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码头的风渐渐平息,夕阳的余晖将海面染成一片橘红。沈知行抱着铁盒,站在栈桥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被替换的纸条 ——“你以为你赢了吗?这只是开始……” 陈景明的字迹像一道魔咒,反复在他脑海中回荡。他不明白,陈景明明明已经落网,为什么还能如此笃定地留下这样的话?难道铁盒里的证据有问题?
“知行,先上车吧,海风大,别着凉了。” 林砚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队长已经安排技术部门连夜鉴定铁盒里的凭证,我们现在回去等结果,说不定能发现线索。”
沈知行点了点头,跟着林砚上车。车里的气氛很沉闷,沈母靠在副驾驶座上,脸色依旧苍白,刚才的绑架惊魂让她至今心有余悸。“知行,那个铁盒子里的证据…… 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沈母的声音带着担忧,她最怕的就是辛苦找到的证据再出意外,让沈父的清白迟迟无法洗刷。
“妈,您别担心,技术部门会仔细鉴定的,无论是凭证的纸张、油墨,还是上面的签名,都会查得一清二楚。” 沈知行安慰道,心里却也没底。老周已经被害,再也没有人能证明这些凭证的真实性,一旦凭证是伪造的,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回到警局时,技术部门的灯还亮着。队长正在门口等他们,手里拿着初步的鉴定报告:“铁盒里的凭证确实是 1998 年的旧纸张,油墨也符合当时的工艺,上面厂长的签名经过比对,确认是真实的。从目前来看,这些凭证是有效的,能证明沈建国是被胁迫做假账,也能证实陈景明转移公款的罪行。”
这个消息让沈知行松了口气,可他立刻又想到那张被替换的纸条:“那为什么陈景明会说‘这只是开始’?他难道还有其他后手?”
队长皱了皱眉,将他们带到审讯室门口:“我们正在审讯陈景明,他从被抓后就一直沉默,无论怎么问都不说话。不过刚才他听到‘铁盒’和‘凭证’时,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有反应。你们要不要进去试试,也许他会对你们开口。”
沈知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推开审讯室的门,陈景明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手铐锁在桌腿上,头发凌乱,却依旧保持着镇定。看到沈知行进来,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嘲讽笑容:“怎么?拿到‘证据’了?是不是很开心?”
“那些凭证是真的,你转移公款、胁迫我爸做假账的罪行,都将被曝光。” 沈知行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你以为留下一张纸条就能吓唬我?别做梦了,你很快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陈景明大笑起来,笑声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带着一丝疯狂:“代价?我早就付出过了!当年我为了这笔钱,放弃了家人,躲在国外苟延残喘,现在就算被抓,也值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阴狠,“不过你别得意,就算我进去了,也会有人替我完成剩下的事。那个海外账户,还有你不知道的秘密,都会成为你的噩梦……”
“什么秘密?” 沈知行立刻追问,“你在账户里藏了什么?替你做事的人是谁?”
陈景明却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无论沈知行怎么问,都不再开口。审讯陷入僵局,沈知行只能无奈地走出审讯室,将陈景明的话告诉队长和林砚。
“海外账户的秘密……” 队长若有所思,“我们已经联系了海外银行,明天就能拿到账户的交易记录。也许陈景明在账户里不仅存了公款,还藏了其他犯罪证据,或者用账户进行过其他非法交易。”
林砚补充道:“还有替他做事的人,很可能就是之前劫持押送车、杀害老周的团伙。这个团伙组织严密,行动专业,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支持。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不然他们还会继续针对知行和沈阿姨。”
第二天一早,海外银行的交易记录传了过来。技术部门连夜分析,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情况:就在昨天下午,也就是陈景明被抓后,有人尝试登录那个以沈知行名义开设的海外账户,试图转移账户里的资金!虽然登录失败,但技术部门通过 IP 地址追踪,发现登录地点就在本市的一家网吧。
“有人在替陈景明转移资金!” 队长拿着交易记录,语气凝重,“这个 IP 地址很可能就是那个团伙的成员留下的。我们现在立刻派人去网吧调查,调取监控,查找登录账户的人。”
警方很快赶到那家网吧,调取了昨天下午的监控。监控画面显示,登录账户的是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看不清面容,但他的身形和走路姿势,与之前劫持押送车的劫匪之一极为相似。更重要的是,男人在离开网吧时,不小心掉落了一张卡片,被监控清晰地拍了下来 —— 那是一张印有 “纺织厂旧址” 字样的旧工作证,上面的名字已经模糊,但照片上的人,竟然与老周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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