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就这么聊着闲篇,走走停停,等走过工人体育场附近时,刘光天突然道:
“杨哥,勇哥,你们觉没觉得,有人在跟着咱们?”
“有吗?”
说话间,刘光福就要回头看。
杨庆有一把拉住他,回道:
“甭回头,有,我早察觉到了,只是那人一直远远的缀着,我怕抓不到,就一直没说。”
刘光福强忍着好奇心,嘀咕道:
“跟踪咱们干什么?白事有啥好看的?难道东旭哥欠他钱了?还是说,有敌特?”
说话间,丫双眼冒光,好似真的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般。
“敌你大爷。”
冯勇踢了他一脚,无语道:
“敌特来干吗?是想破坏东旭哥的下葬,还是想坏贾家的风水?你们家的敌特这么缺心眼啊?瞎扯淡。”
刘光福讪笑道:
“瞎说的,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敌特还能是什么人?莫非东旭哥生前真欠赌债了?”
“滚一边去,就知道瞎说。”
刘光天双眼冒光,小眼珠提溜转,翘着嘴角冲杨庆有说道:
“杨哥,您说会不会是.........”
冯勇此时也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说不准,还真是他。”
“应该是他。”
杨庆有嘱咐道:
“都别回头哈!先吊着,等出了城往北拐时,咱几个在墙角后埋伏好,抓他个现行。”
冯勇一脸的兴奋,跃跃欲试道:
“成,没问题,一定要逮住那小子。”
刘光天也点头道:
“我看行,拐角那最合适了,两边都是胡同,藏人最合适不过了。”
只有刘光福纳闷道:
“你们说的是谁啊?怎么你们都知道?哥,快点告诉我,到底是谁啊?”
“还能是谁?”
刘光天踢了他一脚,恨铁不成钢道:
“你个棒槌,当然是棒梗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刘光福这才后知后觉道:
“哦.......是他啊!”
不过,丫转念一想不对呀!他爹下葬的日子,身为儿子的棒梗为什么不现身?难道是怕挨揍?
可都这工夫了,哪有人有心思揍他?
甚至大伙都盼着他出现,好送他亲爹最后一程。
“不是,他为什么不直接过来?今儿可是他亲爹下葬,这都不来,也忒不孝了吧!再说了,我们还能揍他不成?”
刘光天撇嘴道:
“我又不是棒梗,我上哪知道去?你想知道,待会抓住他,你现问不得了。”
杨庆有见状解释道:
“我早就主意了,棒梗是在工人体育场前跟上来的,过护城河时还没他,而且他跟上来的第一时间,我就远远的搂了一眼,丫穿的跟小乞丐似的,脏兮兮的,估摸着是瞅见咱们眼熟,想跟着瞧瞧热闹,这会儿还不知道他爹没了。”
“艹,丫也是个没良心的。”
冯勇吐槽道:
“仗着身上有粮票,就在外面瞎混,也不想想,他把粮票都拿走了,他妈吃什么?”
“勇哥,那可说不准。”
一旁的刘光天接话茬道:
“要我说啊!贾大妈藏了不止那点粮票,否则这几天,她怎么没哭着喊着哭穷呢?之前不是说了嘛!好几十斤呢!搁她以往的性子,还不麻利哭穷,求着一大爷让大伙给她捐款?”
“妈的,想想都气人。”
刘光福插嘴道:
“棒梗小小年纪便有好几十斤粮票花,我今年都十七了,最多时手里也就五斤粮票,几十斤,想都不敢想,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杨庆有........
这尼玛也能攀比?
要不是和刘光福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都想揭这小子的短了。
你那五斤粮票,是正经粮票吗?
您还别说,杨庆有敢保证,这话只要一出嘴,丫非得急眼不可。
就他们哥俩的性子,是正经粮票才怪。
一旁的冯勇噗嗤一声乐道:
“光福啊!你不用羡慕,我就不信二大妈藏粮票的地儿你不知道?大不了躲几天嘛!反正也经常挨揍,不差这一顿,再说了.........”
“勇哥您别闹。”
刘光天赶忙打断道:
“可不能再说了,您才比我大一岁,都工作好几年了,我同学比我还小俩月呢!同样十九岁,人家都有媒婆上门给介绍对象了,我来?连个像模像样的工作都没有,眼瞅着就二十了,我还指望我爸给我弄个工作呢!可不能现在给他找气受,否则我的工作就泡汤了。”
“对对对,还有我。”
刘光福也满脸期盼道:
“我都十七了,我也想上班独立,这样就不用天天回家挨揍了,现在我妈都不大乐意帮我们哥俩说话,我要是再偷喽我妈的粮票,甭说将来找工作了,估计都甭想回家睡觉,不提我爸,我妈头一个饶不了我,她甚至能断我的粮,可不敢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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