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乔松先生,不好了!”
一名医家弟子小跑到乔松的房门前大声喊道。
“进来吧。”
屋内传出乔松的声音,金丝这才抬了抬眼皮,把门口让开。
医家弟子也不惧怕,径直从金丝面前走过,踏入房中:
“不好了……啊,先生在吃饭?”
这个时代基本是一日两餐,上午一顿傍晚一顿,一日三餐的乔松难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事实证明,只要吃得起,多吃一顿确实会给人带来很大的满足感,尤其是在厨师手艺不错的时候,至少公输翼现在就适应良好。
“无妨,说吧,什么事?”
乔松放下筷子看向那名弟子。
“额……外面打起来了。”
那弟子看了眼另一个席位上的公输翼道:
“一方是公输先生和公输先生的父亲,另一方是墨家的长者……打得很凶啊。”
“什么?!”
公输翼扔下筷子就要冲出去,却被乔松一把拎住后领提溜起来:
“急什么,这里是稷下学宫,乱不了。”
说着乔松就带着公输翼,让那名弟子带他们前往事发地。
果然,乔松等人赶到时,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在齐国禁军的注视下,双方都显得非常理智。
乔松也是趁此机会观察了下双方。
公输家一方没什么好说的,只有公输梁与公输仇两人,除此之外还有三具机关兽和一具机关人。
而墨家一方就比较复杂了,三个老头四个大汉一个少年带着十具机关兽,有意思的是,八个人里有五个人的肢体残缺不全,是由机关义肢代替的。
如此高的残疾率简直就像是程序员的发际线一样,彰显出了这一行人的机关术水平。
“乔松先生。”
见到乔松到来,禁军首领王稷迎上前行礼。
“父亲,爷爷,你们没事吧?”
公输翼连忙朝公输梁与公输仇跑去,却被禁军拦下。
“王将军,久违了。”
乔松走向王稷,
“这是怎么一回事?”
“唉,其实在下也不是很清楚,只听下面的人汇报说墨家和公输家的人打起来了,就连忙带人过来制止,现在刚要拿人回去呢。”
“原来如此……”
乔松点点头,看向公输家几人的方向:
“这几位公输家的人,与我有些交情,如今也无人伤亡,左右不过打坏了城外官道,王将军不如网开一面如何?”
说着,乔松从袖中取出一块金子,递给王稷:
“听闻王将军家中不日便要添丁了,到时候当不介意我上门吃杯酒水。”
“这……神医愿意上门,在下不胜欢迎,怎么好意思收这个。”
王稷面露喜色,将金子推回。
这个年代,生孩子和赌博没什么两样,大人死亡率高,孩子死亡率稍低但也低不到哪里去,乔松愿意看看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时节,仍有几分寒气,叫将士们喝杯酒水暖暖也是好的,齐王若是问起,就说是我给大家开的驱寒方子就是了,收着吧。”
乔松将金子半强迫地塞进王稷手中。
提前放了人,禁军所有人都有责任,总不能好处只让王稷一个人拿。
“这……还不快谢过乔松先生!”
“谢过乔松先生!”
看着乔松光明正大地贿赂禁军,把公输家的人带走了,墨家众人也想效仿,却只换来了冷眼,受到如此区别对待,墨家的那个少年还叫嚷了几句,下一秒就被旁边的禁军一个耳光抽闭嘴了。
“两位请坐吧。”
乔松没有回稷下,而是带着两人来到了他在临淄城内的住所。
众人入座之后,四名侍女走出来为四人上茶。
“多谢乔松先生出手解围。”
公输梁率先起身道谢。
“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不过……两位是怎么和墨家的人打起来的?”
乔松抚摸着脚边的金丝,疑惑地看向公输梁。
“这次可是他们先动的手。”
说话的却是公输仇,
“老夫是来看孙子的,可没有心情和墨家的人浪费时间,却没想到墨家这次主动对我们出手。”
“原来是这样……”
乔松微微点头。
“不提那些晦气的东西。”
公输仇捻了捻胡子,看着乔松道:
“神医乔松,老夫听过你的名声,不过你不是个医生吗?听我儿子说,你要收我孙子为徒,教他机关术?”
“其实……”
“不必多说,既然是机关师,那就以机关术来说话。”
公输仇摆了摆手,从袖子里取出一枚圆筒:
“这是我自制的机关,你要是能够打开,这圆筒里的东西就送给你,至于翼儿是否拜你为师,看他自己的打算,我不干涉。”
“你要是打不开,那之后的事情也不必我多说了吧?”
乔松眨了眨眼,把原本的话咽回去,伸手一抓将圆筒摄入手中。
“可不要怪我事先没告诉你,机关如果暴力破解或者用了错误的解法,会喷出强酸,你要是打不开也别强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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