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蔓能让美人跪下吗?
那肯定是不能够的。
于是……
她强硬的抱起了小美人,把他在按坐在了床上,还撸狗一般撸了两把他毛茸茸的脑袋。
嘴里轻言细语的安抚道:“乖,你别乱动了,不然等会儿又该疼了。”
白煊表情怔愣,茫然无措。
她说“乖”?
还轻轻的摸了他的头???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光明、温暖、璀璨、充满了爱意……
是一种他形容不出来的玄妙感,两世以来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他心口微窒,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不知为何,反而有种克制不住的心慌。
他这种阴暗、肮脏、如同老鼠一般没人要的玩意儿,也配得到“阳光”的眷顾吗?
不,他不配。
可是……
凭什么不配呢?
上一世的那人,已经拥有过这般温暖的“阳光”,而他,却连阳光是什么都不知晓。
这一世,受“阳光”眷顾的人,只能是他……
不然,他宁愿毁掉。
白煊垂眸。
一种抑制不住的邪念,在他的心中疯狂的滋生繁衍,死命生长。
那藏在眼底深处不知名的贪欲、恶欲蠢蠢欲动,最后破壳而出,侵蚀着他没有几分理智的脑子。
“是很疼吗?”司蔓眉头微蹙,担忧的问道。
这手又开始渗血了。
应该是伤口不小心崩开了。
白煊的呼吸一滞,脑海里那些疯狂的想法像是突然被按下了终止键,一瞬间消失无踪。
他眨巴眨巴湿漉漉的大眼睛,整个人更软绵了,精致绝色的眉眼尽显柔弱。
小心翼翼的把手藏在了身后,怯生生开口,“不疼的,皇后娘娘,奴才……奴才可以回去复命吗?”
他昏迷了。
所以并不知道,她已经把他从皇帝那里要过来了,自然得回去了。
说完,他慌乱的起身,准备退下。
却因为双脚无力站立不稳,倒向了司蔓的方向。
司蔓:“……”
这演技真该出生在现代,妥妥的顶流男主无疑了。
毕竟一点表演的痕迹都没有。
可惜……
现在只能表演给她一个人看了。
司蔓心里想七想八的,却是不影响自己抱美男。
她嗓音轻轻的,温和的要命,“本宫已经把你从皇上那里要过来了,以后你就是本宫的人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人?
她的人?
这三个字可真是动听啊。
原来……他也是有人要的吗?
“奴才……奴才叫白煊。”
少年用力的咬着唇,软软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乖巧。
“白煊……”司蔓一怔,随后嫣然一笑,“好名字,以后本宫就叫你小白吧。”
小白,那个装乖的小骗子蛇蛇。
别说。
这人的性格确实跟上个小世界的古玄白有些相似,最会装可怜了。
只是……
古玄白那家伙更霸道一些。
司蔓只是微微的一怔,白煊的眼底却再次聚起阴霾。
不对。
她明明喊着他的名字,喊的人却似乎不是他。
她,在透过自己喊别人?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是宗政玄白???
小白小白小白……
没错,这女人喊的就是宗政玄白。
原来……
那人不仅拥有过“阳光”,还和“阳光”相爱吗?
真是嫉妒的让人发狂啊!
白煊面色苍白,眼里泛着红,微微攥紧的手再次渗出血迹,鲜血顺着绷带一滴一滴坠落,红的刺眼。
司蔓大惊,“你在干什么?你的手……”
“娘娘,奴才不疼,早就习惯了。”
白煊的声音似乎很悲伤。
他低着头佝偻着背,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奶狗,可怜巴巴的颤抖着身躯,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
司蔓:“……”
司蔓愣了愣。
习惯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习惯疼呢?
或者说……
要经历过多少次的彻骨的疼痛,才能习惯?
司蔓抿抿唇,一声不吭的起身向外走去。
白煊没想到,给了他一点温暖的人,居然一句话没说就转身走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心口就如同被荆棘狠狠的缠住一般,疼的让人发颤。
果然啊……
他就是没人要的可怜虫,永远都是被人抛弃的那一个。
她一个娘娘,怎么可能心疼一个卑贱的奴才呢?
原来,从一开始就错了。
也许只有取代了他那位“好哥哥”之后,才能完完全全的得到她,却也只能用别人的身份拥有。
可是……
为什么就这么难过呢?
指尖狠狠的抠进了掌心,他却像是不知疼痛一般,看着血液越渗越多。
他问自己,疼吗?
回答,不疼。
也不知为何,眼尾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坠落,细碎的呜咽声小小的。
却……格外的伤心难过。
司蔓准备好包扎伤口的绷带和药品,就赶紧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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