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办事不力!” 丁义珍见状,慌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由于动作太过急促,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他额头上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地滴落在报表上,与那烟灰污渍混在一起,显得愈发狼狈不堪,仿佛一个被当场抓住的罪犯,满脸都是惊恐与无助。“那小子不知从哪搞到些陈年旧账,档案室的管理员突然请病假,我怀疑……”
“怀疑有什么用?” 赵瑞龙突然猛地将手中的雪茄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雪茄的火星四溅,有几颗溅落在报表的边缘,瞬间烧出几个焦黑的窟窿,仿佛在这张报表上烙下了他们罪恶的烙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与愤怒,那眼神如同饿狼盯着猎物一般,让人胆寒,语气冰冷得仿佛能冻结一切:“我要的是结果。他不是盯着土地批文吗?就让他盯着。” 说着,他伸手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用力甩在桌上,文件与桌面撞击,发出一声沉闷而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如同一声警钟,重重地敲在丁义珍的心头。“把这些假材料掺进档案,重新做一份土地评估报告。记住,数据要做得滴水不漏。要是出了半点差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丁义珍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他缓缓翻开文件,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发紧得厉害,连吞咽口水都变得异常艰难:“可李达康那边……”
“李达康?” 赵瑞龙挑起眉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那光芒恰似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仿佛能将阻挡他的人瞬间击得粉碎。“他现在忙着光明湖项目,忙得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哪有精力管这些陈年旧事。你抽屉里那张贺卡,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到时候,只要我们运作得当,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重重地敲击着桌面,每一下敲击都震得桌上的钢笔跟着跳动几下,仿佛在提醒丁义珍他背后所拥有的强大力量,以及他们之间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还有,让程度把祁同伟的行踪摸清楚,尤其是他和那个叫蔡成功的商人。这两人最近走得很近,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他们要是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不得有半点疏忽。”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敲响。“进来!” 丁义珍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烦躁与不安。程度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身着笔挺的警服,警服上的肩章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本应彰显着正义与威严,可此刻,在他眼底,却难掩疲惫与那刻意讨好的神情,整个人显得谄媚而卑微。他的脚步有些急促,走到两人面前,微微低下头,恭敬地说道:“赵总,丁市长,祁同伟今天去了三趟湖心岛,和高小琴密谈了整整两个小时。” 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张照片,照片上祁同伟与高小琴在茶寮门口低声交谈的画面十分清晰,两人的表情严肃而专注,仿佛在谋划着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不过没拍到实质性证据。”
赵瑞龙伸手接过照片,将照片凑近台灯,镜片后的目光像两条冰冷的毒蛇,阴冷而锐利,似乎要透过照片将祁同伟和高小琴看穿,洞悉他们的每一个想法。“高小琴…… 有意思。”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思考着一个极为复杂的棋局。随后,他猛地将照片甩在程度的脸上,照片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程度却像是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与羞愧的神色。“继续盯着,尤其是蔡成功。那小子最近频繁出入海鲜舫,我要知道他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哪怕是他放个屁,都要给我详细汇报。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办事不力,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程度连忙点头,腰几乎弯成了九十度,那姿态就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为了得到主人的赏赐,不惜放弃自己的尊严:“赵总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三组人马,24 小时盯着他们。祁同伟只要敢露头,我保证第一时间汇报!”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急切立功的光芒,那光芒近乎疯狂,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因为这次任务的成功而加官进爵,走上人生巅峰的场景,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陷入更深的罪恶泥潭。
丁义珍站在一旁,静静地望着两人,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早已深陷权力与欲望的泥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赵瑞龙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条无形却坚韧无比的枷锁,紧紧地套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仿佛一只被囚禁的困兽,在黑暗中挣扎却找不到出路。而祁同伟的步步紧逼,更是让他如坐针毡,整日提心吊胆,仿佛头顶悬着一把随时可能落下的利剑,让他时刻处于恐惧与不安之中。“赵总,要不要……” 他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后,微微抬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那动作虽然隐晦,但其中的含义却再明显不过,宛如在黑暗中亮起的一道罪恶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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