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愣住了。他看着何雨柱,忽然发现,自己这个留过洋的知识分子,在某些最根本的道理上,竟然还不如一个厨子看得通透。是啊,力量本身没有对错,关键在于如何使用。李云龙的想法虽然粗暴疯狂,但内核,却是想让这份力量,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好!柱子兄弟说得好!”李云龙像是找到了知音,一巴掌拍在何雨柱的肩膀上,“看见没,老赵!什么叫英雄所见略同!这事,就这么定了!”
“定什么定!”孔捷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你们俩是说疯话,一个是真敢干!先不说别的,你这工具母机,拿什么造?图纸上画的那些零件,比头发丝还精细,就咱们窑洞里那几台破烂玩意儿,能车出来?还有材料,造机器得用特种钢吧?咱们上哪儿弄去?把铁轨全熔了也不够啊!”
孔捷这一连串的现实问题,像一盆冷水,把李云龙那烧得发烫的脑袋,给浇得冷静了一些。
是啊,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银行还没开起来,连柜台都还没打好呢。
李云龙抱着那卷图纸,脸上的狂热退了些,眉头又皱成了个疙瘩。他转头看向何雨柱,那眼神,又变回了求助:“柱子兄弟,这……这可咋办?”
何雨柱指了指图纸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画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齿轮。
“团长,这台机器,最关键的,就是传动部分的齿轮组和主轴承。精度要求最高,材料也最特殊。咱们自己,肯定造不出来。”
这话一出,刚刚才燃起的希望火焰,瞬间又被压下去了一半。
“那……那不还是白搭?”李云龙的心沉了下去。
“咱们造不出来,有人能。”何雨柱不紧不慢地开口。
“谁?”李云龙、孔捷、赵刚,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何雨柱的目光,投向了东边,那个方向,是太原。
“太原兵工厂。”他平静地吐出五个字,“鬼子占了那里之后,肯定恢复了生产。他们的设备,是德国克虏伯的全套生产线,车几个高精度齿轮,跟玩儿似的。”
“太原?”孔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柱子,你没发烧吧?那是鬼子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的老巢!防守得跟铁桶一样,别说进去偷零件,咱们的侦察兵连城墙根都摸不到!”
“是啊,柱子,这事风险太大了,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赵刚也皱起了眉头,表示反对。
李云龙却没说话,他死死地盯着何雨柱,他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畏惧和退缩,只看到了平静。一种对任何困难都视若无睹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他想起了那列火车,想起了苍云岭上的两声枪响。
李云龙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问道:“柱子……你是不是……又有办法了?”
何雨柱笑了笑,他从挎包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桌上。
那是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地图,但不是军用地图,纸张泛黄,上面用毛笔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注。
“这是我来独立团之前,在太原城里待过几天,闲着没事,画的一张太原地下水道的全图。”
“从城外的汾河,有条废弃的主排污管道,可以直接通到兵工厂的冷却池下面。”
何雨柱伸出手指,在地图上轻轻一点,那姿态,不像是在策划一场九死一生的潜入,倒像是在指点着自家后院的菜地。
“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
“我去给你把‘柜台’,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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