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看着那截普通的芦苇,又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的奇怪感觉。每次看到别人挥剑,身体总会不由自主地模拟那些动作,仿佛肌肉天生就有记忆一般。他一直以为这是错觉,没想到竟是一种罕见的天赋。
姜黎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走到夏宇面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类青年,目光如同在审视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带着欣赏与期待:“你愿意跟我学剑吗?”
“什么?”夏宇彻底惊呆了,手中的法杖差点掉落在地。
拜盘古族战神为师学剑?这在人类历史上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多少修炼者穷尽一生,也只求能得到姜黎一句指点,而姜黎迄今为止,只收过一个弟子,名叫银灵子,那还是一只萤火虫超进化后化形的生灵,并非人类。如今,这位传说中的战神,竟然要收一个从未习过武的人类祭司为徒?
姜黎看着他震惊的模样,眼神愈发温柔:“你的天赋不该被浪费在枯燥的经文里。我会传授你真正的剑道,让你成为宇宙间最顶尖的剑客。”
夏宇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能感受到内心深处,有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被唤醒了,那是一种对力量的渴望,对剑道的向往。他看着湖面上聚集过来的幻光虫,它们的光芒比平时更加明亮,仿佛在为这场缘分欢呼;又看向姜黎眼中的期待与真诚,终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跟你学剑。”
姜黎露出了相识以来的第一个笑容,那笑容如同冰雪消融,温暖而耀眼。他接过夏宇手中的法杖,对着湖面轻轻一划。
一道银白色的灵光闪过,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轨迹。下一秒,十几只幻光虫同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过来,整齐地排列在法杖顶端。
“第一课,记住这种感觉。” 姜黎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却又充满耐心,“剑不是武器,而是你身体的延伸。你的心想要什么,剑就去完成什么。”
夏宇屏息凝视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向往。那道灵光,那精准的控制力,那与天地共鸣的气息,让他第一次明白了“剑道”二字的真正含义。
“那天你展示的那一手,我后来练了整整三个月,才能勉强做到。”
袁司空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将二人从遥远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蒋云飞,也是曾经的姜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欣慰的笑意:“但你最终还是做到了,而且青出于蓝。”他转身走向湖边,伸出手轻轻触碰水面,指尖划过之处,激起一圈圈荧光涟漪,那些幻光虫仿佛受到了召唤,纷纷向他聚拢过来。
“已经记不清到底是过了四千年,还是五千年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怅惘,“湖还是那个湖,幻光虫还是当年那般恣意飞舞,可我们,却早已不是当初的我们了。”
袁司空走到他身旁,并肩望着湖中央那片光芒最盛的区域,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不,有些东西从未改变。”他转头看向蒋云飞,眼神清澈而坚定,如同当年的夏宇,“我的剑术,我的剑道,始终是你传授的。这份师徒情谊,刻在骨子里,从未变过。”
蒋云飞的身体微微一僵,转头看向他,眼中的温柔愈发浓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那如果我说,我对你的情谊一直未变,你相信吗?”
袁司空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数千年的时光,复杂得让他看不透。他沉默了很久,语气中带着一丝迷惘与痛苦:“当年,你为什么要把后卿这种邪恶生物带到地球?那些生灵涂炭的悲剧,都是因你而起。可如今,你却任由我将它们全部消灭……师父,我越来越不懂你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哈哈……”蒋云飞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笑声中带着压抑的无奈与愤怒,“我知道,我做的很多事情,让你无法理解,甚至无法原谅。”他抬手一挥,周身的灵压骤然暴涨,湖面的幻光虫瞬间静止在空中,随后,一幅幅流动的画面在湖面上缓缓展开,如同时光回溯的幻境。
画面中,是远古时期的盘古族领地。高耸入云的水晶宫殿刺破天际,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巨大的能量塔矗立在城市中央,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天地灵气;身着华服的盘古族人穿梭其中,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那是属于顶级种族的骄傲与威严。
“泰豪……”蒋云飞念出这个名字时,声音中带着浓烈的压抑的怒意,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要冻结,“他自诩为盘古族的至高领袖,用无数严苛的教条律法,束缚着族人的思想和行为。在他眼中,任何质疑他权威的人,都是异端,都要遭受最残酷的惩罚。躯体被毁,元神分解为荒魂,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画面骤然变换,显现出一个面容刚毅、眼神专注的男子,正在一座巨大的实验室中忙碌。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光,手中拿着精密的仪器,面前的金属台上,摆放着一尊散发着能量的炮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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