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重要信息’?”另一位较年长的警官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记录本。
陈晚晴犹豫了。毕淑媛透露的被下药真相,与现在墙上的威胁标语明显相关,但她不确定这些警察是否可信。
“涉及五年前的一起私人事件。”她谨慎地回答。
年轻警官突然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那么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指纹会出现在这些物品上?”
照片上是毕淑媛公寓的细节:被打碎的花瓶、被扯断的项链、还有墙上的红色油漆字迹。陈晚晴的呼吸几乎停止——她从未碰过那些东西。
“我没有接触过这些物品。”她坚定地说,“我的指纹只应该出现在门把手和茶几上,那是我扶起翻倒的茶几时留下的。”
两位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年长的那位向前倾身:“陈小姐,我们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提供江阳先生涉案的证据,对你的指控可能会减轻。”
陈晚晴感到一阵寒意:“你们认为江阳与这件事有关?”
“我们掌握的证据显示,江阳先生与毕淑媛女士最近联系频繁,且有多笔资金往来。”警官平静地说,“而你是他完美的证人——被他伤害过的前女友,如今又被他拉入这场阴谋中。”
这个推论如此荒谬,却又如此符合表面证据,让陈晚晴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江阳都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我要见我的律师。”她最终说。
警官们对视一眼,点点头:“当然,这是你的权利。但在此之前,我们希望你看一段监控录像。”
房间角落的屏幕亮起,显示的是毕淑媛公寓楼道的监控画面。时间戳显示是今天上午十点十七分,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帽子和墨镜的女子输入密码进入了毕淑媛的公寓。虽然面部被遮住大半,但那身形、那走姿,与陈晚晴惊人地相似。
“这不是我。”陈晚晴脱口而出,“我今天上午一直在办公室,有监控和同事为证。”
“我们核实过了,你的办公室监控今天上午恰好‘故障’。”年长警官淡淡道,“而你的助理证实你曾外出‘调研’近两小时。”
陈晚晴感到一阵眩晕。布局者考虑得如此周全,连她的不在场证明都被提前破坏了。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抱歉打扰,我是陈晚晴女士的律师。”毕淑媛的声音平静而专业,“在我的当事人与律师会谈前,所有问话必须停止。”
两位警官显然认识她,表情立刻变得恭敬:“毕检察官,我们不知道您接手了这个案子。”
“现在你们知道了。”毕淑媛拉开椅子坐在陈晚晴身边,“给我五分钟与我的当事人单独会谈。”
警官们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起身离开。门关上的瞬间,毕淑媛的表情从专业冷静转为急切担忧。
“晚晴,听我说,时间不多。”她快速低语,“这是一个局,针对你和江阳的。警方收到匿名举报,声称你们联手威胁并绑架了我。”
陈晚晴震惊地看着她:“但你不是在这里吗?你可以证明...”
“我不能。”毕淑媛摇头,“如果我现在出面证明自己安全,布局者就会知道我已经察觉,那么真正的危险就会来临。五年前给我下药的人,现在想要我的命。”
陈晚晴感到一阵寒意:“那你为什么冒险来找我?”
“因为你是唯一能救江阳的人。”毕淑媛从公文包中悄悄抽出一个信封塞给陈晚晴,“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证据起诉他,只有你能提供不在场证明。”
“什么不在场证明?”
毕淑媛的眼神复杂:“昨晚飞镖事件发生时,江阳和我在一起。我们正在追查五年前的真相。”她停顿了一下,“但他不愿意让你知道这件事,不想把你卷入危险。”
陈晚晴的思绪飞速转动。如果江阳昨晚和毕淑媛在一起,那么发威胁短信的人是谁?那个摩托车手又是谁?
“听着,”毕淑媛抓紧她的手,“警方马上会释放你,因为他们没有足够证据拘留你。但出去后,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把这个交给林宇童,只有他能帮你。”
陈晚晴低头看向手中的信封:“为什么是林宇童?”
毕淑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因为五年前,是他...”
话未说完,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先前的两位警官返回,表情尴尬:“毕检察官,抱歉,我们接到上级指令,这个案子由特别调查组接手了。您的代理资格需要重新审核。”
毕淑媛迅速恢复专业表情:“当然,我理解程序。但在那之前,我要求立即释放我的当事人。你们没有足够证据继续拘留她。”
经过短暂磋商,警方最终同意释放陈晚晴,但要求她不得离开本市,随时配合调查。
走出警局时,夕阳已经西斜。陈晚晴眯起眼睛,不适应突然的光线变化。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林宇童担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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