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勇原座站起来,他清了清嗓子,先背诵了一大段从报纸上看到的一段话,尽管在当时不算什么稀罕事,但还是使到会的人充满敬佩。
洪勇继续说:“各位战友都知道,我们内部出现了分化……,他们每天叭叭的在说我们的坏话,降低我们的微信。”
下边一片议论声。
有的说:“这大学生真有水平!”
有的说:“南红总的副团长啊,你以为是普通的平头百姓啊!”
洪勇喝了口水,继续说:“人民是支持我们的,正义就在我们一边。”
洪勇洋洋洒洒的讲了半个小时。他讲完后,到会人员报以热烈的掌声。
一阵掌声之后,餐厅又重归于平静。
国文革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子,他站起来,大声宣布:“战友们,顾家大院缫丝厂支队为我们准备了午饭,大家可以边吃边谈,我们也欢迎顾家大院缫丝厂支队长何珠同志讲几句话!”
一阵热烈的掌声,热气腾腾的水煮全鸡正端上各个餐桌。
何珠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站起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按着惯例,他先背诵一段话,何珠停了一会儿,忽然大声喊:“现在开始吃鸡肉!白森是什么人? 他的家属也脱不了关系。我们就是吃掉错误,让他们走上光明大道。”
下边轰堂大笑,不过,人们却非常欢迎何珠这几句话,不约而同的都操起筷子,百十多人只有一个声音,喳喳的吃鸡肉的撕咬声。
何珠高声喊着:“还有酒呢,各位战友别忘了喝酒啊!”
何珠作为东道主,他陪同的这一桌也都是重要人物。康晶晶自然是首座,依次是吴本渊、国文革、何珠、沈默久、康敬生。
国文革忽然想到答应白雪莲的事,他用手捅了一下何珠,两个人的头碰到一起。
国文革低声说:“你把白雪峰给抓起来了,赶紧给放了吧,人家是个学生,也算可以教育好的子女,马上就给放了。”
何珠站起身环顾四周,见二驴子在隔桌陪客,他到隔桌把二驴子拉到一边:“你马上去把白雪峰那小子放了!”
二十分钟后,大家把酒肉都填到肚子里不少了,餐厅也开始活跃起来。
何珠、三炮儿、二驴子三个人以东道主的身份不断的到各桌敬酒。
二驴子来到康晶晶这一桌,显然他有些醉了,但头脑还算清醒,他面对着康晶晶说:“康指导员,听了你的讲话我很受教育,真不愧是大学生,讲话水平就是高!实在是高!”
何珠向康晶晶介绍说:“这位是我们缫丝厂支队副队长张二,立场特别坚定!是真正的……”何珠不知该怎么表达。
康晶晶也喝了一些酒,面色泛红:“你过奖了,我们都应该坚持不懈的努力学习,把文化学习活动进行到底!”
二驴子对着满桌的人说:“各位战友,请大家端起酒杯,为我们有康指导的指挥,我建议咱们干一杯!”
大家应和着站起,干了杯中的酒。
二驴子就着酒劲,说:“各位战友,要成立革命委员会,咱们可不能白忙火呀,很多单位原来的领导又要结合进革命委员会。我们单位原来的厂长请都不出来,说是身体不好,我看原来的一个都不能用。”
吴本渊愣愣的看着二驴子,没有说话。
康晶晶说:“这也要区别对待,你看一中原副校长吴本渊同志,现在是一中革命委员会主任,一中的形势就很好吗,依然掌握在红总的手里吗!”
沈默久咧着厚嘴唇子,点着大肉头说:“一中主要是有康指导员把关,确实要防止那些人卷土重来,弄不好就牛打江山马坐殿了!”
“说得对!”康敬生高叫着。他那酒劲冲上了脑门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大家跟我呼口号——胜利是属于我们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其它桌子听到这桌子高喊着口号,也都呼叫起来:
“胜利是属于我们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国文革乘百十人的狂呼乱叫,低声对何珠说:“舅舅,你别再打白雪莲的坏主意,白雪莲已经跟我好了,你,你有能耐就去找白雪吟吧!”
吴琪千辛万苦、血一把泪一把养的一百多只鸡被没收了,成了这些人的腹中餐;房后的菜地被毁坏并严令不准再种;每月四十元的汇款也被截断了,李成章还被隔离了;叶亚芬释放后也失去了工作,一分钱的工资也没有了。
吴琪要继续治病,三个孩子每天都要吃饭。吴琪一家又陷入了生活的绝境。
叶亚芬实在是无法儿可想。快中午了,白雪吟和白雪峰上山挖野菜还没有回来。白雪莲在医院护理人事不省的吴琪,叶亚芬想等白雪吟回来中午煮点野菜给孩子们充饥。可她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吴琪病好了还需要调养,这不是要饿死人吗?
叶亚芬锁上居安门,她也是饥肠辘辘,有气无力的沿着安邦河向安邦桥走去,跨上安邦桥,她向白雪吟上学常走的城南小路望过去,不见白雪吟和白雪峰的踪影。叶亚芬下桥拐向北边去八角亭中学的田间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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