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锦时正经道：“我想着离开换个环境就能忘掉一些东西，可是想去的地方都去了一趟，回来后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我们还是会遇见，以前的问题还在那里放着，就像一条路上，有个巨大的石头挡着路，你越过了它，可它还是在那里，你怎么回头看都被挡着视线，一点也不敞亮。”
“挺亮的啊，灯都开着。你看那团白色的，毛茸茸的，运动着的，不是石榴吗？”
顺着许心念的视线，郝锦时轻叹。
没一会儿石榴果断往湖里跳腾一圈儿回来，雪白的毛早都水和泥搅和成一缕一缕。
好了，不但挨了郝锦时的骂还被人直接拎着爪子回套房洗了个澡。
“你，什么时候把石榴带回家的？”两人蹲在浴缸边给狗子洗澡。
郝锦时揉揉它的脑袋，道：“比你想象的还要早。”
许心念打了泡沫，四只手在石榴身上打着圈。
“嗯？”
“投其所好呗，大学的时候每次约会你走到猫窝或者宠物店，那眼睛就没从毛茸茸的生物身上移开过。”他顿了顿手，看着她，憋屈道：“我都变得不值钱了。”
许心念手上带着泡沫揉着他的发：“你最值钱了，我可得放进保险柜，藏好了。”
郝锦时抬抬眼，定住，看着许心念得逞的偷笑他能想象自己现在有多滑稽。
他撩过泡沫，往许心念身上淋去。
“别闹了，郝锦时。”许心念躲着，手却在水缸里不敢动。
“我现在的发型是不是很搞笑？叫声老公就不闹。”
“想的美。”许心念将手中的泡沫淋的更欢了，石榴一个抖毛，泡沫飞的到处都是。
“其实，石榴是我领养来的。”郝锦时蹲在石榴旁边，手中的吹风机停了停。
许心念靠在洗手台上，摸了摸它的原脑袋，眼睛圆溜溜的黑葡萄与她对视：“它这么可爱。”
“我见到它的时候，它的腿受伤，就躺在宠物店的小格子里。听店员说，它被人遗弃在店门口，当时腿上只有一条破布包裹着，后来，我就带它回家了。”
本来是惊喜的，没想到许心念给他的惊喜更大。
郝锦时关了吹风机，他拍拍它，石榴自己走了出去。
他直起身来，将吹风机放在洗手台上，四目相对，他明显不在状态。
瞬间，许心念就被人封住了唇。
想听承诺，想让她亲口告诉他不会离开他。
但是，算了吧。
我不想让你说承诺给我听，我怕你又在做决定，那样的话，太难，给你的压力也太大。
——
早上，郝锦时送许心念上班，一进门助理雀跃道：“许医生，好久不见。”
“也没多久。”
助理道：“没你的这几天我们度日如年好吗？”
白洁手插口袋走来：“行了行了，别拍马屁，赶紧干活吧。”
“许医生，这段时间的报告放你办公室里了。”
“好，谢谢。”
原本早晨是没有预约的，许心念扯着嘴皮，思量着从抽屉拿出日记本。
她的视线放空，一缕阳光照在办公室，传来阵阵敲门声。
“请进。”
来人照样休闲模样，米色的羽绒服，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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