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的浓烟越来越浓,呛得人眼泪直流。沈知行看着燃烧的文件边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 那是证明沈父清白的唯一证据,绝不能被烧毁!他用力推开沈父的手臂,伸手去抢燃烧的文件,指尖被火苗烫得通红,却丝毫不敢松手。
“爸!您醒醒!烧毁证据只会让我们更难洗清嫌疑!” 沈知行的声音带着哭腔,将抢下来的文件塞进怀里,用外套紧紧裹住,试图扑灭残留的火星。林砚也立刻冲过来,帮着拍打沈父手里的打火机,防止他再次点火。
沈父却像疯了一样,挣扎着想要夺回文件,眼神里满是绝望:“别管这些!烧掉它们,你们才能安全!这个秘密,绝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什么秘密比您的清白还重要?” 林砚死死按住沈父的手腕,语气里满是急切,“赵峰就在外面等着看我们自相残杀,您现在烧毁证据,不正好中了他的圈套吗?”
就在这时,密室的通风口突然传来一阵风,将浓烟吹散了一些。队长趁机拿出随身携带的灭火器,对着燃烧的文件残骸喷洒,火苗很快被扑灭,只留下一堆焦黑的纸屑和几张勉强能辨认字迹的文件碎片。
沈父看着被烧毁的文件,瘫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晚了…… 一切都晚了…… 这个秘密,终究还是藏不住了……”
“到底是什么秘密?” 沈知行蹲在沈父身边,拿起一张未完全烧毁的文件碎片,上面隐约能看到 “转移资金”“海外账户” 的字样,“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和当年纺织厂的资金有关吗?”
沈父沉默了很久,才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愧疚:“当年厂长胁迫我做假账时,我发现他不仅挪用公款,还在偷偷转移纺织厂的设备和资金到海外账户。我怕他伤害你们母子,就假装配合,暗中记录下了他的转移路线。可我没想到,这些记录后来被犯罪集团发现了,他们用你们的安全威胁我,让我帮他们保守秘密,还逼我伪造了和厂长‘合作’的照片……”
“那您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要烧毁这些证据?” 沈知行的声音带着不解,“我们可以一起把这些记录交给警方,让犯罪集团和厂长都受到惩罚!”
“因为海外账户的受益人,是陈景明!” 沈父的声音带着颤抖,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密室里炸开,“当年陈景明根本不是被厂长伤害,而是主动和犯罪集团合作,转移纺织厂的资产!他怕事情败露,才故意伪造了‘被害’的假象,躲到国外用那些资金逍遥法外!”
沈知行和林砚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在日记里正直勇敢、被视为 “受害者” 的亲生父亲,竟然才是背后的主谋?之前所有的认知,瞬间被颠覆。
“您说的是真的?有证据吗?” 林砚的声音带着震惊,拿起另一张文件碎片,上面模糊的签名,确实和陈景明日记里的字迹有几分相似。
沈父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沈知行:“这是陈景明当年写给我的信,让我帮他保守秘密,还说等风头过后,会回来接你们母子。我怕你接受不了这个真相,一直没敢告诉你,也不敢把证据交给警方 —— 我怕你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这样的人,会崩溃……”
沈知行展开纸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信里的内容和沈父说的一模一样。他握着纸条,手不停颤抖,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 愤怒、失望、痛苦,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迷茫。原来他一直追寻的 “正义”,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他一直怀念的 “亲生父亲”,竟是毁掉纺织厂、欺骗所有人的罪魁祸首。
“那赵峰为什么要伪造录音和照片,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林砚很快冷静下来,抓住了关键问题,“如果陈景明才是主谋,赵峰应该针对陈景明,而不是盯着沈叔叔不放。”
“因为赵峰是陈景明的手下!” 沈父的语气里满是恍然大悟,“当年陈景明躲到国外后,让赵峰留在国内,帮他盯着犯罪集团和纺织厂的动向。现在陈景明想回国,怕我泄露他的秘密,就让赵峰挑拨我们的关系,想让我们自相残杀,这样他就能趁机回来,夺回那些资产!”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赵峰带着两个黑衣男人冲进来,手里拿着铁棍,脸上满是狰狞:“沈建国,你终于把真相说出来了!不过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为陈先生的‘大业’铺路!”
队长立刻挡在众人面前,从腰间拔出配枪:“赵峰,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外面的警察已经包围了这里,你要是敢动手,只会罪加一等!”
赵峰却丝毫不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下了上面的按钮。地下室的入口处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灰尘簌簌掉落,显然是入口被炸毁了。“无路可逃?” 赵峰冷笑一声,“我早就在这里装了炸药,只要我再按一下这个按钮,整个地下室都会被炸塌,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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