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见状,慌忙摆了摆手,“波哥,你要是手头紧就别硬撑!我们可以另外想办法,反正,先把这栋小楼买下来再说!”
李海波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给你一万两千块,饭馆是细水长流的营生,钱得留宽绰些。”
“不用不用!”杨春急忙摆手,“其实开饭馆花不了几个钱,有一千块足够了。主要是买楼贵,那四万块都是买楼的钱!”
“行,进来拿钱。”李海波利落地起身,往卧室走。
“波哥,等一下!”杨春赶忙追上前,压低声音道,“这楼是咱们四兄弟合伙买的。
但是因为工作原因,我们的名字都不适合出现在房契上。
所以我们商量着,到时候房契上写瞎子他爹的名字,这个你没意见吧?”
李海波停在卧室门口,想了想后点点头,“你们想得很周到,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李海波带着几人来到卧室,“咔嗒”一声拧开电灯开关,白炽灯泡滋啦闪烁两下,将房间照得透亮。
他径直走向墙角,手指熟练地掀开褪色毡布,深灰色的保险柜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在地板上投下厚重的阴影。
侯勇瞪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波哥,你家怎么会有个保险柜?”声音里裹着压不住的惊讶。
“瞧你说的,”李海波头也不回地摆弄着密码锁,嘴角勾起抹淡笑,“我家有什么东西还要提前向你报备呀?”
随着机械齿轮的转动声,柜门缓缓敞开,整齐码放的金条和银元顿时反射出刺目光芒,映得众人瞳孔发亮。
“哇!”熊奎向前半步,感受着那股灼人的金芒。
李海波默不作声地从桌底抽出樟木小箱,指节叩在金条上发出清脆声响。
他动作利落地数出三十三根大黄鱼放进箱子里,沉甸甸的箱子放在杨春怀里,压得后者手臂微微下沉:“三十三根大黄鱼,按黑市行情,差不多一万一千块大洋。”
杨春盯着保险柜内剩余的金条,喉结动了动,“波哥,要不...你还是凑一万两千块给我吧?”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饭馆总要应付些突发事儿,多留些周转没坏处。”
李海波嘴角一歪,“啪”地合上檀木箱盖,“你不是说一万一千块大洋足够吗?”
“我之前不是担心你没那么多钱吗?让你拿出那么多钱来,怕你压力大!”杨春慌忙摆手,“可你现在既然有这个家底,那就多凑一点!
咱们开店手头宽裕些,买食材、请帮工都能硬气些!
波哥您放心,饭馆赚了钱,头一笔就还你!”
“还跟我客气!”李海波笑了笑,目光扫过兄弟们发亮的眼睛。
他再次转动保险柜密码锁,取出最后三根大黄鱼丢进木箱,金属碰撞声清脆如铃,“这下真没有了。”
他合上保险柜,拍了拍箱面,“剩下的大洋和几根小黄鱼,我得留着家里应急。”
几人相视一眼,默契地各自转身。
不一会儿,沉闷的开锁声、箱匣拖动声从不同房间传来。
当他们再次聚在李海波卧室时,樟木、牛皮箱、藤条箱子错落摆了一地,箱盖掀开处,金条特有的冷光交织成一片耀眼的金河。
这些都是他们这段时间一起做任务和办良民证、捞人等赚的钱。
大头是刺杀汪鸡卫的赏钱和执行甄别任务时,从汉奸手中敲诈来的钱。
加上各自的一些积蓄,差不多每个人都凑够了价值一万大洋的金条。
熊奎半蹲下身,眼里闪着不舍的光。
他右手指腹细细抚过金条棱角,像是抚摸珍爱的物件,声音里满是怅惘,“哎!真舍不得啊!三十根大黄鱼啊!好不容易刀尖上舔血存下这么多钱,一下子就没了。”
“是啊!这些大黄鱼我都还没捂热呢!”侯勇用袖口狠狠擦了擦额头,露出一抹苦笑。
杨春抬头扫过众人,抓起一根金条在手。
在白炽灯下,金条反射出刺目光芒,映得他眼底一片炽热:“你们不能这么想!”
他扬了扬手中金条,“金条锁在柜子里永远是死物,难道还能下崽不成?
但跟我合伙买楼开粤菜馆就不一样了!只要有生意就能生出更多的钱来!”
李海波双手抱胸,望着满地金条,沉吟片刻后沉声道:“板鸭说的对。
钱是死物,只有像活水般流通起来,才能钱生钱。”
他目光扫过兄弟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明天你们把金条带去给房东,手脚麻利些把楼买下来。
粤菜馆早点开张,咱们也能早点把钱赚回来!”
熊奎勾着嘴角,“照你这么说,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赚回我这些金条。”
侯勇瞄了熊奎一眼,“瞧你说的,买下的楼就在那里,它又不会跑,那么漂亮的楼难道还不比你的金条好看吗?
所以说有钱就得买楼,当包租公什么的最爽了!”
“我就觉得金条实在!”熊奎梗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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