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外的风裹挟着沙尘,狠狠砸在林砚脸上。他拉着沈知行的手,在废弃厂房之间疯狂奔跑,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 —— 张教授安排的人手已经追上来了。沈知行回头瞥了一眼,只见三个黑衣男人手持木棍,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粗糙的地面让他的鞋底磨得生疼,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往这边跑!” 林砚突然拽着沈知行拐进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堆满了废弃的纺织机器,锈迹斑斑的齿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记得来时看到过这里有一扇侧门,只要能跑到那里,就能暂时摆脱追堵。
两人在机器缝隙中穿梭,黑衣人的叫喊声渐渐被机器的轰鸣声(风吹过金属的回响)掩盖。沈知行喘着粗气,心里却满是愧疚:“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发现张教授的真面目,爸就不会被困在里面了。”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林砚停下脚步,靠在机器上调整呼吸,同时从背包里拿出手机 —— 刚才在密室里没来得及报警,现在信号终于恢复了一格。他快速拨通 110,压低声音说:“喂,警察同志,江城西区老纺织厂仓库有危险,有人持械伤人,还有定时炸弹……” 话没说完,手机突然被一只大手夺走,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想报警?没那么容易!” 一个黑衣男人站在通道口,手里的木棍指向他们,另外两人也从两侧围了过来,形成三面夹击的态势。
林砚下意识地将沈知行护在身后,目光快速扫过周围 —— 右侧机器上放着一根断裂的钢管,长度足够当武器。他趁黑衣男人不注意,猛地冲过去拿起钢管,横在身前:“别过来!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气了!”
黑衣男人冷笑一声,挥着木棍扑上来。林砚侧身躲开,钢管狠狠砸在男人的手臂上,发出 “咔嚓” 一声闷响。男人惨叫着倒在地上,另外两人见状,也不敢贸然上前。沈知行趁机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膝盖砸去,男人踉跄着摔倒,通道口出现了一个缺口。
“快走!” 林砚拉着沈知行,从缺口冲出去,一路朝着侧门跑。身后的叫喊声越来越远,两人终于在几分钟后跑到了侧门,推开门钻进旁边的小树林里,暂时摆脱了追堵。
“现在怎么办?警察还没来,爸还在密室里,还有定时炸弹……” 沈知行靠在树干上,声音带着哭腔,手臂上的擦伤还在流血。
林砚从背包里拿出纸巾,帮他擦拭伤口,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们不能等警察,时间来不及了。张教授的人肯定在仓库周围布了哨,我们从后门绕回去,想办法进密室救叔叔,再拆炸弹。” 他想起刚才在密室里看到的铁皮箱子,“炸弹应该在箱子里,只要找到开关,说不定能拆除。”
两人沿着小树林绕到仓库后门,后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动静。他们悄悄推开门,仓库里漆黑一片,只有密室洞口透出微弱的手电筒光芒。林砚从地上捡起一根铁棍,轻轻走到洞口边,往下望去 —— 沈父被绑在柱子上,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张教授正蹲在铁皮箱子前,手里拿着一个计时器,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时间不多了,还有十分钟,你们父子俩就能团聚了。” 张教授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不过可惜,你们看不到犯罪集团的‘大业’了,等你们死后,我会把证据销毁,没人能查到我们头上。”
沈父挣扎着,怒视着张教授:“你别做梦了!就算我们死了,警方也会找到你们的罪证,你们迟早会受到惩罚!”
“惩罚?” 张教授大笑起来,“我在集团里潜伏了这么多年,从纺织厂时期就开始为集团做事,没人能抓到我的把柄。要不是陈景明多管闲事,要不是你们非要查当年的事,我现在还是受人尊敬的教授,哪里会变成现在这样!”
林砚和沈知行对视一眼,趁张教授说话分心,悄悄从洞口爬下去。沈知行拿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张教授的后脑勺砸去,张教授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计时器掉在地上,倒计时显示还有八分半钟。
“爸!您没事吧?” 沈知行解开沈父身上的绳子,扶着他站起来。
沈父摇了摇头,指着铁皮箱子:“快拆炸弹!计时器连接着箱子里的炸药,只要时间一到,整个仓库都会被炸平!”
林砚蹲在铁皮箱子前,打开箱子 —— 里面除了文件和录音笔,还有一个黑色的炸弹,计时器连接着红色和蓝色两根导线,导线另一端埋在炸药里。他看着两根导线,心里慌了神:“哪根是切断开关?剪错了会不会立刻爆炸?”
张教授从地上爬起来,想扑过来阻止他们,却被沈父死死按住。“别白费力气了!” 沈父怒吼着,“你以为你能逃掉吗?警察很快就会来,你跑不掉的!”
张教授挣扎着,眼神里满是疯狂:“就算我跑不掉,也要拉你们垫背!炸弹的导线是特制的,剪错任何一根都会立刻爆炸,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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