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再让他们涉险。这一关,必须我自己走完。
我再次沉浸进识海。
回放刚才闪过的开天画面。这一次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主动参悟。我问自己:如果我是盘古,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答案是会。
混沌无序,魔神相争,若无人打破僵局,一切终将归于死寂。他选择了牺牲,用自身化作山川河流,让清浊分离,让日月轮转。这不是霸道,是担当。
而我呢?
我曾为生存围攻他,也曾为立足征战洪荒。但现在,我想护的不只是紫霄阁,不只是某一族某一道统。我要护的是大道本身,是万界的平衡。
这个念头一起,体内的新道则突然加速流转。
紫金光芒微微一闪,随即沉入丹田。那里形成了一个旋转的核心,缓慢而有力地搏动,像一颗新生的心脏。它不依赖外力,自成体系,已经开始自我演化。
我睁开眼。
瞳孔深处掠过一缕金芒。很快隐去。
我抬起右手,再次凝出那道光弧。这一次,它更稳定了,边缘的裂纹光晕也变得更加清晰。我让它在掌心跳动片刻,然后缓缓收回。
融合仍在继续。
我没有起身,也没有呼唤任何人。我知道接下来的蜕变会更剧烈,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我必须守住现在的节奏,一点一点地吃下这股力量。
指尖轻轻敲击地面。
一下。
又一下。
与道纹的脉动同步。
忽然,指腹碰到一处凹陷。
我低头看去。
地面上一块石板边缘,有一道极细的刻痕,形状像是一枚断裂的钥匙。它不在原本的道纹序列中,像是后来被人强行刻上去的。
我伸手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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