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躬身行礼:“请二位神官把此地被杀的四个冤魂拘过来吧,我们有话要问。”
八爷摇了摇头,声音洪亮如钟:“白费力气,何必呢。”话音未落,两道白光消失不见。
不多时,七爷八爷押着四个模糊的身影回来了。那是一家四口的冤魂,形态模糊不清,被浓厚的怨气包裹。他们浑身颤抖,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心中沉重,但还是问道:“你们当初是被何人所害?”
四个冤魂的怨气突然爆发,形态变得更加扭曲恐怖,但嘴里仍然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声,像是被什么力量扼住了喉咙。陈队长看到这场面,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悲悯。
我转向七爷八爷:“七爷八爷,这事真的没办法问吗?”
八爷再次摇头:“刚才我都说了,你白费力气干嘛。”
七爷口齿不清地补充道:“就是就是,明知道这个规矩,你还费这个劲。”
我仍不死心:“凶手你们是否认识?”
还是同样的结果,得不到任何答案。我叹了口气,转而问道:“七爷八爷,有没有什么能够指点一下的?哪怕一丝线索也好。”
七爷八爷同时摆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别为难我们。”说罢,两位阴差押解着冤魂,化作白光消失不见。
陈队长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我也因没能帮上忙而有些失落。正当我准备带陈队长离开这个令人压抑的灵境时,突然想起清虚祖师曾经的告诫——“其中因果,仔细回想,需你自行勘破应对”。
我猛地一震,脑海中“仔细回想”四个字如同警钟般回响。或许这就是清虚祖师暗示的呼伦贝尔之行的第三件事!
“有办法了,跟我走!”我拉住陈队长的手,不顾他一脸的困惑,迅速念动转移咒语。
周围景象再次扭曲变化,我们进入了另一个神宅空间——那是上次求助我的同行道友接手治疗怪病案例中的场景。
这个神宅空间与刚才的血院截然不同,但却同样令人不安。我们站在一个典型的东北风格院落中,水泥坯墙,砖瓦顶,院中有一口石磨,角落里堆着柴火。但奇怪的是,这个事主的户籍地我记得是南方,为何神宅会呈现东北农村房屋风格?
院中站着一个模糊的冤魂,形态比刚才那一家四口要清晰一些。看到我们到来,那冤魂眼中流下血泪,激动地发出“呜呜”声,但嘴里仍然说不出来话。
陈队长仔细观察这个冤魂和院子,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不就是案发地隔壁失踪的张姓男子吗?这房子...这房子不就是这个村村东头第一家的院子吗?这一切怎么这么熟悉!”
听到陈队长的确认,我也激动起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原来上次探查那个客户的业障根源时,我们已经接触到了这起悬案的关键线索,只是当时没有意识到!
陈队长作为老刑侦,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联:“兄弟,破案了,破案了!如果张姓男子的尸体在这里,那他就不一定是凶手,而是另一个受害者!真凶或许另有其人!”
我们立即在院子中搜寻线索。前院没有什么特别,但当我们来到后院时,发现墙角处有一片土地呈现出不自然的殷红色,与周围的土壤明显不同。那片土地仿佛被鲜血长期浸染,甚至还在微微渗着血水。
“陈哥,记住这个地方了吗?”我指着那片殷红的土地问道。
陈队长此时已经激动得流下眼泪,重重地点头:“记住了,绝对记住了!”
就在这时,七爷八爷突然再次降临,他们看着我们,脸上露出罕见的欣慰表情,点了点头,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又消失了。我顿时明白,二位阴差早就知道真相,但不能直接告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暗示和认可我们的发现。
随后,我和陈队长退出灵境,回到现实世界。陈队长猛地站起身,在远房亲戚的房间里翻找起来,最终从杂物间里找出一把生锈但尚且可用的铁锹。
“跟我来!”陈队长语气急切,带着我们冲出院子,直奔村东头第一家。
那处院子比我们刚才所在的还要破败。院墙大半已经倒塌,院门不翼而飞,只剩下空荡荡的门框。院中的房屋歪斜得厉害,似乎随时都会坍塌。窗户玻璃全部破碎,像是无数黑洞洞的眼睛。
陈队长毫不犹豫地跨过坍塌的院墙,来到后院。后院紧挨着一片小树林,树木长得歪歪扭扭,枝桠如同鬼爪般伸向天空。院中荒草齐腰深,但陈队长凭借在灵境中的记忆,径直走向墙角某处。
那里的土壤看起来与周围无异,但仔细观察,能发现寸草不生,且颜色略深。
陈队长开始挖掘。铁锹破开干燥的表层土壤后,下面的泥土变得潮湿而颜色加深。挖到约半米深时,泥土变成了暗红色,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再往下挖,一个巨大的蛇皮袋子逐渐显露出来。袋子已经被腐蚀得破烂不堪,露出里面黑乎乎的东西。陈队长小心地将袋子完全挖出,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大部分已化为白骨,但仍有部分软组织残留,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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