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把最艰巨的任务留给自己——这四位同志要潜伏到小鬼子司令部附近的满铁调查部，成功率不足三成。
“等等，你怎么知道教会医院有我们的接应点？”王明远突然警觉，“这是绝密信息！”
江川心里"咯噔"一下。
他当然是通过系统扫描发现的，但这没法解释。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借口时，老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团被胃液腐蚀的纸浆。
“是...是我之前吞下的联络图...”老陈气喘吁吁地说，“……可能...在救我时看到了...”
这个牵强的解释居然蒙混过关。
江川暗自松了口气，但他还是说出一个令大家更信服的理由。
“先生既然派我来执行护送任务，就会绝对信任我，别说联络站，就连你们是什么身份，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从现在起，你们不用怀疑我，只要知道我是先生的人即可。”
先生的人，这句话太震撼，以至于大家谁都没说话。
江川成功打消大家的怀疑，立即转移话题：“天亮前必须行动，现在对表。”
五块手表在煤油灯下校准到四点二十分。
哈市的黎明来得早，他们只剩不到两小时夜色掩护。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确保各自护送的对象安全就位。”江川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如果被捕...”
“知道，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李秀宁咔嚓一声给手枪上膛，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早餐吃什么。
众人沉默着分武器。江川趁机把系统里囤积的几把消音手枪和烟雾弹分给各组，又给每人发了一粒"特殊药丸"。
“含在舌下，能让你在被捕前三分钟失去知觉。”
为了确保没有人叛变，江川不得已，从系统商城购买了这种间谍专用。
最后的准备令人窒息地迅速。
当老陈推开地窖暗门探查情况时，哈市上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晨雾笼罩着街道，给这座沦陷的城市披上朦胧的尸衣。
“巡逻队刚过去，快！”老陈低声催促。
三组人马如幽灵般消失在雾中，只剩下江川和四位要潜伏到满铁调查部的同志。
其中最年轻的代号"夜莺"，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此刻正紧张地摆弄着旗袍盘扣。
她伪装的身份是满铁课长的中文教师。
“课长叫佐藤一郎，有个特殊癖好。”夜莺突然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喜欢在课后...摸女教师的手。”
江川注意到她手腕上已经掐出几道血痕——显然这个任务比死更让她恐惧。
“不会发生的。”
江川从系统商城购买了一支伪装成口红的电击器，“轻轻一碰就能让他昏厥半小时。”
看着夜莺惊讶的表情，他难得开了个玩笑：“香岛最新款，专治咸猪手。”
紧张的气氛稍稍缓解。
江川趁机给每人分发"小道具"：能干扰电话信号的怀表、可溶解于水的密写纸、甚至还有几片能让人短暂失忆的药片。
同志们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看一个行走的军火库，但因他是先生的人，没人多问一句。
五点四十分，晨雾最浓的时刻，江川带着四人钻出地窖。
他开启最大范围的扫描，像下盲棋般在街巷中穿行。
有两次险些撞上巡逻队，都靠提前绕道避开。
“前面拐角就是满铁宿舍。”夜莺突然抓紧江川的胳膊，“但门口有宪兵检查证件。”
江川眯眼看去，两头小鬼子宪兵正在盘查早起的小贩。
他当然知道，扫描早就看到了。
更麻烦的是，墙上贴着新鲜出炉的通缉令——虽然画像粗糙，但依稀能认出他的轮廓。
“分散走。”江川迅速决断，“你们三个正常出示证件，我和夜莺从侧门进。”
当三位同志顺利通过检查时，江川已经带着夜莺绕到宿舍侧墙。
扫描显示这里有个无人看守的垃圾通道，但入口焊着铁栅栏。
“让开些。”江川伸手抓住铁栏杆，分分钟就把铁栏杆拧成麻花。
夜莺瞪大眼睛看着这个违背物理常识的过程，嘴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
“快走”江川轻声，扶着她钻入通道。
阴暗的通道里弥漫着腐烂食物的恶臭，老鼠在他们脚边窜过。
夜莺的高跟鞋卡在排水槽里，江川干脆把她拦腰抱起，蹚着污水前进。
当两人从厨房垃圾间钻出来时，正好撞上打哈欠的厨子。
江川的消音手枪比对方的惊叫快0.5秒，麻醉弹让厨子软绵绵地倒下。
“六点二十。”江川看了眼怀表，“佐藤通常几点用早餐？”
“七点整，在二楼东侧小餐厅。”夜莺已经进入角色，声音恢复镇定，“我有二十分钟准备。”
江川帮她整理好伪装用的教案和手提包，突然从系统取出个发卡别在她衣领内侧：“紧急情况下拧开，能放出催泪瓦斯。”
看着夜莺走向楼梯的背影，江川有种送妹妹上战场的错觉。
他迅速清理现场，把昏迷的厨子塞进储藏室，然后赶往下一个护送点。
上午八点十五分，教会医院的钟声敲响时，江川看着最后一位同志——伪装成杂役的电台专家安全混入锅炉房。
至此，十二位同志中九人成功就位，三人已由老陈护送前往郊外联络站。
“抓住他！那边那个！”
一声暴喝打断思绪。
江川转身看到三个特务正冲过马路，为首的举枪瞄准。
他本能地翻滚躲避，子弹打在身后的砖墙上迸出火星。
江川迅速收了三头特务的服装以及枪支弹药，然后送他们上西天。
此时只有他一个人，不用应付那些地下工作者的疑问，可以正常发挥了，自然不会放过这几头为虎作伥的汉奸。
转身召出东风铁甲，抬腿走了进去。
要说舒坦，还得是东风铁甲。
此时，江川的脑子里在想一个问题。
他和土肥圆并没有任何交集，这头小鬼子战犯，居然来找他的麻烦。
既然这头老鬼子这么急着上断头台，他也不介意送这老鬼子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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