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个多小时，成哥抬手看了看表：
“走吧，该换岗了。”
几人收拾东西出了包厢。门口站岗的小弟还直挺挺地站着，成哥拍拍他肩膀，一行人走向那扇隐藏门。
门口的服务员一见成哥，立马点头哈腰：
“成哥玩好了？一共三万五。”
成哥拿出三万块，冲我努努嘴：
“诺，这小子就孝敬我三万，剩下五千从工资里扣。”
服务员接过钱，转身打开了门。
回到车上，成哥回头问我：
“知道为啥不一次给完吗？”
我一脸茫然地摇头。
成哥轻笑一声：
“嘿嘿，这儿的服务员每次都多收一两千。我留点尾款让他从工资里扣，他就不敢乱报了。要让大老板知道，他死得很难看。”
果然是搞诈骗的，谁都得防着！
成哥转头对司机说：
“走，给他买几条烟，赶紧回去了。”
司机发动车子，停在一家商店门口。车窗贴着黑膜，我看不见外面，但司机下车时我瞥见了店名——“紫云超市”。我默默记在心里。
司机买了两条玉溪上车递给我：
“给，两条。一条两千，先记着，下次发提成记得还给成哥。”
我接过烟，看了看成哥。他坐在副驾驶头也没回，哼着歌默认了。
我笑了笑说：
“两千？那哪行！五千！成哥照顾我，我得好好孝敬。”
成哥转身看了我一眼：
“你小子能成大事。”
反正钱我也花不出去，不如买个心安。不指望他们照顾我，只要别找麻烦就行。
几分钟后，车后传来铁门关闭的沉重声响——回到园区了。
我迈步上二楼，准备去话务部。刚到二楼，就见蒙子站在楼道里，透过铁网望着楼下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我咳嗽一声，走上前递上烟：
“哥，我出去给你带了两条烟。”
蒙子接过烟，满意地看着我：
“你小子有点心。冲这烟，哥劝你一句——别跟门口那些人走太近。”
没等我回应，他转身就下了楼。
我跟谁都不想走近，这不是被逼无奈吗？
不对……蒙子走了谁给我开门？
我冲他背影喊：
“哥！给我开下门啊，我要进办公室！”
蒙子折回来给我开了门。我总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管他呢，不电我就行。
进了话务部，组长迎面走来：
“玲姐在那边等你，让你一回来就过去。”
我点点头，走向玲姐的专属办公室。平时这办公室除了她没人进，今天叫我去干什么？
带着疑惑，我敲了敲门。
玲姐打开门：“别傻站着了，进来。”
我进去后惊讶地发现，里面坐着十几个人，每人面前两台电脑，屏幕上聊天界面不停滚动——这应该是我们手机聊天的后台。果然被监视着，幸亏没提醒“芳芳姐”。
玲姐翘着二郎腿问我：
“你早上跟我说你叫曹林？”
我知道露馅了，连忙解释：
“姐，我叫朱然。早上太紧张了，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
玲姐轻笑一声：
“你身份证都在我这，我能不知道你叫啥？”
“行了，今天叫你来是跟你说个事。”
我赶紧陪笑：“姐您说。”
“你表现不错，我想让你当组长。”
她接着说：
“组长不是白当的。每周组长要完成20万任务，组员完不成的部分组长补上。当然，完不成的组员随你惩罚，只要不影响上班就行。你们组除了你，我再给你配五个人。”
我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谢谢姐！”
玲姐瞟了我一眼：
“你有小心思我知道。国内给你发艳照那女的，已经拿到你身份证照片了，知道是被你骗的。我估计，过几天你就会被网上追逃。”
她顿了顿，安慰道：
“不过你也别怕。在这，中国警察来不了，你很安全。只要好好干，攒够钱拿个其他国籍，还是能回去的嘛。”
我判断不出她话的真假，只能装作无所谓：
“玲姐，既然出来了，我会好好干的。”
玲姐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
“你去门口，有人给你开门。”
不是刚让我当组长吗？怎么又让我出去？
走到门口，蒙子已经把门打开了。我出来后，他锁上大门，迈步走向三楼。见我还站在原地，他喊道：
“站那干啥？跟着！”
我跟着他上了三楼。左右两边各有一扇大门，都和话务部一样装着沉重的铁锁。
蒙子打开左边那扇：
“进去。”
我进去后发现，这里和二楼话务部几乎一模一样，每个人都在埋头操作手机。
我站在原地一阵恍惚。
“朱然？”一个文质彬彬的女孩询问道，“我是20组的，您是我们的新组长吗？”
我点点头：“是的是的，我就是朱然。”
女孩抱来一叠资料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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