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神启之门的嗡鸣声持续了一段时间，却又突然停止了。
原始神族之主抬起头，看向前方这扇大门，脸色变了。
怎么回事！？
神启之门……并未像预期那般开启，而是在震动一段时间后就恢复如常！
原始神族之主的脸色变幻，但还是保持着理智。
他转过头，看向侧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嗖嗖嗖……”
一道光芒在他的身侧闪烁，凝聚出一道身形。
正是无光之海的观测者。
“神启之门短期内已经开启过一次。”观测者开口道，“所以，无法再度开启。”
这句话，让原始神族之主的眼神骤然转冷，杀气都难以抑制，轰得爆发出来。
“是谁！？谁进入了神启之地！？”
神启之地这个地方，即便对于原始神族而言……都属于一个极其隐秘之地。
除了一代神之外，其他成员甚至没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地的存在！
可现在，神启之门居然在原始神族之主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打开了。
这件事情，不可能是原始神族内部的一代神所为。
因为所有的一代神都还处于恢复的状态，还未真正出山。
那就只能是外族！
是至高神族的太始神帝，还是……
“我不能告知你进入者的具体情况，这是规矩。”观测者答道，“只要能开启神启之门，皆有资格进入其中，这一点你很清楚。”
原始神族之主的双瞳中闪烁着淡淡的金芒，凌厉的杀意逐渐扩散。
他并未继续追问观测者，他知道这么做没有意义。
但是，他的思绪却在翻涌，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观测者的这句话，给了他一个提醒。
要进入神启之地，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必须拥有完整且纯粹，未经过稀释的神族血脉。
在当今的位面，符合这个条件的存在……只可能是他们原始神族当中的一代神！
而一代神中，除了恢复较快的阳神之外，其余的七位都还在闭关当中。
至于原始神族之主自身，更是排除在外。
那还能是谁？
一道身影呼之欲出。
正是他以血祭八荒之术召出的那具神尸！
神尸不可能自己进入无光之海，打开神启之门。
只能是方羽！
镇压了神尸的方羽！
可是，方羽的动作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作为一个外族，进入无光之海内，首先还需要经过无光之海内的无尽镜像的考验，之后才有可能让神启之门显现。
“方羽是在什么时间点进入无光之海的……一定是在更早的时候！”原始神族之主心想道，“所以他才会出现在魔族祖地外，帮助魔族镇压神尸……因为他当时就已经知道，需要神尸来开启神启之门！”
想到这里，原始神族之主胸中的怒火猛烈燃烧！
一个人族修士，竟然进入到了他们原始神族的秘地当中！
而现在，作为原始神族之主的他反而被挡在了神启之门外！？
这种感觉……何其欺辱，难以忍受！
“是你告诉他……需要纯粹的血脉才能开启神启之门……”原始神族之主盯着观测者，寒声问道。
“任何通过考验，让神启之门显现者，皆有资格得知。”观测者答道。
“你不该告诉一个外族。”原始神族之主沉声道，“神启之地的诞生，是因为我们神族，而非……”
“不，我的存在，就是规则的解释。”观测者答道。
原始神族之主脸色变幻，不再说话。
他盯着面前的神启之门，眼神中满是冰冷狠厉之色。
方羽就在神启之地内，不知道在当中做着什么事情……
“我何时能够进入其中？”原始神族之主问道。
“神启之门开启的时间，设定的时间点在于千星陨落之际。”观测者答道，“若你想要短时间内再次进入，那就需要再通过一次考验，引发千星陨落。”
这个回答，让原始神族之主眯起了眼睛。
“好，我会接受考验。”
听到这话，观测者便转过身，朝向后方，抬起双掌。
“嗡！”
一条泛着白光的大道出现在前方。
而面前的神启之门则是隐于漆黑当中。
周边的一切变成了虚无。
就像方羽当初第一次进入无光之海时所看到的场景。
原始神族之主就站在道路之上。
但是，他并未急于往前走去，而是眯起眼睛，向外界的阳神传音。
“召集所有二代神，三代神以及那些神仆，进攻人族祖星。”
方羽目前还在神启之地内。
这是进攻人族祖星和大天辰星的最好时机！
“既然你选择闯入神启之地，那么……我必须要让你付出同等的代价。”原始神族之主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
神星内。
阳神接收到了原始神族之主的命令，立即召集所有的二代神与三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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