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这不好吧,毕竟她是个郡主,万一被人发现……”
“怕什么?皇家若是真的在意她,也不会任由她被咱们算计的嫁了过来了,谁让她孤苦无依好欺负呢,诶……若是咱们将军府有钱,也不至于……都是你那早死的姑父造的孽……”
祁老夫人说着说着又想起已故的夫君,吐槽的话又是一堆。
柳如烟却没有听进去,此时满脑子都是沈逸萱死后,大笔的财产全都成了自己嫁妆的模样,到时候她定要穿金戴银,布料更是用一匹丢一匹,怎么奢靡怎么来!
才不要像沈逸萱似的,日子过得抠抠搜搜,一点都不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头上连个金钗子都没有。
若是沈逸萱知道柳如烟所想,怕是会笑出声来,她头上哪一个步摇便宜了?她抠搜?呵,若不是在这帮豺狼虎豹面前表现的抠搜些,他们真是要把她当冤大头宰了。
“丰裕哥哥……你可让烟儿好等。”有了祁老夫人画的大饼,柳如烟今日对祁丰裕更加上心,竟巴儿巴儿的等在祁丰裕的必经之路上。
祁丰裕也不是个傻子,见柳如烟特意等自己,自然不会扫兴,两句话的功夫,两人就交谈起来,说着说着,祁丰裕又许诺出去一堆好东西,可把柳如烟乐的一个劲儿的叫哥哥。
柳如烟越嘴甜,祁丰裕给的东西就越多,柳如烟得到的东西越多,嘴越甜,如此正好陷入循环,直到两人的腹部传来‘咕咕’声,这才恍然惊醒。
“丰裕哥哥,天色已晚,烟儿就先回去了……”说罢,柳如烟恋恋不舍的看向祁丰裕,根本不舍得离开。
但祁丰裕已然清醒,刚刚许诺的东西他根本就买不起,若是再留柳如烟下去,不知道自己又会许诺出去什么东西来,若是食言,怕是自己在柳如烟心中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这可不是祁丰裕想要看到的。
“也好,正好我也有事要去找沈逸萱,那咱们改日见。”
柳如烟闻言瞪大了眼睛,随后想起了什么,眼中的震惊消失,随即挂上甜美的笑,点了点头。
“你既是我的妻,就该与我一体,我不就是管你要点银子,你为何不给!”祁丰裕全然忘记了今日对沈逸萱放过的狠话,没事人一般来了主院,开口就要两万两。
两万两,将军府三年都赚不来的银子,在祁丰裕眼中如此稀松平常,说的像是几百两似的简单。
“难不成将军还想要妾身的嫁妆不成?”沈逸萱第一次觉得祁丰裕如此不可理喻,不知这样没脑子的他到底是如何行军打仗的。
“啪——”祁丰裕被说的恼羞成怒,茶盏被狠狠摔在沈逸萱的脚下,碎瓷片扎入脚面,疼痛让沈逸萱再次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无法托付终生,眼中尽是失望。
“你那是什么眼神!当初要不是你算计了我,我怎么会娶你这个孤女!不就是两万两,堂堂将军府怎么可能拿不出来?以本将军看,就是你贪墨了府中的银子!
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毒妇!”
又是毒妇,这话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无论是谁在祁丰裕面前说点什么,他都会跑来指着沈逸萱的鼻子大骂毒妇,沈逸萱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感受着脚面上的疼痛,刚要下逐客令,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紧接着,没了意识。
“你,你这个毒妇,我可没有……”祁丰裕被吓得一愣,紧接着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
“你这个毒妇,你……”祁裕丰一醒来就要找沈逸萱的麻烦,刚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嗓音惊到,顾不得脚上的疼痛,祁裕丰跑到铜镜面前,看着自己顶着沈逸萱的脸,尖叫出声。
沈逸萱早早醒来,在发现自己与祁裕丰灵魂交换后,没有惊讶,也没有叫醒祁裕丰,悄无声息的离开。
既然祁裕丰说自己是个毒妇,那么自己何不毒妇到底?上天赐给她这个机会,她定会把握住,争取早日让祁家一家上西天。
没错,虽然无数次听到有人感叹自己不是男子,无法建功立业,但一朝成为男子,沈逸萱根本不屑当什么男子,更不屑成为祁裕丰。
回了前院,沈逸萱看着狗窝一样的屋子,更是觉得恶心,还好自己没有与祁裕丰同房,不然真是……
“来人,收拾出一间客房来。”实在是忍受不了屋内的气味,沈逸萱退出屋子,随便指了个小厮道。
小厮不明白将军这是怎么了,但还是忙不迭的去做,今日将军一看心情就不好,万一触怒了他,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沈逸萱一进房便关上了门,找到笔墨纸砚,仿照祁丰裕的字迹写下‘和离书’三个大字,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后,又用两人的笔迹签字画押,只是在沈逸萱后面空下了指印,等着有机会再说。
“小翠!”刚到主院,沈逸萱就看到所有的丫鬟被赶出了门外,小翠正时不时的趴着门缝往里看,满脸担心,听到自己叫她,小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想到夫人的境遇,还是大着胆子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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