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确实不是抽烟的人！”黄兴明感叹道。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黄兴明手中的眼也烧到了他的手指头，这让他从沉默中清醒过来，说道，“我没想到上面真的把你派了下来。而且都不等到你党校毕业。”
杨光有些不明白了，“这不是你自己向上面请求的吗？”
虽然说正式的跳动通知还没有下来，但是杨光一点不奇怪黄兴明能够知道他被调到鑫山县的消息，如果不是这样，以杨光的性格和他忙碌不停的工作状态，哪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鑫山县城。而且第一时间就花费小一千万作为了解鑫山县情况的代价。
“没错，当初上面派为出任鑫山县县委书记一职时候，曾经问过我有什么要求，我确实说过希望能将你一起调到鑫山，话虽然如此，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被同意的事情，我也正是因为知道这要求不可能被批准，才故意提出这个要求的。”黄兴明又点燃了一根烟。目光中流露出不可着摸的神色。
杨光表示自己很不理解。
黄兴明笑笑，说道，“十八哥，其实你真的不适合当官！或者说你不是真正的官员。”
说完，又解释道，“鑫山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上面怎么可能不彻查，但是我们兄弟之间，我也不妨和你说实话，我谁都不怕，唯独怕上面把你派下来来，所以我就先声夺人，自己把这要求说了出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
杨光明白，这是黄兴明要和他摊牌了。
“因为我和你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太好，而作为领导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下属某个地区出现他不能掌控的情况，特别是在时局不稳的地方，比如说鑫山，原本就因为矿难事情导致上级部门很是被动，如果再次委派下来的官员，关系好得如同亲兄弟一般，上面的领导敢保证我们不狼狈为奸互相勾结吗，按到时候我们是下来解决问题，还是制造新的问题？”
“正因为我知道这点，所以我才提前和市委、以及省里面提出这方面的要求，不但如此，我还向上面领导详细说明了你的才能，果然，我这要求才说出去，就被领导给否决了。”
杨光看着眼前的黄兴明，第一次觉得这个被自己视为大哥的人是这么的陌生，就为了防止自己被调到鑫山县，就能够使出这样的心机。
“黄大哥，你什么时候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的？”杨光有些痛心，但是还是决定单刀直入。
“顾书记安排给你的职务是？”一个小小的县处级干部，不要说只是副处，就算是正处，都不值得顾爱国亲自过问，只是黄兴明知道，杨光这个职务绝对是顾爱国亲自安检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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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山县副县长，兼县公安局局长！”杨光倒也不隐瞒。
“果然如此，燕青突然被调离，我就猜测上面已经不能容忍鑫山县的情况了，原本我还以为会是派黄超又或者是肖勇下来的。”黄兴明苦笑一声，自从接受了刘集第一笔十万块起，他就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自从来到鑫山，见到了刘大勇，我猜你一定知道了鑫山县眼前的情况和我脱不开关系吧？”
杨光缓缓地点了点头。
“没错，十八哥，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也不瞒你，鑫山县的一切都和我有关，不过这一点，我只会在现在承认，出了这个包厢，我依旧还是那个爱民如子，深得领导重视，而且前途无量的县委书记。”
杨光神色一振，不大理解黄兴明为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承认了这件事情。
“我们兄弟，在鑫山县注定只能留下来一人。”黄兴明突然激动起来，“要不就是我成为你十八哥的踏脚石，又或者是你十八哥成就我黄兴明向上攀登的基石。”
杨光突然感觉，眼前这个黄兴明一定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黄兴明。
黄兴明又说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接受这些煤老板的贿赂吗？”
“为什么？”杨光不由自主地问道。
黄兴明倒是冷静了下来，“都是因为你，还有石书记！”
“我跟随在他身边四年，没日没夜地照顾好他的一切，他喜欢微服私访，可是你认为这还是古代啊，下面的领导都还不认识他？为了这事情，我不得不想方设法带他去条件极为辛苦的地方，因为只有这些地方，才不大可能遇见下面的领导，因为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下面的官吏，他们不敢把脾气发泄到省委书记身上，但是却敢对我发泄啊，以前石书记在的时候还好，但是他离开之后呢？他有考虑过我的死活吗？我不接受煤老板的贿赂，不接受上面领导要求的一些过分的事情，我还怎么在官场上立足？”
“还有一点，你看看他走后是怎么安排我的，当初刘省长退休的时候，他的秘书都是直接安排上了虔州常务副市长，论身份，我比刘省长的秘书还要高一级吧！所以我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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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除了医术，你还有那方面能比上我，论出身，你父母都只是普通的百姓，即便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亲生父母，但是也不过是一届小商人而已，而且家庭还出现这么复杂的关系。而我父亲，退休前也做到了省水利厅厅长，论学历，我是国内最好的那几所大学其中的一所出来，而你，呵呵。论交际……”
黄兴明似乎想到了杨光的交际圈，突然觉得说这个不大合适，“要说起来，你也就是因为医术比我强了，可是为什么石书记夫妻两人都这么看重你？他们吧林广视为儿子也就罢了，毕竟人家的父母是为他们夫妻而死，而且林广也是被他们带大的，但是你凭什么？就因为你治好了于厅长的病？要说起来，我当时代替石书记被蛇咬了一口，怎么就没见他这么感激我？”
“我要权利，我更要钱财！”黄兴明突然怒吼道，“我要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黄兴明只是凭借自己，也同样能混出一个名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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