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只剩下地毯上两人压抑的动静。李雪举着手机,屏幕亮得刺眼,把她脸上的冷漠照得一清二楚。她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场按部就班的戏码——拍下明瑶菲和李守兔的把柄,往后就能把这两个人牢牢攥在手里。可她没注意到,李守兔虽然醉得厉害,那双眼睛里却藏着股野劲,是常年干农活练出来的蛮力,根本不是酒劲能彻底压下去的。
明瑶菲早就没了力气,瘫在地毯上像摊软泥,眼泪把妆糊得一塌糊涂。李守兔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下巴滴下来,落在明瑶菲的衣服上。他似乎还没缓过神,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李雪收起手机,刚想开口说句场面话,没料到李守兔突然转过头,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正好对上她。
“你……”李雪的话刚出口,李守兔猛地站起身。他身上的旧衬衫早就被扯得歪歪扭扭,露出黝黑结实的胳膊。李雪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点发慌,下意识地把手机往身后藏。可李守兔的动作比她快多了,大手一伸就抢过手机,看都没看,直接往墙角扔过去。“啪”的一声,手机撞在墙上,滑落到地毯上,屏幕黑了下去。
“你干什么!”李雪又惊又怒,她这辈子还没人敢这么对她。可没等她骂第二句,李守兔已经扑了过来。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像头失控的公牛,一把就攥住了李雪的手腕。李雪穿着的米白色套装本就贴身,被他这么一扯,袖子“嘶啦”一声裂了道口子。
“放开我!李守兔你疯了!”李雪又踢又打,高跟鞋往他腿上狠狠跺去。可李守兔像是没感觉,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另一只胳膊,往沙发上一按。李雪被按得结结实实,后背撞在沙发扶手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太低估这个男人了——他刚才就算耗了些力气,可常年在地里扛锄头、挑担子练出来的筋骨,哪是她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能比的?
“别乱动……”李守兔嘴里嘟囔着,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酒气。他的眼神还是涣散的,显然没完全清醒,可手上的劲却一点没松。李雪的套装被他撕得更碎了,米白色的布料碎片落了一地,露出里面精致的内衣。她又急又怕,指甲往李守兔胳膊上狠狠掐去,可掐上去就像掐在石头上,对方只是闷哼一声,反而把她抓得更紧了。
“滚!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让你牢底坐穿!”李雪的声音都在发抖,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气的。虽然和李守兔有过一次,但那是她自愿的。这次不行,明瑶菲还在旁边,自己应该是主角。她拼命扭动身体,想从他身下挣脱,可李守兔的体重像座山一样压下来,把她牢牢钉在沙发上。挣扎了没几分钟,李雪就没了力气,额头上全是冷汗。她看着李守兔那张因欲望扭曲的脸,心里突然冒出个荒诞的念头:他怕不是把自己也当成幻觉里的女人了?
就在这时候,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是以前看一本性学杂志时看到的,那个国内有名的专家说的:“当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与其痛苦抵抗,不如试着接受,甚至……享受。”这话当时她只当是胡扯,可现在被死死压住,连动根手指都费劲,这句话竟像根针,一下刺破了她紧绷的神经。
“算了……”李雪心里默念着,猛地松了劲。她不再挣扎,闭上眼睛,任由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起伏。屈辱肯定是有的,可更多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麻木——反正都这样了,抵抗也是白搭,不如省点力气。她甚至刻意放空思绪,不去想眼前的人是谁,不去想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就像在完成一件不得不做的任务。
旁边地毯上没有休息过来的明瑶菲早就看傻了。她本来还瘫在那缓神,听见动静抬头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前一秒还是李雪拿捏着一切,下一秒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哪一出——是李雪安排的另一出戏?还是真的失控了?她想挪开视线,可眼睛像被黏住了一样,看着沙发上纠缠的两个人,浑身发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守兔终于停了下来,喘着粗气从李雪身上翻下来。李雪像脱了力,软软地靠在沙发角落,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碎得像布条。她侧过头,正好看见地毯上的明瑶菲,对方那张脸上写满了惊恐和茫然,像个迷路的孩子。
就在这时,李守兔突然站起身,赤着脚走到墙角,捡起刚才被他扔在地上的手机。他弯腰捡手机的时候,明瑶菲和李雪都看呆了——他走路稳稳当当,眼神虽然还有点红,但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涣散了,哪还有半分醉得神志不清的样子?
李守兔拿着手机走到茶几旁,坐下,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着。他先是按亮屏幕,解锁,然后点开相册,找到刚才李雪拍的视频,毫不犹豫地删除。删完之后,他又点开设置,找到云空间,把最近的同步记录也一并清除,连回收站都清空了。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比平时在单位用电脑还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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