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办妥了,拿钱吧,二十。”
陈北川一边用清水冲洗着手臂上的污垢,一边随口说道。
“陈同志,知青点放款,那可是要走流程的,你先回去等着吧。”
知青副队长周大庆吧嗒吧嗒嘴,硬着头皮说道。
“咋,真以为我不懂?”
“我记得郝兽医给咱们知青点劁过猪,当时你可是直接给钱的,怎么到我这里就要走流程?”
“不行,你们赶紧把钱给我!”
陈北川一眼就看出周大庆是在推诿,语气也立即拔高了几分。
“你喊啥?这是知青点的新规定,必须严格执行。”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给你开个条子,到时候你拿着条子来取钱,这总可以了吧?”
周大庆见陈北川不依不饶,立即装模作样地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纸和笔。
“你也别给我开什么条,我只要现钱!”
“这么多年了,咱们知青点给村民们开的白条还少吗,兑现的又有几张?”
陈北川摆了摆手,丝毫不退让。
“陈同志,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你也是知青点的一员,如今给知青点干些活,你怎么还非要收费?”
“说得对,都是革命的队伍,在红旗下一起搞生产,你别一副走姿派的嘴脸,否则我们可要批斗你了。”
知青们也都随声附和了起来,甚至还要给他戴高帽子。
“怎么,仗着人多就欺负老实人是吗?”
“看病给钱,天经地义!”
“你们要是再赖着我的兽医费,那我就把咱们知青点的猪牵走顶账。”
陈北川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更懂得会闹的孩子有奶吃的道理。
如果今天他忍气吞声,拿着一张白条子走了,那么这二十块钱可真就没时候能兑现了。
随即,陈北川就跑到了知青点的猪圈,一脚就踹在了猪圈的大门上,把里面的几头猪给吓得哇哇乱叫。
旁边的几个知青想要去阻拦,但他们之前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根本就不是陈北川的对手,很快就都被甩飞了出去。
“陈同志,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可真要处分你了。”
周大庆气得直跺脚。
虽然都是年轻人,但他的小身板面对牛犊子一样横冲直撞的陈北川,他也是无可奈何。
“都干什么呢?”
“一窝蜂,乱嗡嗡,哪有一点革命队伍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十分严肃的声音响起,正是知青大队长回来了。
知青大队长叫陆海生,虽然只有二十七岁,但却比小他一岁的副队长要沉稳老练了很多。
“我给知青点的母牛接完生,他们不给钱。”
陈北川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牛棚里多了两只小牛犊,就是他接生的?”
知青队长看向了副队长,沉声问道。
“这……”
副队长轻咳了一声,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既然都答应了,那我就把这钱批给你。”
知青队长先是瞪了一眼自己的副手,然后就让他把钱给了陈北川。
知青队长之所以会这么痛快,就是他因为听到了郝兽医已经病故的消息。
而陈北川有这么好的兽医手艺,那么知青点以后还要多求着他呢,不能把脸撕破。
“行,正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陈北川点了一下钱,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就放在了口袋里,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了。
【赚取20元,御兽等级1(20/200元)】
系统突然发来一个提示,距离提升御兽等级又进了一大步。
兜里揣着二十块巨款,陈北川的脚步都变得轻盈了很多,没几分钟就走到了楚南溪的家。
其实楚南溪之前一直都住在知青点里,可是近来她母亲的病情加重,她才搬回来照顾母亲。
“看什么呢?”
陈北川发现楚南溪正蹲在灶台旁,一边烧火煮汤,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书。
那刻苦的样子,还真让人肃然起敬。
“啊,没,没有……”
楚南溪被吓了一跳,急忙把书背在了身后,怯生生地盯着陈北川。
“化学书?”
“楚南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偷看书。”
“我现在就去知青点告发你,你就等着挨批斗吧。”
陈北川一把抢过了书,严肃地说道。
如今读书无用论盛行,知识青年要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教育。
基本上所有的书都被定义为毒草,封资修,根本就不允许知青随便看。
“别,我求你了,我不看了还不行吗?”
楚南溪急忙站了起来,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她一直都有一个大学梦,始终坚信有朝一日会恢复高考,所以总是在偷偷地自学着高中知识,对于这本来之不易的化学书更是视为珍宝。
如果被告发了,这本书肯定会被没收,到时候她的梦可真就要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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