枪洞穿,留下一个光滑的圆孔。
靶场上,一片死寂。
旅长端着那支改造过的步枪,手都在抖。他也是玩了一辈子枪的人,这支枪的手感,这扳机的回馈,这击发时的顺畅,都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已经不是一支枪了,这是一件艺术品,一件杀人的艺术品。
“李云龙……”旅长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做到的。”李云龙一指身后默不作声的何雨柱,“是他,我们独立团的总工程师,何雨柱同志,用那台您支援的‘灶台’,随便捣鼓出来的。”
“随便捣鼓……”旅长感觉自己的心口又开始疼了。他看着那个从头到尾都平静如水的年轻人,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不解。
“旅长。”李云龙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像个循循善诱的魔鬼,“这还只是开胃小菜。柱子说了,只要材料跟得上,再配上简易的瞄准镜,这枪,八百米内,就是阎王的催命符。”
旅长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你想要什么?”他知道,这滚刀肉的下一句话,必然是敲竹杠。
“我不要什么。”李云-龙一反常态,摆了摆手,一脸的大公无私,“我李云龙是那种人吗?我是为了咱们整个旅,为了咱们整个八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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