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呼啦啦的,这帮人就从那边过来了。
姜宇带了多少人呢?足有三十来个,这里头得有一半是从体院带来的那些练摔跤、打拳击的,这帮小孩那体格可老好了,嘎嘎棒。
而且他们就乐意跟社会上的人凑一块儿,也好跟着出去干仗啥的,打完仗还能给钱,对他们来说,这可不就是好事儿嘛。
等都到齐了,来到了仪表厂大院,老桑跟公司的几个主要领导,这时候早就到了,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这时候,一个60多岁的老头儿往前凑了凑,伸手摆了摆,大声喊着:“大伙儿,都别吵吵,别吵吵了,这么吵吵嚷嚷的,啥问题也解决不了,有理不在声高,咱先都别喊了。”
这人一回头,大家一看,哟,这不是老厂长老厂长嘛,这人叫杨大生。
杨大生“啪啪”地往前一站,看着老桑说:“桑总,你看咱们当初收购咱们仪表厂的时候,那是咋谈的,咋说的,说好了要尽快让咱们这企业起死回生,恢复生产,好让这200多号职工能再就业、再上岗。
可你倒好,你转手就把咱们厂房全都给抵押给银行了,那资金到你手里了,你也不买生产设备,现在还要把这厂子给扒了,那你让这些职工可咋办呢?他们一个个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这日子还咋过呀。
要是你想遣散他们也行,那遣散费用咱们总得好好谈一谈吧,你不能一分钱都不给呀,那你让这帮人咋活呀?”
这话一说完,老桑伸手就指着杨大生说:“你也当过领导干部,你应该响应政策呀,下岗可不代表着就无业了。你可以去做个体呀,卖报纸、送牛奶啥的,各行各业的,咋还养活不了自个儿了,或者你去劳动局,那也有再就业的安置办,你天天领着人到我这儿来闹,你想干啥啊?”
杨大生一听,瞪着眼睛说:“我干啥,我就是到这儿来要个说法,我可不能眼瞅着咱这仪表厂就这么倒闭了,工人你可以遣散,我还是那句话,但是遣散费用你得拿出来。”
他这一说完,旁边那些职工都跟着喊起来了:“对对对,老厂长说的对,说的对。”
老桑一听,急眼了,扯着嗓子喊:“我告诉你,杨大生,你这是煽动工人情绪,懂不懂,你这是违背了集团的利益了,我告诉你,你这么做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懂不懂啊?”
杨大生也往前一站,梗着脖子说:“负法律责任?桑总,你也别往我身上乱扣帽子,我都60多岁了,我还怕啥呀,无所谓了,你所谓的那个集团,不就是你用来敛财的工具嘛,咱就心照不宣了吧,你收了那么多场子,哪家到你手里不是黄了,哪家不得清算,就得倒闭呀。我告诉你,你这就是侵吞国有资产,你这是喝着工人的血,养你自己的后花园,人在做天在看,你要这么干下去,你会有报应的,知不知道?”
这话刚一说完呐,那帮人也都往这边瞅呢,可把老桑给气坏了,破口大骂道:“你妈的,你说啥呢,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我就问问你,能不能服从咱们集团的安排吧,能不能?”
杨大生也不含糊,大声回应着:“你这种安排咱们服从不了,哼!”
老桑一听,冷哼着说:“好好好,你跟我俩胡搅蛮缠是吧,跟我俩胡搅蛮缠,那出现任何后果,你们自行承担,听没听见!”边说边比划着手。
在门口等了老半天的姜宇这时候心里也明白了,寻思着这指定是要动手的暗号了,就拎着家伙走过去了。
“啪嗒”一声,这几十号人,人手一根镐把子,气势汹汹地就奔这边冲过来了,
到了跟前,拿着镐把子一指,骂道:“你妈的,来来来,都他妈给我滚蛋,听没听见,谁不滚,全他妈给你放倒这儿,我今儿个就数三个数,我看看你们谁不滚,一……”
见没人动,又喊:“咋的,不走是吧?啊,是不走,兄弟们,动手,给我揍!”
这一喊,那帮人就嗷嗷往上冲,拎着镐把子就抡起来了,嘴里还骂着:“我操,我操操。”
咱说,这些可都是普通老百姓,平时也没经历过这阵仗,这里面一个社会人都没有,那哪是这帮流氓的对手,瞬间就被打得四处逃窜,这边喊着:“哎呦,我操,哎呀,我操。”
那帮小子拎着镐把子在后面就追,尤其是体院那帮崽子,那可真是打嗨了,拎着棒子一个劲儿地追着跑,嘴里喊着:“操,别跑,再跑,操,哐哐”地打着。
这时候呢,老桑就在旁边,靠着推土机,得意洋洋地自己点了根烟,“啪”的一声抽了一口,还骂着:“他妈的,就他妈是欠揍。”
杨大生这时候挣扎着往过走,喊着:“住手,住手,你们这没王法了啦,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姜宇听见了,走过来,不耐烦地说:“喊他妈啥呢,老逼犊子,你躲远点啊,我他妈看你岁数大,不揍你,听没听见,别他妈给自己找麻烦,听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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