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严重吗?”看上去小伙子也被吓得不轻,眼都直了。
“这还要问吗?没看到脸都黄了。”
小伙子应一声,拿出手机,手指微微颤抖着拨了一个号码,大声喊:“徐秘书,你快过来看看吧,我姥爷不行了!”
不多一会儿,接待刘向阳的那个年轻人边快步如飞地跑了过来,俯下身,大爷大爷地喊了几声。
见周老头没有任何反应,就站了起来,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听上去是打给医院的,让他们马上派人过来。
食堂的小伙子问徐秘书:“我姥爷他没事吧?”
“我咋知道有事没事呢?对了,老人家怎么就这样了?”徐秘书盯着小伙子问。
小伙子望了望刘向阳,说:“他们一起喝酒了,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出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徐秘书就问刘向阳:“你跟老人一起喝酒了?”
“是啊。”
“喝了多少?”
“一瓶多,不到两瓶。”
徐秘书沉下脸,说:“可真有你的,老爷子都这么大年龄了,你咋让他喝那么多呢?”
很明显,他是在埋怨刘向阳。
刘向阳心里越发不痛快,想解释一下,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正憋得脸通红,突然听见门外有车停了下来,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每人手中提着一个诊疗包,到了周老头跟前,蹲下身,又是摸脉,又是测血压,好一阵忙活。
男医生站了起来,说:“应该没事,心率稍快、血压正常,估计就是喝多了,输点液体应该就没事了。”
徐秘书问:“肯定没事吗?”
“应该没事。”
“什么叫应该没事啊?人命关天的事也好模棱两可?”徐秘书一脸愠怒,大声喝问。
男医生一脸尴尬,说:“要不这样吧,把老人接到医院里去,做一个全面检查,你看好不好?”
徐秘书一时也没了主意,小声叽咕道:“这……这……这事要不要向侯场长汇报呢?”
没人敢吭声,气氛紧张起来。
“那好,先送医院吧,在这儿耗着不行。”徐秘书招呼一声,几个人把周老头抬到了医院的救护车上。
刘向阳本想跟着去医院,却被徐秘书挡了回来,说:“刘科长,你就别去了,帮着照应一下食堂的事吧。”
唉,这酒喝得真他娘的窝囊!
这算哪一门子鸟事啊?刚刚来惠山,就闹出了这一曲要人命的事儿,万一周老头真的喝出个三长两短来,侯运才不扒了我的皮才怪呢!
那毕竟是人家的亲舅舅啊!
都怪董小宛这个毛丫头多事,非让我先来拜望周老头,这下好了,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做?
刘向阳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却也没了招数,只得跟着小伙子进了食堂。
进屋后,搬个凳子坐在门口,心思乱成了一锅粥。
小伙子倒是不客气,说:“我要蒸馒头了,你帮着把菜择一下。”
刘向阳被噎了一下,却又不能说啥,因为徐秘书交代过,要他来照应一下食堂的事儿。
再说了,食堂的小伙子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说不定他还以为是新雇来的伙计呢。
刘向阳笨手笨脚择着菜,突然觉得肚子里面一阵撕扯般的疼痛,胸口一阵翻涌,赶忙扔下菜,跑了出去,蹲在墙根下哇哇吐了起来。
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干净了,这才手扶着墙站起来,晃晃悠悠返回了食堂。
小伙子边操作着搅面机,边回头问他:“你没事吧?”
刘向阳说:“没事,全吐出来了。”
“干嘛喝那么多呀?不是自找罪受嘛。”
刘向阳拿起一把菜,有气无力地说:“本来不想喝的,可周师傅一番盛情,又不好推脱。”
“这么说,都怪我姥爷了?”
刘向阳望一眼小伙子,见他脸色变得冷森森,像是自己是有意谋害他姥爷似的。
刘向阳不想跟他计较,因为看上去他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就问他:“老周师傅是你姥爷?”
“是啊。”
“亲姥爷?”
“不是,但跟亲的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
“得了……得了……快干你的活吧,把菜择完了,赶紧洗一洗,洗干净了,再切成段。”
我靠!
看来这小子真拿自己当伙计了,见他火气冲天的,又不便解释,刘向阳只得咬牙切齿干着。
小伙子却变本加厉,竟然把自己当徒弟使唤了,一会儿嫌菜洗的不干净,一会儿又嫌不把烂菜叶扫一扫。
正在干着,听见外面有了脚步声,刘向阳以为是徐秘书回来了,想问一问周老头的情况怎么样,走到门口一看,竟然是杨飞絮。
“你……你来了……”刘向阳鼻腔一酸,差点哭出来。
杨飞絮看着他手中的菜,问:“你怎么干这个呀?”
“唉,别提了!”刘向阳苦着脸,摇了摇头。
杨飞絮走到屋里面,问小伙子:“谁让他干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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