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僚富商?普通人不可以吗?”
“普通人缴纳不起束修。”
“束……修?”隐洛己遇到不会的新词了。
“也就是,缴纳给老师的学习费用。”夏渊解释道。
“你们学习知识还要缴纳费用?”隐洛己凑到夏渊耳边,小声嘀咕,“我族中所有适龄子民都要强制修习的,才不用缴纳什么束修。”
夏渊淡笑,不置可否。
灵修塔还是比较有趣的,有许多珍奇的花草和异兽,隐洛己看得大为惊奇。等他们逛完灵修塔的时候,时辰早已过了午时三刻。
“走了,该去找斩信他们了。”夏渊看了眼太阳所在的位置,拖着恋恋不舍的隐洛己,离开了灵修塔。
……
二十八骑在城门外倚马而立。
“王爷!”见到夏渊和隐洛己的身影从城门里出来之后,所有人齐齐颔首,轻喊了一声。
夏渊点了点头,转向斩信,“东西呢?”
斩信侧身,露出了马背上被黑绸包裹住的方形物品。
“上马!”夏渊再次点头。
“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隐洛己看着斩信马背上的黑绸,似乎是一张长琴?
“好东西。”夏渊笑而不语,环抱着隐洛己,猛地一甩缰绳,旌量马打了个响鼻,迈动起四肢来。
到了津渡之后,一行人骗腿下马,准备登船。
夏渊扯着缰绳,趁斩信去联系船只的间隙,回头打量远方那座巍峨的大城。
汉城宫屹立在那绝高绝险的山巅之上,在夏渊眼中模糊成一栋四方的建筑,它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雨侵蚀,依旧那么雄奇巍峨。
山脚下的神谕塔越过城墙,露出了大半截塔身。塔尖像是一柄利剑,直刺云天。可是,和那座雄山比起来它依旧是小巫见大巫了。
“王爷?”赫连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夏渊的身侧,迟疑地喊了一声。
夏渊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他伸出手遥遥一指,“你看!”
赫连于循着王爷所指的方向,看到了远处的汉城山,以及那半隐在云雾之中的汉城宫。
“这是不是天下第一城?”夏渊的眼角带笑。
赫连于沉吟了一息,“汉城之险,天下无出其右。”
夏渊侧头,看了正在前方四处打量的隐洛己一眼,女人对津渡的一切事物都很感兴趣。随后,他又转过去,盯着赫连于的眸子,眼里透出某种犀利的光。
赫连于觉得自己的眼瞳像是被针扎过般,一阵刺痛。
“给你五万人!如何下了这座城?”
如何下了这座城?下了这座城?这座城?
这是成君国的都城啊!
赫连于的脑袋嗡嗡作响,饶是他昨夜就有了一丝心理准备,此刻仍旧被夏渊震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可是震惊归震惊,他竟然鬼使神差地下意识思量起夏渊的话来。
“回答我!”
“外城,强攻可下。内城,断其水粮,屯兵围之,三月之内,可下!”赫连于回过神来,一字一顿地说道。
“若是有援军来助,我军陷入内外夹击又如何?”
赫连于愣了愣,这……似乎难破了,他陷入了沉思。
“又如何?”夏渊又问了一遍。
赫连于忽然抬起头来,盯着王爷的双瞳,咬了咬牙,“入汉城前,先下所有王城。”
下了所有王城,就不会有所谓的勤王之军了。都城孤立无援,围之必下。
夏渊眼角出现了一梢喜色,随后飞速扩散到了整张脸上,“下所有王城!断其水粮!屯兵围之!”他低低地重复着,转过去盯着远处的汉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语调激昂。
“好!好!好!赫连于!你很好!”
周围正在搬运东西上船的士卒尽皆转过头来,就连四处打量的隐洛己也过回身,对夏渊忽然大笑感到一头雾水。
斩信向王爷身边的赫连于投去询问的眼神,然而,赫连于只是抿着唇,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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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大荒浮沉书·荒武帝本纪》是这样记录这段历史的。不多,编撰者只写了三句话。
荒武纪九六九年,相月八日,荒武帝入帝都觐见。
九日,离开汉城宫。
历时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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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赵基源一路小跑,奔到赵昌面前。
“那老什子夏渊走了,离开汉城了!”赵基源脸上带着狂喜,自从昨夜之后,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那夏渊瞧出个什么端倪出来。
赵昌屏退左右,示意儿子凑过来。
赵基源疑惑地凑脸上去。
“啪!”
赵昌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
赵基源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在他的印象中,这是父亲第一次掌掴自己。
“你个蠢货!”赵昌狠声道,“死士!你个逆子竟然派出了死士!
死士是干什么的?伴君如伴虎,我养死士是为了关键时刻保命的,一个死士的成本有多大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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