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入学后的第一堂课是物理，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方四只能坐在最后一排靠北墙的角落还有一个空位。
"能借我看一下课本吗？"方四小声问道。
同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知己。你课本还没发？"
方四点点头。张瑞把课本往中间推了推，"一起看吧。"
就在这时，教室前门被推开，一个瘦高的年轻男老师走了进来。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上课。"老师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方四注意到，就连刚才还在打闹的几个男生也立刻坐直了身子。教室里只剩下翻动课本的沙沙声。
"我是你们的物理老师，姓陈。"老师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今天我们要讲的是电磁感应定律。"
方四和张瑞共用一本课本，不得不靠得很近。他能闻到张瑞身上淡淡的墨水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草药香。
陈老师在讲台上踱步，声音抑扬顿挫。方四发现他的讲课方式很特别，每一个知识点都会用生活中的例子来解释。比如讲到电磁感应时，他用教室里的日光灯管做例子，解释为什么灯管会闪烁。
"所以，当导体在磁场中运动时..."陈老师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如电般射向教室后排。
方四感觉后背一凉。他抬起头，正好对上陈老师的视线。
"最后一排，靠墙的两位同学。"陈老师的声音冷了下来，"站起来。"
教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方四和张瑞对视一眼，慢慢站了起来。
"复述一下我刚才讲的内容。"陈老师推了推眼镜，"从法拉第电磁感应定律开始。"
张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我...我..."
"不会？"陈老师的声音更冷了，"那你说。"他看向方四。
方四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睛，陈老师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法拉第电磁感应定律指出，当导体回路中的磁通量发生变化时，回路中就会产生感应电动势。"方四的声音清晰而平稳，"感应电动势的大小与磁通量变化率成正比，方向由楞次定律决定..."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方四，就连陈老师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方四继续复述着，不仅把定律的内容完整地说出来，连陈老师举的例子和补充说明都一字不差。当他终于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教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我靠，这也太强了吧！"
"新来的这么厉害？"
"他是不是提前预习了啊？"
陈老师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仔细打量着方四，镜片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
"很好。"他说，"不过课堂纪律还是要遵守。你们两个，站着听课。"
方四和张瑞对视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站着的姿势让方四能更清楚地看到整个教室。
下课铃响起时，方四感觉腿都有些麻了。张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
"你也太厉害了吧！"他凑近方四，"你是怎么做到的？"
方四笑了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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