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莫怕,我不过是来看看咱们府里头的太子妃,不做什么,不会伤害你的。”女子用手捂着嘴笑了笑然后说道。
虽说女子是面色带笑的,可是芳盈却觉得女子真是笑里藏刀了,不,应该是绵里藏针。
“你…”
“那小女子就自我介绍一番,小女子姓李,名洁琼,太子妃殿下可唤我李洁琼。太子殿下长唤小女子阿琼…”女子对着芳盈躬了躬身。
阿琼…
芳盈心里头重复了一遍女子的名字,然后面色赫然一惊,那日,贺骁在醉酒当中就是这么唤的。
原来…这就是…
芳盈心里头苦涩的很,同时又很酸,百感交集之下,鼻头都有些发酸了。
“哦。”
实在是芳盈说不出话来,因为李洁琼给她了一种威胁的感觉,直觉告诉她,很是危险。
“哦?”李洁琼步步逼近,直接将芳盈给跨过门槛逼进了屋子里头,让她差点向后仰去,“王妃不想知道,小女子与太子殿下的关系么?”
因为上次问过阿陈,阿陈却并没有细说,所以芳盈心里头还是很想知道的。可心里头又有另一股声音在告诉她不要去问,两方僵持之下,芳盈选择了不问,“不想知道,我有些乏了想休息,洁琼姑娘还是先行回去罢。”
“别呀,小女子这才刚刚来了呢,太子妃殿下就想赶着小女子走么?这可不是什么大家风范呢…”
李洁琼又这般说道…
芳盈觉得被李洁琼这么逼着实在是很不舒服,不悦猛然的逼上眉眼,“洁琼姑娘,我可不是个大家,你还是回去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说着,芳盈就要关门了,而李洁琼却伸手将门给抵住。
“洁琼告诉太子妃殿下,洁琼幼时为太子殿下受过伤,救了太子殿下一命却从此落下了病根,从此太子殿下要夺取王位只为了为洁琼寻一味药材,就洁琼的命。”
李洁琼看着芳盈发愣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话戳进了芳盈的心里,故此在次步步向前,顺势就将房门给全部推开,“洁琼打小便同太子殿下在一起了呢,太子殿下…”
李洁琼含羞看了芳盈一眼,然后抚了抚眉头,“本就是要同小女子在一起的,却因为…诶,同您在一起了,当真是罪过罪过。”
芳盈没有说话,李洁琼便再接再厉,“不过还好,太子殿下同洁琼说您并没有认真,很快便是要离开的。既然是这样的话,小女子也就放心了,在日后的日子里,便能够同太子殿下双宿双飞了。”
话说完,李洁琼就没有再接着说了,反而是静静地等着芳盈的反应。
而芳盈,却好似一点都没有激怒一般,只是轻描淡写的瞄了李洁琼一眼,好似是看笑话一般的看着李洁琼,旋即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哦?还是这样的么,那便住你与太子殿下双宿双飞,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洁琼没想到芳盈会这般的回答她,所以接下来的话语完全被卡在了喉咙里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我…”
“说完了?说完了李小姐便回去罢。哦,对了,正如李小姐说的这般,太子殿下一定是要同你在一起的,可太子殿下今天同我讲,无论我离不离开东泱,这正宫的位置定是为我留着的呢。那还当真是不好意思了…”
芳盈这话里头明显是带着刺的,好似讽刺道,只要我在这儿一天,你就永远是个副的。
李洁琼嘶眯起了眼睛,估摸着是觉得芳盈还不是个好对付的,胸膛起伏着,显然被气的不轻。
“好了好了,李小姐还是回去吧,我真的得休息了。”话音一落,芳盈便将门用力一合,也顾不上李洁琼有没有站稳了,然后便背过身,面无表情的朝着床边走去。
平静只是持续了半晌,脸上便有两道清泪流下,很快便将芳盈脸上的妆都给抹花了。
芳盈再也撑不住的蹲在了地上,仿佛有人在面前能够看见她的软弱一般,将自己给蜷缩成一团,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
只有啜泣的声音与眼泪能够从指缝当中流出,让人知道芳盈的悲伤。
“你真是傻,怎么就被她用激将法给气着了呢,你当真是个傻子啊!”
芳盈空出一只手不断地捶打的自己的脑袋,每一下都好像泄愤一般,控诉着自己的无能。
“你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他不是骁,他是贺骁,他不会一心一意对你的,你个傻子…”
芳盈哽咽着,因为太过悲伤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现在芳盈只觉得自己好似掉进了一个冰冷的冰窟窿里面,方才贺骁在她耳际的喃喃都是无语凝噎,那里面没有温暖,只有无穷无尽的深不见底的寒水,让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就连心脏都好像要结冰了一般。
“醒醒吧…”因为哭的太累了,所以芳盈也有些脱力了,想着本就狼狈,索性再狼狈一些也无妨,芳盈便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而铺在地上的红色喜服,则好似芳盈心口留下的涔涔血液一般,每一滴,都在彰显着芳盈的疼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芳盈将面前的眼泪给擦干,也不管是不是花了妆。
在眼前的一片模糊之下,芳盈竟觉得眼前好似有个人影在摇晃,仔细看看,竟发现那人是白泽。
芳盈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发觉真的是白泽,那装束,那气质,从从内而外的感觉,都是属于白泽的,是白泽独有的。
“骁?”芳盈试探的说道,空灵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头回响着。
“是你吗?”没有得到回应,芳盈又再度问道。
长得如白泽一般的人坐在凳子上,抬起了一只腿架在了另一只上头,一只手端着茶杯,一边有些心疼的看着芳盈,“是我,我来了…”
“白泽”对芳盈伸出了一只手,“乖了,你看看你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怎的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你真的是骁么?哥哥?”芳盈恍惚的用手擦了擦眼镜,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哥哥这个称呼有多么的久违,让她一喊出来,刚刚掉干了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傻丫头,是我…”“白泽”放下了手里头的茶杯,然后踱步走到芳盈的面前,将身子多了下去,与芳盈面对面的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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