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疏狂扫了一眼她走下来的楼梯,房间里的玉器摆件、书架壁画、桌椅板凳,就是每一块砖头,周辰苍都亲自动过了,也没发现密室,那么,就只能是这楼梯有问题了。
这么长的楼梯,斜斜地铺下来,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墙面,那下面的空间可不小!
想到这里,宁疏狂提着裙摆跑上楼梯,陈海眼睛一眯,“王爷,她要逃跑!”
晋王一愣,这宁疏狂不至于这么蠢吧?
官差追上去一看,果然还是陈海比较蠢,但看见宁疏狂踮着脚在抠墙壁上的夜明珠的时候,神情古怪地问了一句,“侯女,您这是要……做什么?”
夜明珠嵌得很牢,宁疏狂抠了半天也没抠下来,还差点把指甲刮花了,有些恼怒,她有必要亲力亲为吗?
“两位官爷,这夜明珠应该挺值钱的,帮我抠下来,别弄碎了。”
官差目瞪口呆,马上命都要没了,您还考虑值不值钱的问题,有什么用吗?
“我帮你。”一道颀长的身影压过来,宁疏狂转身,封君穆正用匕首将夜明珠撬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捏着,放到宁疏狂眼前,“给你。”
别人眼里怪异的事情,这个人居然问都不问就帮她做好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么相信她。
宁疏狂回过神来,接过夜明珠,有些尴尬地说了声谢谢。
“麻烦都让开。”
官差识趣地走开了,宁疏狂将手里的夜明珠高高抛起,却没有要接的意思,而是看着它砸在台阶上,弹起又落下,一下下地跳下楼梯。
封君穆仔细听着,突然惊喜地看向宁疏狂,“这楼梯下面是空心的!”
宁疏狂点头,“对,应该就是密室没错。”
怎么办?雅茹用眼神询问陈海,陈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担心。
楼梯依墙而建,看样子是用一阶阶的石块堆砌而成的,与地面相连的部分成一个三角形的墙壁,宁疏狂伸手敲了敲,了然于胸地笑了起来,然后将手掌贴在上面,竟轻而易举地将那面墙给移开了!
宁疏狂低头一看,石块移动的轨道里装满了钢珠,懂得利用钢珠来滑动沉重的石块,这石胤的确聪明。
“找到了!找到了!”大理寺卿喜出望外地跑过来,站在宁疏狂身边,伸头一看,表情瞬间耷拉下来了,“没…没人?”
的确,里面空荡荡的,只放了两个箱子,大理寺卿命人将箱子打开,是两箱黄金而已。
“这间密室是怎么回事?”大理寺卿问。
陈海早就想好借口了,“回大人,这间密室就是用来放一些贵重物件的,比如金银珠宝,您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最看重钱财了,自然要放在万无一失的地方,确保安全啊。”
这个回答滴水不漏,也在情理之中,大理寺卿不好再深究什么,倒是宁疏狂开口了,直视陈海的眼睛,气场凌厉,“你将密室封死了?”
陈海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胜券在握,心底却有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正常人到了这一步还找不到人,肯定就放弃了,哪怕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会另寻他处,可宁疏狂为何如此执着于楼梯下的密室呢?好像她曾亲眼看着人被关进里面一样,可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宁疏狂,你到现在还要死撑吗?”雅茹开口了,“你要搜,我们让你搜了,可是你找到了人了吗?现在找不到了,害怕了,就说是我们把密室封死了?”
雅茹又对晋王说道,“王爷,侯女的这番说辞也太可笑了,难道是非黑白都是由她说了算吗?”
“是非黑白自然是由法理来定。”晋王悠闲地看着宁疏狂,“只有半炷香了,侯女得抓紧时间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你成为阶下囚的模样了。
宁疏狂突然笑了,令人始料未及,大理寺卿觉得她这笑容瘆得慌,移开眼不敢去看,只听到宁疏狂说,“陈海,你当真觉得我破不了这个密室吗?”
宁疏狂的眼睛像是能够看穿人心,陈海拼了命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机关一旦开启,巨石落下,就再也不可能复位了,这是石胤亲口保证的,不会有错的!
宁疏狂危险地眯起眼,再也不可能复位了是吗?可惜你不知道本姑娘破解过的机关,比那石胤见过的还要多!
“陈海,你最好祈祷里面的人不会死!”宁疏狂说这话时,周身杀气萦绕,眼里的狠辣将晋王都震慑住了,更别说陈海和雅茹了,要不是有官差拉着,早就腿软得跪在地上了。
人命关天,宁疏狂不想再废话,转身进了密室,三角形的一方空间很干净,干净得没有任何装饰,地砖和搭建楼梯的石块也无法移动,而她面前的墙壁,更是一整块巨石,就算是数十人合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她没有见到鬼魂,说明人还没有死,但却也听不到她们任何心里的声音,说明人已经昏迷,危在旦夕,也许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
宁疏狂端详着眼前的石壁,那石胤真的没有给密室里的人留下一丝生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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