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李映棠写好匿名的举报信,投进相关部门的信箱。
一周后,她托人打听此事进展。
据说,齐冲在青山路的房子来路不正。他被带走问话,他的媳妇找上门,可惜当时屋子里没人。
他媳妇见室内摆设比家中好上一百倍,嚎啕大哭,愤然打砸一通。
周漱回来看见屋子里一片狼藉,害怕的连夜搬离,事情到此告一段落。
李映棠解决了一个碍眼的,心情倍感舒畅。
没有了膈应自己的心事,她把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
跑客户,拉订单。
厂里的业务量成倍增长,产能跟不上。
她拿出刚攒下的钱投入新的设备和人工,再次琢磨着买地,和李唐一说。
“你死了这条心吧。”李唐道。
李映棠:“是你跟我说卖地的啊,不然我也不能这么惦记。”
李唐:“瞎聊天么,随口一提,谁知道你这么执着?我现在看中了别的项目,手里的钱有更重要的用途,厂子更不能抵押。”
李映棠幽怨的望着他。
李唐冷了声调:“看什么看?!”
李映棠深呼吸一口气,决定摆明自己和他的关系:“你曾经不是问我,咱俩什么关系吗?其实,我是你的......”
“你是我亲儿子也没用!”瞎搞。
李映棠:“.......”汗———
亲儿子也没用,隔了一代的孙女还有用吗?!
她心里感慨,关键时刻。
连亲爷爷也靠不上,唯有自己是自己的靠山。
她独自咨询抵押家具厂拿贷款事宜。
银行要她找一个有身份,或者有资产的担保人。
她想到了贾焰,他有身份地位,且贾老爷子健在,虽然疯疯癫癫的,但由贾焰当说客,对方清醒的时候去求人的话,别人还是会给他面子的。
思来想去,又决定算了。
这笔款项不是小钱,亲爷爷说亲儿子都无法让他改变主意。
贾焰再给秦霰面子,也不可能答应她这个儿媳妇吧?
即使答应,她也得改口喊他爸爸。
被秦霰听见还得了?她不能在秦霰的雷区上反复蹦跶。
创一代真难啊。
没有钱,没有资源,赤手空拳,束手束脚。
路过茶馆,走进去。
“你好,美女姐姐,一壶茶,一份招牌绿豆糕。”
李映棠等了约五分钟,茶和点心端了上来。
道谢的话未脱口,发现来人是周漱,一身服务员的衣服。
四目相对。
周漱表情闪过不自然,态度和语气以往任何时候平和:“你的茶和点心。”
李映棠哦一声。
周漱端来的,她不敢喝啊。
只听周漱又道:“我现在这样,你应该很得意吧?”
“我为什么得意?”李映棠自问非落井下石之人。
“我现在彻底没指望了,沦落为一个笑话。”周漱不甘心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李映棠不吭声。
周漱又道:“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日子还是很难过。难道因为我家里穷,就不配过的好日子吗?”
李映棠忍不住搭腔:“比你苦的人多如牛毛,是你自己想不劳而获,急功近利,怪不了别人。”
周漱红了眼眶:“我想摆脱贫困的生活有错吗?”
李映棠:“没错,你用错了招。你长得漂亮、会打扮,遇到一个肯为你花钱的男人,用他的钱为自己开化妆品店、开服装店,哪一样不好?你偏偏什么也不干,甘愿当人家的金丝雀。
连父母也不可能养你一辈子,你却指望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男人,注定你一无所有。”
周漱微微张嘴,半天反驳不上来。
别人叫她。
她才回过神,看了眼李映棠,匆匆离开。
李映棠枯坐片刻,起身走了。
漫无目的的闲逛,最后提着礼物来到东郊。
许清月接待她。
“棠棠啊,快进来。下次来别带礼物了,家里什么也不缺。”
“一点心意。”李映棠放下礼品,坐到沙发上。
许清月为她倒了一杯茶:“你现在有了身孕,长时间骑车,身体吃得消吗?”
李映棠:“没什么感觉。”
她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没怀孕。
“有心事吗?”许清月察觉李映棠有些不开心:“老李说你了?”李唐告诉她,孩子想用他的玻璃厂抵押贷款,他没同意。
可小孩不死心,自己琢磨拿家具厂抵押。
厂子小,大概率贷不下来。
因为这个吗?
李映棠否认:“没有。”
“瞧着你愁眉苦脸,有什么心事尽管告诉我,我比你多吃十几年的饭,说不定能帮到你。”许清月道。
“愁眉苦脸?”李映棠掏出小镜子照,表情和平时无异嘛。“没什么心事,不用你帮忙。”
许清月稍稍放心:“之前在南方认识的小姑娘,你还联系吗?”
“联系啊,前天还收到了她的信,怎么了?她和李镇圭绝交了?”李映棠八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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