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江南心情十分纠结,以至于心不在焉地把薛长贵的被子重新缝了三遍才做好。
第一次是把反折的被里与棉胎都缝在了一边,第二次把反折的被面与棉胎的一边缝在了一起,发现后只好拆开重做;整整花了一个小时才做好。
薛长贵年纪比较小,他又是一个非常老实的学弟,被子做好以后,他还连连抱歉“对不起班长你啊,耽误你的时间了”。
忆江南说“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了,缝了这么长时间,未必能使你满意、缝的不好,请别见怪”。
她决定,这个晚上剩下的时间还是呆在教室里面去吧。
周六的晚上,忆江南发现教室里只坐着2个人。
当忆江南走进教室的时候,林志高立即发现了教室里面的日光灯不太亮了;他搬了一张椅子架在课桌上,将忆江南座位上的日光灯拨弄的亮起来了。
范慧云抱怨道:“林志高,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个灯搞亮啊?……干脆辛苦一点,把我前面这盏灯也弄亮一点吧”。
林志高不吱声也不理她,自从她那次坐在走廊里面上课,把薛长贵冻得流鼻涕,大家都对她有意见了。
其实,也就是那么一次,后来她就很注意,没有再发生过其他的搞七捻三的事体出来了。
看到林志高不理她、当她不存在、她待了不久就气呼呼的走了。
教室里现在只剩下林志高和忆江南两个人,一个在写信、一个在写日记;都只顾埋头疾书、安静极了,谁都不吭声。
一直到10点半了,林志高终于写好了信、他把作废的稿纸点火烧掉,照例再点燃一支烟、抽了好几口;见忆江南丝毫没有任何快结束的表示,不由问道“班长,你又在写日记吗”?
“嗯”
“你天天坚持写日记,是经常性的吧?我经常看到你在记日记”。他是用肯定的语气在发问。
忆江南笑了,未做声,只顾着埋头书写。
“你今天准备搞的很晚吗?已经快11点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不怕?……需要我在这里等你吗”?
这个时间,整个教学大楼里面,大概只有这个教室是亮着灯的,一般女生是不大敢一个人待着的了。
“谢谢,你先走吧,我还没有这么快”,忆江南就是在尝试一种积累素材和初步创造的过程中,有感而发往往是一泻千里洋洋洒洒几千甚至上万字。
这个时候,还真不喜欢有人来打扰。
她写字速度极快、连滚带爬的字体,一般人都不认识。
所以,伍珊玥虽然无意中看过她的日记,也只能是走马观花连猜带蒙的,拿不准她的确凿证据,否则还不早就把她整“死”了。
“你不要搞得太晚了,明天是星期天,白天也可以写的嘛”,他想劝劝她。
“晚上安静一些、我喜欢一个人坐在教室里,你先走吧,我的胆子比较大,不怕的”。她连头也没抬起来,继续鬼画桃符。
林志高一支烟都抽完了,又坐了一会,见她丝毫没有结束之意,他只好站起来并道歉:“对不起、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谢谢、没关系”。她一边回答他的抱歉、一边对他表示感谢。
林志高看到忆江南只穿着一件衬衣,担心她着凉,临走之时,把教室里的窗户全部关好,再把门也带上了,这才离去。
忆江南这才抬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她从内心很是感谢这位沉默寡言内心细致很会关心人的络腮胡男同学。
是的,他的语言并不丰富,以实际行动表示出了他“有一颗细致的心”!
相比之下,倪子祥就是一个被宠爱的大孩子,为了一场电影、一个人可以在南野多待上好几个小时、全然不顾还有40多位同学在家里等待行李;为了一场全国丙级队的篮球赛扔下杂乱的行李冒雨前往,却丝毫不在乎也许是四个月中、唯一的一个周末夜晚、她对他的等待和期望……
这个人看上去很乖觉聪明、表面柔顺地取宠于每一个真心实意善良待他的人,他从中得到了满足;而实际上他的内心是冷淡的、封闭的、薄情的、他是属于一种受用的类型!
他对他人有过真正的付出吗?
如果,目前仅仅是认为他还年轻造成了现在的一切,那么他什么时候能成长、成熟起来啊?
帅小雅,找书记汇报了一次思想,发现书记现在的态度与当时要坚持开会的态度完全相反了。
当初,他是那么自信坚定要开这个会、他认为开一次会、一天就可以解决问题。
结果适得其反的时候、现在他却认为:“即使是汤烈校长她来了,也解决不好”。
原先他一直就认为是团结问题必须解决,现在他却说“来我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掉眼泪的、都是诉说自己的委屈都是别人的错”;
小温这个女同学不就是个性强嘛,我已经和她谈过了;有一些问题、不可能一个月就解决嘛,要高姿态、慢慢来解决……
你讲她们几个人打击要求进步的人,表现在哪里?……那是开玩笑的嘛,还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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