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金标眼见林子文武艺不济,迟些出手恐有性命之忧,只得大喝一声道:“林子文,你闪开,待某来抓拿这一女贼!”说着从上跃下,已将蛟龙鞭擎在手中,一招‘刘海撒金钱’罩了下来,使刀之人见金鞭落下,使了一招‘关平献刀’迎着而上,金标知她乃是一口宝刀,不敢硬架,将鞭一扬,‘太公钓鱼’抽向使刀之人的后脑,使刀之人矮身躲避,扫堂一刀斩金标的脚踝,二人刀来鞭往,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高下。
一旁的林子文对使槊的文生叫道:“今日不能让她走脱,一块上!”那使槊之人闻言立即领会,和林子文一同围了上去,使刀之人怒目横眉,右手在背后抽出一把短棍,左右齐挥,在三人的包围中左突右冲,金标本不齿于以多胜少,却又不愿放走女贼,手中金鞭加快,使刀之人稍一疏神,被蛟龙鞭在右肩头扫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几乎跌倒。
林子文见有便宜,宝剑舞的如同旋风,口中叫道:“交出暗算我同伴的解药,便饶你一死!”使刀之人怒道:“就是死,也要拉上姓赵的垫背!”话音未落,从上房内撞进来一个高个子的女子,单手擎着一条方天画戟,肩头裹着白布,上面点点殷红,头发剔去一绺子,光溜溜的。
女子来至众人面前,林子文急道:“谁让你出来的?”女子斜了林子文一眼,对使刀之人喝道:“暗算伤人,算什么能耐,来来来,我们再战二百合!”说着挺戟便刺,使刀之人右肩头受了金标一鞭,整个膀臂都不灵活,将铁棒插在背后,举刀应敌,那女子虽一手擎戟,力气却大的出奇,尽然与对手斗了个平手,林子文飞身上去,吆喝众人又将使刀之人围住,金标‘回风拂柳’一鞭,朝使刀之人腰间缠去,使刀之人身子一个踉跄未能躲开,被金鞭牢牢缠在腰际,只听她一声娇喝,将宝刀倒握,‘顺水推舟’抹向蛟龙鞭,金标深怕心爱的兵刃有损,退左步单臂使劲,把使刀之人甩起两丈来高,使刀之人早已是强弩之末,被他这用尽全身之力一甩,顿时双眼一黑,口中呛出一股鲜血。
待要重重摔落之际,高墙上忽的白光一闪,飞落一人,双手一张,已将黑衣人稳稳接住。金标大感意外,打量来人,竟然是个年过花甲的光头老尼,只见老尼将白衣人搭在肩上,那人伏在老尼肩头,已力尽筋疲,不断喘息,过了片刻盯着金标,双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如同两只利剑一般,看得金标浑身一凛,老尼单手打了一个稽首,念道:“弥陀佛,众位施主的报应不爽,请好自为之!”再不做声,一长腰,纵上院墙消失不见。
林子文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望着老尼离去的方向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来到使方天画戟的女子身前耳语几句,返身回来对金标一躬到地,说道:“多谢元侠客为百姓除害,请到正厅落座,主家要设宴款待!”金标摇摇头问道:“那老尼姑是何人?”林子文答道:“在下不知,多半是女贼的同党!”金标说道:“不对,这老尼一身正气,宝相庄严,不像是坏人!”
林子文说道:“人心不古,怎么以外表判断好坏,还请元侠客到正厅吧!”金标说道:“我还有要事,这就告辞!”说罢转身要走,未走几步,被适才那个老员外拦住,只见员外用手指了指文生公子说道:“老汉膝下只有一子,前二年他在省城考中武举,老汉还有指着他过后半辈子,他会些开弓骑马的笨把式,岂是女贼的对手,若不是壮士相救,今日可要出大乱子,就请壮士暂留片刻,吃一顿水酒再走,略表老汉敬意!”说着也不等金标回答,拉住金标的手便往上厅走。
金标无可奈何,只得随众人来至正厅,分宾主落座,只是不见那使方天画戟的女子,和搀扶员外的少女跟来,家人分开行动,调摆桌椅,增添灯烛,不一时,一桌丰盛的酒宴准备完毕。
众人请金标上座,金标推脱不了,只得坐在主位,两侧是林子文和阎员外相陪,阎员外十分殷勤,不时敬酒、布菜,说话极为恭谦,金标肚中无食,但心系恩师,不敢多饮,席间数度起身要走,都被林子文劝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子文站起身子,亲自抄起一尊酒壶,对金标言道:“元侠客,萍水相逢,若非有你到此,后果不堪想象,在下敬你一杯,在下知你有要事要办,马匹已让人牵回,咱们痛饮此杯,便送你登程!”
金标闻言求之不得,立即起身,林子文也将空杯斟满,当前一饮而尽,金标也将杯中酒饮尽,抱拳说道:“在下这便告辞,若是日后还有为难之处,去松江府万松山找我!”说罢拉开凳子迈要出大厅,忽听老员外的声音在脑后喊道:“元侠客慢走,留下吧!”金标闻声顿觉得头晕目眩,胸中一股恶气上涌,转身看时,老员外哈哈大笑道:“元侠客,倒也!倒也!”话音未落,金标翻身栽倒,人事不知。
不知多时,金标只觉得浑身一凛,如同身子掉入冰水之中,猛地将眼一睁,自己满身是水,身处一座大殿之中,眼前灯火乱跳,照的四周十分光明,身子被数道绳索捆在一棵明柱上,身前十几个人,居中坐着的是那个使长戟的女子,女子身边坐着一个豹头环眼,花面秃头的老者,正是阎老员外,此时装束已改,身披白缎子绣团花一领长袍,足登快靴,五官凶恶之极,毫无半点窝囊之态。
这二人身后站着的几人金标都见过,诸人见金标醒来,一阵冷笑过后,那林子文越众而出,对金标一躬到地说道:“金标兄,久违了!”金标身遭不测,胆气未减,喝道:“林子文,这是何意?”林子文闻言一阵冷笑,说道:“那易女娃子被人救走,我们这口恶气未出,只得将阁下擒住,以泄众人之愤!”金标问道:“这里是县衙大牢?”
在场几人闻言同时一阵的怪笑,林子文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半晌才收住笑声,说道:“上三门怎出了你这么一个呆头呆脑的脓包,这里不是县衙牢而是阎罗殿!”这正是:初涉江湖动侠心,遭贼利用结冤仇!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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