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慌乱过后,竟然有一千多骑兵自发组织起来,排成简单阵型朝着四面冲阵,与幽州骑兵近距离搏杀。接着又有一些健壮牧民骑上战马,轮番冲击幽州骑兵的阵营。
数十万头牛羊马匹,不管是着火的还是没着火的,在几次疯狂乱窜后,终于潮水般涌向留下缺口的南方。
火光冲天中,牲畜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出去,在黑乎乎的夜空中形成一条壮观的火龙。
不知有多少牛羊马匹惨死在烈火中,就算没有被火烧死,像这般不顾性命的的狼奔豕突,容易力竭而亡。
张崇义纵马持枪,迎着初具阵型的骑兵和牧民队伍杀奔过去,长枪纵横飞舞,每一枪刺出,就有一个青奴骑兵的脖子或胸口被洞穿。
风雷枪法在这寒风嘶吼的草原上如有神助,所向披靡,枪下几乎没有一合之敌。
他身后跟着两百骑,都杀红了眼,一队人纵马狂奔,在刚凝聚成型的青奴骑兵队伍中往来冲突,疯狂刺杀。
一刻钟不到,就将这支差点成势的骑兵和牧民混编队伍冲的七零八乱,将其反攻的势头扼杀在摇篮中。
他们还是低估了青奴牧民的战力,最初把所有注意力都聚焦在骑兵上,想不到差点被这些仓促上阵的牧民给突破包围圈。
若非他当机立断率军横冲直撞,破坏青奴初具规模的骑兵阵型,不说能不能围的住,极有可能被对方缠住,陷入苦战。
如今他们的阵型既被打散,剩余的就是游兵散勇,难以与成建制的幽州骑兵抗衡,接下来逃不掉被追杀殆尽的命运。
死在他枪下的青奴骑兵不计其数,他也不知道杀了谁,很多人的脸都没有看清。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没有任何温情道理可讲。杀人的人不认识,被杀的人也不认识,谁跟谁都无仇无怨,却像是仇深似海。
他带着那两百骑埋头冲阵,等到彻底打乱对方阵型后,身后所剩不足三十骑。青奴骑兵彻底溃不成军,三三两两不分南北抱头鼠窜。
胯下那匹雄壮高大的青骢大马,在喷出一口泡沫后,无力的嘶吼一声,终于力竭倒地而亡。
杀红了眼的张崇义持枪纵身飞起,朝着最近的青奴牧民高高跃下,落在他的马背上。
那牧民身材娇小玲珑,与寻常牧民颇为不同,反手举刀砍向张崇义。
张崇义右手挥枪格挡,左手抓住牧民脖子,刚想用力拧断,猛地察觉这人脖子纤细柔弱,肌肤细腻滑嫩,不禁心神一荡,心想莫非是个女的?
刚才死在他枪下的牧民也有不少女人,但是一见面就一枪挑落,朦胧夜色中,这点微弱火光,根本没机会看清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这次却清清楚楚感觉到对方是个肌肤娇嫩的女人,而且是个少女,他掐住她的脖子,长枪在她手腕上一拍,一下就打落她的弯刀,将她扭头一看,不由心神一荡。
只见这少女大概十五六岁,长相甜美,肌肤雪白,樱桃小嘴,一双小巧眼睛宛如夜空里的星星,比起丰腴的郦宛丘,孤瘦的施师,别有一种异域风情。
他仰天大笑一声,将那少女拦腰环抱,左臂如铁箍紧紧缠住她。
那少女武艺低微,使劲挣扎了几下,丝毫动弹不得,只能放弃反抗。
这就是青奴女人温顺的性格,打输就要有成为敌人俘虏的自觉,甘于认命。
他右手提枪,继续向前厮杀。
突然数十骑青奴牧民朝着这边围拢,一些人神情慌张,大声吼叫着:“非格,非格!”
张崇义大吃一惊,作为在草原上侦察的斥候,他学过一些简单的青奴话,知道非格是公主的意思。
一边长枪挥舞,将敢于逼近的几骑刺死,抽空用拙劣的青奴话问她:“你是青奴的公主?”
那少女冷冷哼了一声,不答他的话。
张崇义还要再问,马蹄突然踏空,一股力量将他们重重的甩出去,吓得非格惊叫连连,手忙脚乱的缠住他的左臂。
张崇义双足用力一点,抱着她腾云驾雾般飞出去,先是一枪将一名骑兵打的头骨粉碎,脚尖落在那人马背上,一脚将他踹翻,这才顺势落座。
少女惊魂甫定,胸口剧烈起伏,庆幸捡回性命!
此时张崇义身后的精骑全部不见踪影,不知是走散还是阵亡,他一人一骑,带着一个青奴俘虏,一不小心竟然陷入几十骑的包围圈。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父亲的谆谆嘱咐,说他这种少年最容易头脑发热,这不,又是头脑发热,跟大部队走散了。
那少女见己方人多势众,敌人一人一骑,突然勇气倍增,冷冷道:“你被包围了,还是乖乖把我放了,投降吧!”
豪兴大发的张崇义,故意用脸蛋蹭着她的脸,惹得少女一阵羞怒,却无处可躲,张崇义大声道:“小美人,让你看看我们幽州的儿郎,是如何英雄盖世!”
顺势搂紧少女,勒的少女几乎窒息,双腿踩紧马镫,以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迈气势,长枪一路冲杀过去,那柄寻常不过的铁枪,在他手里宛如恶龙,不停吞噬着敌人的生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