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光明之处,已是夜深,黑鹰蹲在桃树上盼着等着,在苏小染的身影出现那一刻,便似一个望夫的妻子一般扑着黑幽幽的翅膀向她飞了过去。
伸出手给黑鹰依靠,苏小染歉疚道:“久等了!”
白鹰黑鹰,这么多年,因为她,总是孤影成单,每次看到黑鹰,心里面便会有些难受,如何也不能排解。
楚暮殇望着她与黑鹰和谐的一幕,眉眼处暗沉了许多。
苏小染好似不曾发觉他的视线,带着黑鹰回了住处,未曾看那结果的桃树一眼。
倒是楚暮殇在桃树面前失了神思。
一双暗沉的眼在这株粉嫩的桃花树下得到了缓和,这一瞬间,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不是那么遥远。
不知望了多久,他才走向房门,只不料,那道原本是他们婚房的房门被从里面上了锁,他怎么也推不开。
就连原本亮堂的屋子也在片刻间黑沉了下来,连同他的心一起遁入黑暗。
静静在外面守了许久,夜驰看不下去,过来低声道:“主子,旁边一间屋子也收拾好了,您过去歇息吧!”
楚暮殇没答话,夜驰也不敢再讲,就静守其侧候着。
后来过了良久,楚暮殇才淡淡敛眸,看向夜驰道:“带朕去!”
屋外终于没了影子,苏小染望着寂暗的空间皱了皱眉,有几分疑惑。
其实,换做从前的楚暮殇,每次他们吵架争执,或是决裂,他都格外霸道,从不允许她反抗潜逃,只是现在,为何完全转变了心性?
不敢还是心有所惧?
不想再想,她闭上眼睛,翻转了身子。
第二早,天刚蒙蒙亮,苏小染从睡梦中醒过来,便在桌子上见到了一坛酒。
酒坛上面还有新鲜的泥污,苏小染禁不住眸色眯了眯,看向那不曾被打开过的房门,一时心疑,走到了窗边,打开窗子,果真在窗台上面见到了一个脚印子。
她垂眸,神色晦暗的看着上面的印记。
她知道,他的轻功想来去自如是极为轻松的事,只是为何又要留下脚印?
不解,所以她打开门端着酒坛子去了隔壁屋!
彼时楚暮殇正在用锦帕擦着长剑,那剑极为锋利,寒光闪闪,冷意渗人,苏小染知道,那剑她曾经见过,名唤墨染,是他起的。
楚墨流殇,铅华尽染。
曾经不懂,现在不想懂。
她冷冰冰的看着他将剑收回剑鞘中,目光落在他脏污的鞋底一瞬,只问:“为何?”
“曾经答应过你,倘若我们回到凌峰山,便把梨花酿挖出来品尝的。”他缓缓道。
“十年之约,你不觉得很讽刺吗?”她冷嘲热讽。
“是讽刺,但日子总归要过下去,我们彼此答应的,总要履行。”
他依旧是那副样子,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多情,不减半分。
只是苏小染却扯着唇笑了,“总要履行?楚暮殇,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答应你,是建立在你没有欺骗我的基础上,可你又做了些什么?”
“小染,知道你恨我,还有八年半,你要恨我,便恨这八年半吧!”他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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