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私人医院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清，独栋的二层小楼隐藏在茂密的树林里，门口没有招牌，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像一只警惕的眼睛，盯着来往的车辆。林砚将车停在树林深处，熄灭车灯，和李敏一起，借着树影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朝着医院靠近。
“就是这里？” 李敏压低声音，手指紧紧攥着手机 —— 屏幕上还保留着那条神秘短信，“看起来太偏僻了，不像是正规医院，会不会是陷阱？”
林砚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医院的情况：“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得进去看看。如果知行真的在这里，我们不能放弃他；如果是陷阱，正好可以引出背后的人。” 他从背包里拿出两把消音手枪，递给李敏一把，“小心点，进去后尽量别出声，跟着我。”
两人绕到医院后门，后门虚掩着，没有上锁。林砚轻轻推开门，一股消毒水与中药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尽头的房间亮着微弱的灯光，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仪器运作声。
他们踮着脚，沿着走廊缓缓移动。路过几个房间时，林砚透过门缝查看 ——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张散落的病床，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使用过。
“这里看起来不像有人常住，” 李敏小声说，“那个神秘人为什么要把知行藏在这里？”
林砚没有回答，只是示意她继续往前走。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的仪器运作声越来越清晰。林砚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两人松了一口气 —— 沈知行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输液管，心电监护仪上显示着平稳的波动，显然还活着。
病床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他们，正在记录着什么。听到开门声，男人缓缓转过身 —— 是一张陌生的脸，三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眼神温和，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
“你们终于来了，” 男人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惊讶，“我还以为你们会犹豫更久。”
“是你发的短信？” 林砚举起枪，对准男人，“你是谁？为什么要救知行？和顾明远是什么关系？”
男人没有在意指向自己的枪口，反而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一份病历：“我叫苏哲，是一名医生。至于为什么救沈警官，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 顾明远和‘暗网联盟’。”
李敏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又怎么知道顾明远是‘夜神’？”
苏哲走到病床边，检查了一下沈知行的输液管，才缓缓开口：“我曾经是‘暗网联盟’的成员，负责医疗支持。三年前，我发现顾明远利用‘暗网联盟’走私军火，还杀害了沈振邦警官，良心不安，就偷偷离开了联盟，隐居在这里。这次沈警官被枪击，我正好在附近，就把他救了回来，还故意让医院发布‘死亡通知’，就是为了迷惑顾明远。”
“你曾经是‘暗网联盟’的人？” 林砚的眼神更加警惕，“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顾明远派来的卧底，想趁机对我们下手怎么办？”
苏哲没有生气，反而拿出一个 U 盘，递给林砚：“这里面是我在‘暗网联盟’时收集的证据，有顾明远和国外走私集团的交易记录，还有‘暗网联盟’在国内的秘密据点分布图。你们可以拿去验证，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林砚接过 U 盘，没有立刻查看，而是盯着苏哲：“顾明远的人为什么会找这里？你是不是早就暴露了？”
“不是我暴露了，” 苏哲的脸色变得凝重，“是顾明远察觉到‘死亡通知’有问题，派人四处搜查私人医院。刚才我收到消息，他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估计还有十分钟就到这里。我们必须尽快带沈警官离开，否则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沈知行突然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砚和李敏，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虚弱地开口：“林砚…… 李敏…… 我…… 我没死？”
“知行！你醒了！” 李敏激动地跑过去，握住沈知行的手，“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们了！”
沈知行想要坐起来，却被苏哲按住：“你刚脱离危险，还不能动。子弹虽然击中了心脏，但没有伤到要害，我已经帮你做了手术，不过还需要静养。现在顾明远的人快来了，我们必须马上转移。”
林砚看了一眼心电监护仪，确认沈知行的生命体征平稳，对苏哲说：“你去准备车，我们帮知行收拾东西。记住，如果你敢耍花样，我绝不会放过你。”
苏哲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间。林砚拿出手机，将 U 盘里的内容传输到自己的设备里，快速浏览了一遍 —— 里面的证据确凿，不仅有顾明远的交易记录，还有 “暗网联盟” 的据点分布图，甚至包括 “暗网联盟” 计划在下周走私一批新型武器到国内的详细信息。
“看起来是真的，” 林砚对李敏说，“这个苏哲应该不是卧底。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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