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破晓·霜魔独行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帝寒玄站在未央阁顶,望着谢怜与花城送裴茗返回天宫的背影。魔帝战甲下,龙鳞正在缓缓褪去,重新化作月白唐装,唯有心口的咒文印记,比任何时候都明亮——那是他用魔帝之身硬抗天罚,换来的、谢怜愿力的馈赠。
“本座啊……”他低笑,红瞳映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终究还是成了你的刀,你的盾,你的……”他忽然顿住,发现谢怜回头望向未央阁的方向,衣摆被晨风吹起,露出绣着银蝶与冰棱的内衬——那是花城新送的,与他袖口的霜鳞纹章暗合的,情侣纹样。
魔界深渊的血池传来警示,苍澜仙界的追兵已逼近未央阁。帝寒玄却只是整理好金丝眼镜,取出新刻的冰晶蝴蝶别在发间——这次,蝴蝶翅膀上刻的是“平安”二字,用的是谢怜的笔迹。
“来吧,”他望向天际线,灭世剑在袖中轻颤,“本座的霜,本座的魔,早已在八百年前,就同你们的光与火,结成了斩不断的契约。”
未央阁的匾额在晨雾中闪烁,路过的村人只道是昨夜下了场怪雪,却不知这雪地里,藏着一位魔帝用尽全力,为那对璧人,留住的、最干净的月光——就像他藏在《极北冰龙异闻》最后一页的插画:冰龙与魔帝的影子,永远站在红衣与白衣的身后,用霜与火,织就他们的,永不凋零的,人间荒唐。
魔渊暗涌·霜影隐匿
未央阁的木门上突然贴满冰棱咒符,谢怜第三次叩门无果时,发现门缝里塞着张字条,墨迹在阳光下显形为苍澜古字:“本店有事外出,雪蜜藏于地窖第三格,勿念。”他指尖发颤,认出那是帝寒玄的笔迹,却不知为何,字条边缘凝结着极淡的、属于魔界的紫黑色冰晶。
与此同时,魔界深渊的血池沸腾如怒海,72柱魔神的战旗在魔风中猎猎作响。帝寒玄的魔帝战甲完全展开,肩甲上的霜鳞纹章此刻显露出完整的冰龙形态,龙瞳里倒映着苍澜仙界的护界仙阵——那是他八百年前刻在谢怜掌心的咒文,此刻正被他用来定位仙界弱点。
“本座离开期间,”他的声音震得血池掀起百丈高的墨色浪花,“若有仙界追兵踏入天官世界半步——”灭世剑骤然出鞘,剑刃上的金红咒光与墨色魔气交织成网,“便用他们的仙骨,为太子殿下的菩荠观,砌一道永夜冰墙。”
沧澜惊变·霜龙御空
苍澜仙界的九霄云外,帝寒玄的魔影踏碎护界仙阵时,七十二柱魔神的魔啸正与冰龙的龙吟共鸣。他望着曾经闭关的混沌海域,如今已被仙界改造成“斩魔台”,台中央的锁链上,正吊着八百年前被他冻结的瘟疫怨灵——那是仙界试图用来定位他魔核的饵。
“你们囚禁怨灵,炼化本座的龙血,”他的红瞳映着斩魔台上的苍澜仙君,指尖划过灭世剑的剑脊,金红咒光突然爆发出谢怜的怜光,“可曾想过,这世间最烈的魔火,从来不是来自混沌,而是——”
冰龙虚影在他背后凝聚,龙尾扫过斩魔台的瞬间,所有试图炼化龙血的仙君都被冻成冰雕,唯有为首的执法仙君,被他用冰棱串起,悬在护界阵外:“而是来自,你们拼命想斩灭的,人间的烟火。”
魔战十日·霜核燃魂
接下来的十日,苍澜仙界的劫云始终笼罩着混沌海域。帝寒玄的灭世剑挥出第一万零一剑时,心口的琉璃冰核已出现蛛网状裂痕——那是仙魔之力在体内对冲的代价,却因核内谢怜的愿力,始终未完全破碎。
“原来本座的龙核,早已成了你们仙魔两界的钟摆,”他低笑,红瞳映着远处天官世界的流光,那里谢怜正在菩荠观晾晒新收的菩荠,“但本座偏要让这钟摆停摆——用你们的仙骨,为太子殿下的甜粥,添把永远烧不尽的火。”
雾散人归·霜痕无痕
第十五日清晨,谢怜推开未央阁的地窖,发现第三格的雪蜜罐旁,多了个用冰棱刻的小银蝶,翅膀上刻着“平安”二字。他忽然听见阁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推开门,看见帝寒玄正倚在老槐树下,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下极淡的青黑,却仍笑着递过新淘的《人间食谱》:“太子殿下,本店新到了极北雪松蜜,可愿尝尝?”
他袖口露出的冰鳞上,新添了道细长的伤痕,却在谢怜的目光扫过时,被魔气迅速掩盖。花城的银蝶突然停在他发间的冰晶蝴蝶上,蝶翼轻颤,竟从冰棱缝隙里,带出一丝属于苍澜仙界的星光——那是帝寒玄十日魔战,为天官世界斩落的,所有试图窥伺谢怜的,仙界天眼。
暗潮涌动·霜魔藏心
子夜,帝寒玄站在未央阁顶,望着掌心的琉璃冰核。核内的怜光咒纹比任何时候都明亮,却也比任何时候都脆弱——十日魔战,他耗尽了八百年囤积的魔气,如今全靠谢怜无意识中渡来的愿力支撑。
“寒渊先生?”谢怜的声音突然从楼下传来,“方才整理书籍,发现《极北冰龙异闻》里夹着片龙鳞,与我袖中冰晶的纹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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