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武哥?”
“安排人,帮忙。”
李学武就简单的一句话,抬手示意了闫家的方向,道:“这事不能看着。”
“好——”
沈国栋真听话,答应一声就回屋叫人去了。
来吊唁的邻居们听他如此安排,也都投来了赞许和敬佩的目光。
一大爷倒是说了句公道话,当着众人的面说给李学武道:“国栋他们没少帮忙了,也是刚歇着。”
“上午回来的时候帮忙拉的棺材,又叫了小子们帮忙抬下来的。”
“国栋这人可不错!”有街坊先说话了,比划着大拇指叫好道:“这街道有啥事,啥时候少了他了。”
“确实,国栋这人仁义。”
有说话的,就有附和的,尤其是看着倒座房里走出来一群人过来帮忙,好话更多了。
有说沈国栋带人帮孤寡老人收拾房子的,有说他帮忙出车的,这会儿气氛倒是热烈了。
不过这些话听听也就得了,倒座房的小子们可不听这个,沈国栋也没太在意。
他负责管理街道的小工业,备不住这些夸他的人家里就有娘们和小子们指着他过活呢。
现在沈国栋在街道算是成了气候了,半年多的时间,人人都说他的好。
小工业的几个厂子真挣着钱了!
街道不仅得了管理费,街道没有正经工作的妇女和小年轻们也都有了工作。
几个小厂子越干越大,人也是越来越多,沈国栋的名声也好了起来。
要不是他结婚了,早有人来给他介绍对象了,就看后院刘光福那样的都有人上赶着给呢,更何况是他了。
闫解旷得了小子们的帮忙,手里的活骤然没了,很是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这才往外头去了,他想起来得去灵棚那边填火了。
也幸好闫富贵死到聋老太太后面了,当时怎么操办的,现在就是怎么学的。
后院刘家的大火炉子借来了,正烧的旺,来吊唁的街坊们才有了外面坐的方便。
聋老太太是孤寡,傻柱和一大爷伐送,众人帮衬着,闫家不一样,得靠他们自己。
火炉子上的大茶壶里是有茶叶,不过得是早晨的了,还煮着呢。
只看来的街坊们写礼账的抠搜劲儿就知道了,当初闫富贵是怎么随人家礼的。
人家办事情好歹有席面呢,可你看闫家,哪里有准备席面的意思啊。
合着随了礼就讨一杯淡茶啊?
这茶也忒特么淡了,都没有尿黄呢!
闫富贵仔细了一辈子,到死了还这么抠呢!
怪不得有街坊来了转一圈就走了,连礼账都没写,出门口指不定怎么骂棺材里躺着的呢。
“明天早晨就出啊?”
李学武在礼账摊子上点了一块钱,嘴里问道:“都谁跟着去啊?”
他这一块钱是标准,到谁家都一样。
就算闫富贵在他那随了两毛,他也没跟对方一般见识。
“这不正找人呢嘛——”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说道:“柱子得去,老七也得去,再加上光福……”
说来说去,院里能叫上的就这么几个人。
“缺人手的话叫上国栋。”
李学武说的很明白,站在火炉子边上的国栋也点头应了。
其实沈国栋不差着闫家的人情,更不缺少闫家说他的好。
只是李学武叫了他了,他也明白武哥的意思,两头看呗。
一个是院里住着,不能让街坊们看热闹说闲话,再一个他不能看闫解放的热闹。
甭管闫解放在他家里如何,现在是跟着回收站讨生活的,他沈国栋就得有所表示。
一大爷点点头,就着这会儿人多也就说了,“国栋要能伸把手,那就不用找人了。”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夸沈国栋的声音。
这会儿打月亮门外头,闫解放瘸着条腿进来,看见沈国栋噗通就给跪下了。
“这是干啥啊,快起来。”
沈国栋得了李学武的提示,赶紧过去搀扶了,嘴里宽慰道:“跟我你还来这个啊!”
“多谢老少爷儿们帮忙!”
闫解放跪谢了沈国栋,又给坐着的街坊们跪下磕了个头。
街坊们纷纷站了起来,一个个的也都不好意思了,知道得嘴下留德了。
闫家没有招待,闫解放也知道不该,所以才行了这大礼。
其实大家伙也都知道,不怪他闫解放。
下午那阵就听说了,一大爷来家里商讨出殡的事,问了侯庆华的意见。
侯庆华支支吾吾的不说准话,只问当初聋老太太出殡花了多少钱。
这意思还不够明显的吗?
一大爷也讲了,聋老太太的情况特殊,招待是借着倒座房的方便,是傻柱承担的费用。
而且当初茶水招待,也没收街坊们的礼钱。
侯庆华一听这个就更不拿言语了,当时在场的人就都知道了,她这是不想招待,还想收份子钱啊。
合着你家出殡也挣钱?
哎呀,以前只知道闫富贵抠,没想到闫家还有更抠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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