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流川盯着木板上躺着的血肉模糊的身影，吃了一惊道。
杨勇打量着程流川的神情，一脸怀疑道：“国师，你当真不知道这是谁？”
程流川怒道：“我知道什么？这人都被砍成了肉块了，我怎么会知道？”
杨勇微微蹙着眉头道：“那国师这几天在做什么？”
程流川没好气地瞪着杨勇，指着远处的城门口道：“你带兵围困我国师府前，能不能长点脑子？拜托，我好歹是个国师！你难道不该调查清楚事实的真相，然后来找我？”
华俊杰走上来道：“国师，别装了！”
程流川脸色立马冷了下来道：“你再说一遍。”
华俊杰毫不畏惧，反手指着一脸狼狈的宋英卫和几名内门百兽山庄内门弟子道：“这些人你总该认识吧？这些人出自于国师同宗，又是国师府的守卫。如今人死在他们手里，国师敢说和你没有丝毫关系？不管如何，任何人无法超脱法规！国师与其装——”
“啪！”
程流川一巴掌扇在华俊杰的脸上。
华俊杰勃然大怒，就要一锤子锤下去。
程流川冷冷道：“有本事你攻过来，副统领？我程流川就站在这里！区区一个皇城禁卫军副统领，吃了豹子胆了？”
华俊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却依然嘴犟道：“末将只是在秉公执法——”
他的话还没说完，程流川一脚踹在他的腹部，将他踹飞了一丈多远！
杨勇眸子微微缩着。
其他禁卫一个个骇然一跳，就要上去搀扶华俊杰。
程流川手中出现一把玄铁重剑，朝着华俊杰走过去道：“谁敢上去扶他，我就杀了谁！”
众禁卫一个个止住脚步。
程流川再怎么样，也是国师，武将之首。
而华俊杰也只是皇城禁卫军副统领而已。
真要为华俊杰得罪国师？谁敢！
华俊杰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惨白，一边挣扎着后退，一边道：“国师，你太过分了！你殴打朝廷命官，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你还知道王法？”程流川来到华俊杰身前，一剑朝着他的胯部用力插了下去！
华俊杰呼吸都停止了。
好在那玄铁重剑只是插在他胯部中间，并没有伤了他。
程流川脸上阴沉的神色突然消失，弥漫上一层笑容，回过头对杨勇道：“禁卫军统领杨将军，告诉你的副统领，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你们禁卫军有什么资格带兵围困我国师府？区区副统领，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一个国师？王法里有这样一条？”
杨勇脸色极为难堪。
看了一眼华俊杰，杨勇深呼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如果真有证据证明国师犯了重罪，需要刑部下发通缉令，并经过陛下在早朝上确定，才能逮捕。”
“所以，杨勇，你这是个什么意思？”程流川笑着问道。
迎上程流川的笑容，杨勇全身发冷。
从未有过这么一刻，他发现面对着这个如此年轻的国师，竟然感到恐怖！
低下头，杨勇看了一眼华俊杰，咬牙道：“是副统领说，他已经掌握了国师杀害朝廷重臣的证据！”
程流川点了点头，拍了拍杨勇的肩膀道：“杨勇杨将军，我是国师，国师是武将之首。”
杨勇强笑道：“对，国师说得对。”
程流川又道：“你的上级是我和陛下，不是副统领，也不是丞相。”
杨勇额头沁出冷汗，道：“对，国师说得对。”
华俊杰脸色惨白一片。
众百兽山庄弟子见程流川竟然压迫得禁卫军统领杨勇和副统领华俊杰无法抬头，一个个神色大喜。
程流川收敛了笑容，蹲到华俊杰身前，拔出他胯下的玄铁重剑，冷冷道：“你说掌握了我杀害朝廷重臣的证据？是什么？”
华俊杰自知投靠丞相的事情被发现了，心里虽然也害怕，却依旧抱了一点希望，指着宋英卫和那几名被捕的百兽山庄内门弟子道：“我亲眼所见，他们杀死了太尉之子、中郎将李明启！”
“所以呢？他们只不过是我国师府的守卫，他们杀了人，就证明我杀了朝廷重臣？如果你手底下有禁卫犯法，是不是也是你指使的？”程流川反问道。
华俊杰急道：“可是，他是你——”
程流川冷笑了一声，没有再听华俊杰的话，而是走到宋英卫和那几名内门弟子身前，道：“师兄，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什么要去杀害朝廷重臣？”
宋英卫厉声道：“别装了，难道你不知道，他们要谋杀我在先！我堂堂百兽山庄庄主亲传大弟子，岂会怕这群废物？”
华俊杰激动道：“你看，他们——”
“闭嘴！”杨勇怒斥道。
华俊杰顿时闭嘴。
程流川笑着摇了摇头，对宋英卫道：“我不知道我装不装，我也不知道谁要杀谁。虽然我是百兽山庄弟子，可我也是国师。既然师兄和几位师弟犯了事，一切是非情由，就交给朝廷去审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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