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仁哲把门一推开,喊着:“光哥,光哥。”
李正光这时一抬头,把手里的扑克牌往桌子上一撂,问道:“这咋的了?”
金仁哲赶忙说:“光哥,外面来了几个人来找你,瞅着挺眼生。”
一听这话,李正光、高泽建还有陈洪光这几个人,那都是相当有警惕性,立马伸手从腰里把家伙事儿拽了出来,还“啪”的一下把枪上了膛,齐声问:“几个人,干啥的?”
金仁哲回答:“四个,听这口音应该是东北过来的,人就在歌厅门口,我没敢让他们进。”
李正光提着枪,走到窗前,把窗台上面的百叶窗稍微往下一拉,往外看去。
这时候快过年了,北京正下着大雪,在外面霓虹灯的照射下,能看到四个穿着大衣的人站在那儿,时不时地拿手扑落扑落身上堆积的积雪。
高泽建也凑了过来,问:“大哥,谁呀?”
李正光瞅了一会儿,摇了摇脑袋,毕竟那几个人都是侧身站着,根本看不清长相,寻思了一下说:“走,出去看看去。”
要说李正光这伙人,倒也不怕别人,哪怕是社会上的人来找事儿寻仇,那大不了就是横下心来干一场呗,可他们怕的是啥呀,怕的就是警察。
而且一听说是东北口音,李正光心里就犯嘀咕了,担心是黑龙江那边的警察。
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陈洪光过来了,说:“光哥,要不这么的,你别去,我到门口看看咋回事,要是真有情况,我喊一嗓子,你赶紧从后面走。”
李正光摇了摇头,看着陈洪光笑了笑,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那万一是条子咋整?
老四,你这脑子咋想的,如果真是条子,我走后门就能走得出去了?我就能跑得了吗?”
李正光这话确实没毛病,真要是警察来抓人,别说后门了,就算钻下水道那也能给你揪出来。
不过几个人还是提着枪,往背后一放,朝着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这儿一看,李正光当时就笑了,一边比划着手,一边喊着:“东方大哥。”
那边的人一抬头,惊讶又欣喜地喊着:“哎呦我操,正光老弟啊。”
陈洪光、高泽建跟这东方也都认识,大伙赶忙把刚上了膛的家伙事儿都收起来,过来“嘎巴”一下就握手,嘴里说着:“东方大哥。”
东方也跟李正光握着手,笑着说:“我操兄弟,你这地方可真他妈不好找啊,这北京真是大,比咱们绥化那可大多啦。”
李正光听了一笑,说道:“大哥,你来了,你咋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呢?我过去接你多好。”
东方无奈地摆摆手说:“我操,你可别他妈提了,我他妈可能是现在岁数大了,你说我们出来溜达,打个车,结果把包还落出租车上了,当时电话啥的,全都在包里,都丢了。
到了这儿,我可一顿找,多亏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在这边有个什么歌厅啥的,我就按这线索找,结果这歌厅名字我还没记住,都给我整懵逼了,这逼地方,老弟呀,这歌厅咋这么多呢?左一家右一家的,我挨家问,一点不撒谎,你问问贺伟他们,我走了十来家了,到谁家问,我说李正光在不在,人家都摇头,都说不知道,我都寻思,这家要是再找不着,我就打道回府了,有机会再说了。”
李正光赶忙说:“大哥,走吧,你看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正光一摆手,招呼着。
东方大哥说,这你们寻思啥呢,叫人呐。”
身后的几个小弟赶忙回应:“光哥,光哥,哎哎,哥!!
走走走,往里屋去,里面说话。”
随后大伙就一起进了屋。
到了李正光的办公室,金仁哲挺会来事的,一看桌子挺乱,毕竟大伙刚才在这儿打扑克,扑克牌扔得满桌子都是。
他赶忙过去,“咵咵咵”地把扑克收拾了起来。
李正光这边也没闲着,给倒了一杯热茶,热情地说:“东方大哥,哥几个,来先喝杯热茶,暖和暖和。”
杨东方把茶杯握在手里,感受着温度,感慨道:“哎呀我去,这北京也挺冷啊。”
李正光接话道:“就这几天冷,平时的时候没这么冷。”
这时候,有老哥就好奇地问了:“说李正光在北京这么牛逼,尤其在这团结湖一带多出名,那咋的,人家过来打听,左一家右一家问都不知道,那是咋回事呢?”
其实这里面有缘由,李正光到了北京以后,就改名叫李龙了。
所以在朝阳这一带,包括那些混社会的,你提李正光,他们不知道,可要是提李龙,那就没有不知道的。
毕竟他可是黑龙江的一号通缉犯,哪能还用原来的名字,那不是找死嘛,有几个脑袋也不敢那么干呀。
再说说这杨东方是干啥的呢?
杨东方是绥化人,那可是老江湖、老社会了。
80年代的时候,就跟乔四、袁新兰认识了,而且处得那都是相当不错,都是好朋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