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办法,事情都是一步步来的,但问题是现在的制度……”
王琰荷有些不耐烦打断道:“那你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搞一搞卫生,你能把一块地方的公共卫生给搞好……在这里吧,你就是这个。”
她竖起大拇指。
许平阳看着她的大拇指一阵无语道:“你这不是成心刁难我胖虎嘛?”
“这有什么难的?你开个便民澡堂,这不解决很多人基础问题了嘛。你来制定澡堂里的事……另一方面,你就想着垃圾怎么处理好,这不就行了?”
“咦?”突然间,许平阳脑海灵光一闪。
这一刻,他豁然开朗,想到很多很多很多。
不过还没想个详细,就被王琰荷搂着胳膊拽走了。
“老季,你给我好好看着……”
“成!许师傅你放心去!”
出了酒楼,外面有王家的马车。
两人直接钻进去,随着车子启动,王琰荷才说事。
“王勘之到现在还没醒。”
她的语气沉下,和刚才在外的开朗外放判若两人。
“他是我大伯的独子。”
“虽然现在当家的是二伯,但家里都宠着他。”
“这孩子被宠坏了。”
“因为这事,我二伯和我娘都急坏了……”
“找了医生,都没用。”
许平阳明白,王琰荷这也是没办法了。
他奇怪道:“王勘之是头批逃出来的人吧,其他人都醒了,他……”
“其余人也是请了修士来医治的。”
“你不是和陆曦兮关系好么?”
“这不是关系好坏的问题,曦兮也找了修士来看过了。”王琰荷蹙眉看着许平阳道:“顾家方家的,他们底子好,自小也养得好。王勘之身体本来就一般,比寻常人自然是要强,可……其余修士说他伤了根本,非大药不能治。”
“不是,你们王家也算是门阀……”
“门阀,你知道什么是门阀吗?门阀可以花重金、舍面子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也不会救自家这种……废物纨绔。给这种废物纨绔一笔终生富贵,已是常人难以企望的终点,他理应自强。不说有多优秀,至少不能比那些平民家愿意苦读还取了功名的孩子差吧?这样的人救了又有什么用?让他身体好了,继续仗着家世作威作福,给家里惹事么?门阀是有孽障,可要是不讲究治家,在有如此家底情况下,孽障更多。那就不是迟早败落的事了,是一朝惹下大祸连累满门,直接除名。若不能看到这点,门阀又如何是门阀?”
“不是……你们怎么这么卷?”
“你为什么以为与你们现代社会比,古人因为古因为社会环境相较之下落后,就不卷了?你们所谓的九八五二幺幺哪个不卷?这些人再卷,卷的过科举?每年这些重点大学生有多少,就算是专家教授又有多少?科举三年一大考,一次大考只有一个状元……别说这些庄园之才有多敏捷壮阔,便是我这样不怎么爱读书,只喜欢舞枪弄棒的,因为家世关系,也算见多识广放得开,去你那里过日子也没多少压力,根本不会适应不过来。”
“呃……”许平阳看着王琰荷道:“我总觉得你是例外。”
“什么例外?”
“你不要贬低自己,我一直觉得你真能科举,怎么说也有举人之才。”
“嘁……”王琰荷翻白眼,嘴角勾着笑不屑道:“尽说好话哄骗我。”
许平阳无奈看着她,至今他都忘不了王琰荷一个人三天啃完《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后,直接指出了这书理论不严谨,太理想化,劳动价值理论中价值与价格的理论也不现实,根本没考虑实际社会环境与政治因素。
这本书是许平阳给她,让她理解一下现代社会的。
但没想到她读完之后竟然对这书直接批评起来。
而且,她说的这些问题,确实都是这书的缺陷。
那本书,简称《国富论》,就是大名鼎鼎的亚当·斯密着作,很多眼神泛着清澈的愚蠢的大学生,读还读不起来,王琰荷却……
当时他就意识到,这女人,其实比想象中聪明。
要知道,王琰荷其实也就十九岁,学会现代汉字拼音以及网络文化,也没多久,她就可以三天通读掉这玩意儿,还进行批判了。
这绝对没有去网络上咨询过,因为当时她这块还用不熟。
这事儿之后,许平阳才给她推荐了那两本红色着作。
所以他说这些话,可绝对不是恭维。
是真觉得这大咧咧女的就是个天才,脑子里绝对没有长肌肉。
哪里像他,上线了依赖人工智能,线下了就依赖金刚禅。
和她比,许平阳觉得自己当初上职高是对的,说明不是九漏鱼。
很快,王家就到了。
石桥峪王家有两个,分别是东王家与北王家。
就是王琰荷家和王琰荷二伯家。
上次见王琰荷家,那朱漆大门,左右偏门,两层石阶,门前石狮石鼓,本以为已经够大了,至少比陈家门厅要气派三分,结果这次来了王琰荷二伯家一看,才发现二伯家竟然连陈家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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