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悬空,森林中,三名骑兵顺着泥地上的踪迹奔驰,带领十名筑基重甲兵,只为追击一名落单的入侵者。
“抓住他!别让他与其他入侵者滙合!六煞连随我冲锋!”
带头冲锋的骑兵兵头的呐喊,身后顿时传来浩荡呼声,可当烈马前蹄从干土踏进湿土的那一??间,为首的骑兵兵头忽然看到,眼前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奇怪光线??
下一刻,三名骑兵已被吊到半空,烈马直扑倒地,筑基重兵们??然一惊,立即刹住,全然不知队尾已出现了一抹魁梧黑影。
骑兵兵头脖子被一条极幼的丝线勒起,他尝试以手抓开不果,便用匕首划开,却只是??破了自己的皮肤,他开始呼吸困难,发不出声音,只能集中灵中保护颈部。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斗篷人在重兵间大展拳脚,可头脑渐渐昏沈,视野愈发馍糊,他拼命挣扎着,双脚在半空中无力的蹬踢着,意识近乎昏迷之际,颈上却是一松,终是掉了下来。
他按住胸口,疯狂喘气,艰难的张开眼皮,只见碎甲遍地,四周断木堆积,重甲兵已尽数倒地。
怎??怎怎么可能??一众精锐重甲兵连他们一个筑基体修也打不过吗?
绝望感油然而生,他忽现发觉失去了斗篷人的踪迹,立即回头一看,刚好一脸迎上闷棍,顿时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哎,真痛,我说你回头干嘛呢真是的??”
敲错位置的徐元唠唠叨叨,随意丢走手中钝器,悬浮在他身旁的灰色光魂似是在打量满地晕死过去的重兵,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来玩的吗?”
昏暗的月光之下,徐元脸色阴晴不明,沉默片刻,还是应道:“我就是有一个念头,如果遇见我叔叔的人不是我,那??”
“对敌人仁慈即是对自己人残忍。”灰魂籍笑槐打断说道。
徐元收拾好所有,然后瞥向灰魂,深呼吸了一下,应道:“我自然知道,我也不是来做善事的,把他们的气府都给废了,我手势不好会出人命的。”
灰魂明显一愣,不禁嗤笑一声,此子比自己想像中更毒。
“你??你们??”
徐元顺着那断断续续的声音看去,那被闷棍失败的骑兵兵头竟仍强撑着一口气没有昏过去。
徐元走近兵头,抓着下巴,挠有兴趣的打量道:“哎?不愧是兵头啊,真耐打。”
兵头对着徐元吐出血沫,徐元侧头躲过,笑脸相迎,兵头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咬着牙放狠话道:“异乡人的??走狗??叛徒??六煞大人会把你们一网打尽??你们谁??也逃不了??”
话毕,终是晕死过去,可“你们”二字却激起了徐元的思绪,他立即抽起兵头领口,猛然摇晃,激动的问道:“你们是指谁!难道??不会吧??沈清他们未走吗?”
徐元转头看向远方的松火之森,火势明显比不久前弱上了几圈,他瞳孔收缩,立即向着松火之森的跑去。
籍笑槐也不理跑远的徐元,姗姗的废掉兵头一身筑基后期的修为,停住原处良久,喃喃自语。
“异乡人??吗。”
??
松火之森,外围,在沈清的统领下,六名新兵整齐布阵,围攻那戏尸娘毛毛的“父亲”,要知道这尸人的战力足以媲美金丹后期的体修,可在沈清的念砂指挥下,三名筑基大圆满、三名筑基后期的新兵们竟是能与尸人打得有来有往。
而沈清在指挥同时,竟是一心二用,单挑戏尸人偶偶,只见她心如止水,操作入微,面对偶偶那癫狗般不要命的凌厉攻势仍能一一化解,处若泰然。
偶偶一个急退,退到火圈边缘,彷佛感觉不到身后惊人的热力一样,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巨剪,困惑得用力的抓头,甚至抓出血来也毫不在意。
“哎呢?为什么就是攻不入啊?明明只是个筑基大圆满的战修,这女的好奇怪耶!”
“白痴偶偶!那婆娘可是沈清啊!未到金丹已入悬赏榜中的狠角色,怎可能是你这种只会瞎冲的低能儿能够打败的!”
半截身子挂在“父亲”身上的戏死娘毛毛亦退到边缘,对着偶偶口吐芳言,偶偶却只是傻笑道:“哗!毒舌毛出现啦!毛毛生气气啦!”
看着如同孩子们一样打闹的两位六煞,新兵们皆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彷佛在这打不死的怪物面前,自己就是被戏弄的玩偶,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为为为什么他们还未被烧死啊,明明他们都没有赤松真人的庇佑??”一名新兵略为慌张的说道,顿时勾出其余新兵们的不安。
沈清顿时出声喝止,语气坚定的道:“镇定点,他们确确切切的被献祭之炎消磨体魄,只是他们都切断了神经,感觉不到焚身之痛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他们能进来的原因??诸君只需沉着应对,待犬奉真人归来,便是我们逃脱之时,把握时机轮流回复,其余人都给我戒备!”
望着沈清住枪的英姿,泰山崩于前仍脸不改色,新兵们霎时回过神来,立即吞服仙丹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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