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如直接开个书店,还省了请说书先生的费用。”
无痕一边聊天,一边帮宁疏狂构思情节,这么想想,他也是疯了。
被宁疏狂逼疯的廉价……不,免费劳动力。
“这不行,别人的故事,我可不能私自占有。”宁疏狂也十分赞赏自己,“瞧我多有原则啊。”
的确,无痕看着纸上的署名,宁疏狂的每个故事都有名字和作者,但每一个故事都光怪陆离。
“需要我夸奖你?”
“别,你不要做自己不在行的事情。”宁疏狂瘫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碗葡萄干,“对了,你入股我的听风楼好了,我们三七分账,算是你的润笔费。”
“我不缺钱。”
“可没人会嫌钱多啊。”宁疏狂来劲了,她可不喜欢被人拒绝,“你不觉得我隐隐有取代陈家成为皇城首富的势头吗?”
“你我牵扯过多,日后会变得很麻烦。”
“我又不嫌你麻烦。”
“可我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可能留在这里。”他和宁疏狂的一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他明天该离开了。
“如果我能治好你的眼疾呢?”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冷咧,宁疏狂甚至能感受到无痕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气,但依旧无所畏惧,“你见不得强光对吗?”
宁疏狂走到无痕面前,手指逗弄着烛台上的火焰,“醉林晚的喷火表演让你眼疾发作,所以你才弄伤了自己。”
“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我自知露了破绽,但的确没想到你能猜得这么准确。”
宁疏狂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无痕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在聪明人面前,任何狡辩都显得可笑。
“谬赞了,阁下能够听声辨位,即便眼睛看不见,行动也一如常人,让我都疑惑了。”
“言无祸治不好你的通灵之症吗?”
“你果然知道。”宁疏狂笑了,“这样也好,我治好你的眼疾,你免我于恶鬼的侵扰,一来一往,谁都不算过分。”
“我的确生来畏光,眼睛不可直视光源,烛光尚且可以接受,但更甚者会让我短暂失明,那日在北山就是如此。”
“那我是不是应该恬不知耻地说一句,多亏你有眼疾,不然我就没机会救你了?”
“医宗都治不好,你却可以?”
为何不可?
宁疏狂身怀血蛊,要想炼蛊治无痕的畏光之症,轻而易举,还能借此机会验一验无痕的血,毕竟是让言无祸都好奇的尊贵命格,也许是她要找的人也说不定。
“所以你应该高兴,因为也许除了我,再没有人能够治好你了。”
“如何治?”
“无可奉告。”盛极一时的毒宗都被人一夜灭门,她这孤身一人的,自当小心为上了。
“一句无可奉告,你就想让我相信你?”
“我也没必要兜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来杀你吧?”宁疏狂道,“我需要你一年的时间,或许更短。”
无痕沉默,宁疏狂摆摆手,“我给你时间考虑,明天再答复我。”
……
宁疏狂在得到无痕答复之前,和丰酒楼的掌柜来了,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
“大小姐,这是酒楼这个月的盈利,共两百一十七两银子,这个是账本,请您过目。”
宁疏狂自顾自地喝着茶,没去看那账本,更没有看满箱的银子一眼,掌柜摸不准她在想什么,就跟着沉默,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方掌柜将酒楼经营得很好啊,听闻是座无虚席,生意兴隆。”
“您过奖了,这都是托您的福。”
“我去尝了几道招牌菜,听说蘑菇是长在悬崖上的,味道的确特别,就是海鲜羹里再加点醋就好了。”
“您来过酒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您怎么不提前告知小人一声,小人也好准备一下。”
“有段时日了,那时候云香阁还没有出事呢。”
宁疏狂是在拿云香阁的下场警告他吗?方明骞的笑容有些僵硬,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但凡是惹得眼前这位主子不开心的人都遭报应了,死得那是相当惨烈,可偏偏这位主从中还得了不少好处。
宁疏狂放下茶杯,手指点了点账本,“一堆干巴巴的数字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方掌柜帮我算算吧。”
熙春把算盘放在方明骞面前,宁疏狂说道,“我那一顿饭一两银子,当时酒楼座无虚席,光是一楼的大堂就是十桌,一天两顿,二十桌,请问一天盈利多少?”
这么简单的问题用不着算盘的。
“照您这么算,一天是二十两,一月是六百两。”方明骞端着笑脸,“可是经营酒楼需要成本,我们食材都是最新鲜的,您吃过的蘑菇还是专门从山里运过来的,这可不是小钱,还要算上伙计的月钱呢。”
“我还没和你算二楼雅间的钱呢,还不够抵你的成本?”
“可酒楼也不是每天都有这么多客人的,而且也不是所有客人都这么阔绰的。”方明骞把账本往宁疏狂面前推了推,“酒楼的每一笔生意都记在账上的,清清楚楚,您若是不喜欢看,我可以将每一笔账都算给大小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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