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达克乌斯的介入,伊塔里斯更多地是作为情报的传递者,对芬努巴尔施加影响,而不是直接参与到实际行动中。
达克乌斯没有对不明所以的伊塔里斯点头,芬努巴尔还在他身旁呢,他先是看了伊塔里斯一眼,接着扫视了一下其他人,最后又转向了远方的风景,继续安静地前行。
尤里安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伊塔里斯。
后续,尤里安继续以伊塔里斯的身份活动着,这是达克乌斯在纳迦罗斯,见到跟随芬努巴尔来访时伊塔里斯的想法,去过埃尔辛·阿尔文并与阿苏尔打过交道的他能明显感觉到,尤里安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心灵深处,似乎已经与阿苏尔发生了某种融合,阿苏尔化了。
尤里安的锚点,从曾经的纳迦隆德转变为洛瑟恩,这一变化不仅仅是地点上的改变,更是一种身份和立场的转变。
当然,他也尊重尤里安的意见,结果尤里安的想法与他的判断一样……
这样的结果算是完美了,还能顺便在芬努巴尔身旁埋根钉子。
朋友归朋友,政治归政治,毕竟,政治上的博弈总是冷酷且无情的。就像他和马雷基斯的关系一样,表面上看似亲密,但本质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芬努巴尔将与他并肩,成为与他同级别的利益代表,就像他之前对芬努巴尔承诺的那样。
两者之间的平衡,如同三足鼎立的局面,达克乌斯代表着杜鲁奇,芬努巴尔代表着阿苏尔,而马雷基斯,则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力。
当然,这是往大了说,往小了说……
那话可就长了,那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织在一起,无法分离。
走着走着,达克乌斯伸手进了袍子口袋,动作悠然且熟悉。
洛瑟恩无战事,他没有穿盔甲,依旧是那件不曾改变的袍子,随风轻轻摆动。当他准备从怀中掏出来时,芬努巴尔突然从侧面递过了一只已经打开的烟盒。
队伍渐渐停了下来,唯独最前面的马雷基斯仍在缓步前行,这一幕,仿佛是某种政治格局的缩影,沉默却具有无穷深意。
跟在身后的阿苏尔们互相对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疑问。在这一瞬间,他们意识到,芬努巴尔与达克乌斯之间的关系,远比他们原本所设想的还要复杂,甚至深刻。那不仅仅是合作者的简单关系,更多的是一种依赖与信任的交织。
两人站在那里,点起烟来,烟雾从两人之间缓缓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当芬努巴尔点完烟后,他深深地看了达克乌斯一眼。
“有所谓吗?”达克乌斯吐出一口烟雾,突然问道,声音低沉而冷静。
芬努巴尔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达克乌斯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那一刹那,他的表情像是被触动了某个敏感的弦,几乎是不自觉地看向达克乌斯,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可置信。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表情只停留了片刻,随即他便收起了复杂的心情,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抽起了烟,低头沉默着。
“我喜欢赌,但我不喜进赌场,上赌桌。”达克乌斯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丝轻松,“我不想把运气用在这上面,虽然我不去,但我知道一些术语。”说着,他夹着烟的手指了指芬努巴尔,“通吃!无论怎么样,最终你总是赢家。”
“希望如此。”芬努巴尔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也带着深思。
这次,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芬努巴尔一眼,他不认为芬努巴尔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也许芬努巴尔已经领会到了其中的含义,但也许并未完全察觉。
“水满则溢。”他停下脚步,思索了一番后,将这句话直接翻译成了艾尔萨林语。他看到芬努巴尔一愣,显然这话语对他来说有些抽象。
于是,他开始耐心地解释,“就像浴场里的池子,如果水不够。”他压低手指,示意着池子的低点,然后手一扬。
“如果水太多,就会溢出。”
“这就是我喜欢与智者打交道的原因。”达克乌斯笑着,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芬努巴尔。
芬努巴尔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抹深沉的表情,显然,他正沉浸在对达克乌斯话语的解读中。
两人之间的对话,已经超越了简单的言辞,变得更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达克乌斯不强求芬努巴尔的理解,他知道,在这种层级的博弈中,言辞并非关键,重要的是背后隐藏的意图和对局势的把握。反正,他已经尽了力去传达自己的意思,是否被领会,已经无关紧要。毕竟,种种现实摆在这,他也不认为情况会坏到那种地步,不然,那可太讽刺了。
他算什么?笑话吗?
又一轮交锋结束后,他俩一边抽着,一边走着,很快,一行人来到墙根底下,好在翡翠门的城墙不算高,只有一百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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