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尘拉开衣柜从里面拿了个睡裙给李米芮套上:“走走走...”
李米芮开车跑车:“梦梦回国竟然没回家。”她无声叹了口气。
管孩子的人都知道,家里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她就是那个唱黑脸的。
徐梦语总说她管着她,废话,几年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当妈的心都碎了,不管着能行吗!
临下车徐斯尘才发现,自己老婆后背是镂空的,别人多看一眼,他都闹心,于是他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有裴澜和婉婉在呢,不会出什么大事。”李米芮是非常相信这两个孩子的。
徐梦语不是感冒引起的发烧,她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由肠胃引起的,这会已经在病房输液了。
“叔叔,婶婶。”郑天铭从长椅上起身,以前芮婶婶很疼他,后来就看他不顺眼了。
见面恨不得捅他两刀的眼神...
李米芮没理他,直接打开了病房的门,徐斯尘冲郑天铭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他急着看女儿。
郑婉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裴澜去缴费了,还没回来。
“臭丫头,回国不到家就算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我都白疼你。”李米芮说着走到病床前伸出手摸了摸已经退烧了。
徐梦语向自己的父亲徐斯尘投去求助的眼神。
徐斯尘揉了揉鼻子:“你妈说你,你就听着。”
郑婉婉站起身把椅子让了出来,然后拿一次性杯子给两位长辈倒了水。
“好在你去的是婉婉家,我不说你。”李米芮说着看向郑婉婉:“婉婉,是不是还没有吃晚饭?”
婉婉跟她母亲一样,不管是受了气,还是挨了欺负都只会躲在角落慢慢舔舐伤口。
郑婉婉将水递给李米芮:“婶婶,我不是很饿。”
之前在宴会上,有两个人嘲笑她是“豪门弃妇”芮婶婶直接抬手就扇,打的那两个,到现在见着她还绕远走。
只要有人说她家孩子半个不好,她都气的睡不着觉...
这时裴澜从外面回来,他开口打了声招呼。
李米芮扭过头,从裴澜回来,她就一直没去看他,这小子太气人,一声不吭就走,她母亲白天装作没事人一样,晚上抱着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裴澜见状弯下腰:“对不起婶婶,让您担心了。”
李米芮抬起头看着裴澜,胸口起伏,想抬手打他几巴掌,然后问他这么多年去哪了。
可是手还没抬起来心就软了,她擦了擦眼泪:“回来了就好好对婉婉,没事多回去看看你母亲,别跟我道歉,我又没跟你操什么心。”
裴澜的母亲身体不好,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如果裴澜的父亲不在,那就是李米芮先跑去。
裴澜直起腰,推了一下要掉下去的眼镜。
李米芮抬起手照着裴澜胳膊掐了一下:“太恨人了。”
郑婉婉掐人就是跟她学的,因为小的时候,她经常看到,她掐徐叔叔。
裴澜态度非常诚恳,李米芮长长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小一辈的,该多省心呢,没想到,一个赛一个。”
“妈...”徐梦语看了李米芮一眼,真怕她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说,但现在她实在没什么精神。
李米芮喝了口水:“妈什么妈,有事喊你爸,你爸稀罕搭理你。”
郑婉婉站起身走到裴澜身边:“叔叔婶婶,你们在这陪陪梦语,我们先出去吃个饭。”
徐斯尘拿出钱包:“给我买包烟。”
李米芮:“...”深呼吸,别跟他一样的,不然这二十多年早被他们父女两气死了。
“你婶婶就给我留一百块钱,买烟你们还得贴我五十。”徐斯尘说着把钱包里的钢镚都倒出来了。
郑婉婉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爸兜里最多揣五十,钓鱼之前得存一个月。”说完她转过头看向裴澜。
裴澜声音淡淡的:“老婆,我没有钱包。”
病房的气氛瞬间变的跟刚刚不一样了...
徐斯尘看了裴澜一眼,这小子跟他爹一个德行,从外表看是个不折不扣的绅士,其实见缝就补,没少给他们上眼药。
郑婉婉跟裴澜走出病房后看到郑天铭坐在长椅上看着手机,跟没人要的小可怜似的。
“走,去吃饭。”郑婉婉也不知道,芮婶婶那么好的人,恨不得把他们都宠到天上去,却唯独看天铭不顺眼。
郑天铭摇了摇头:“我在这守着,要是有点什么,也好有人跑腿。”
裴澜揽着郑婉婉的腰上了电梯。
“老婆,以芮婶婶的性格,肯定劝过你改嫁对吗?”裴澜说着低下头,在她头顶上轻吻了一下。
郑婉婉靠在电梯扶手上:“说的有点含蓄了,全家都劝过我改嫁,包括咱爸妈,你的岳父岳母,还有叔叔婶婶...”
裴澜心跳都慢了半拍,如果他在晚回来半个月,郑婉婉就起诉离婚了。
“怎么办澜大教授,我现在一想到明天要去学校,我心跳就跟着加快。”郑婉婉现在最犯难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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