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胥月的元神是在一个雪夜凝出实体的。
叶蓁正伏在昭明祠新砌的暖阁里誊写命簿,忽觉脚踝银铃发烫。抬头时,那人披着满肩月光倚在窗边,指尖捏着片枯桃花瓣戏谑道:“抄错字了——谢雪臣的劫数在惊蛰,不是立春。”
砚台砸过去时,墨汁溅上他新凝的衣摆。
“怎么还是暴脾气?”南胥月闪身避开,虚影却淡了几分。他倚着门框咳嗽,喉间滚出几片半透明的桃瓣,“我如今可不禁打。”
叶蓁冷笑,笔尖朱砂忽地勾出一道缚神咒:“禁不禁打,试过才知道。”
金纹从案几窜出,将他虚虚按在榻上。南胥月也不挣扎,任由咒文缠住手腕,反倒仰头轻笑:“绑人该用同心结,这粗麻绳似的咒法……”他眼尾挑起一抹蔫坏的弧度,“莫不是想我想得连符咒都画不利索了?”
话音未落,叶蓁的笔尖已抵住他喉结。朱砂顺着脖颈滑进衣襟,烫出一道灼痕:“再废话,就把你元神塞进酒坛腌成桃花酿。”
暖阁忽地静下来。
南胥月垂眸望着她发间银簪——是那日碎后又被他偷偷粘好的,裂痕里还凝着干涸的血。他忽然抬手抚过她眼尾:“哭过?”
“风迷了眼。”她偏头避开,笔锋却乱了走势。命簿上“暮悬铃”三字被朱砂洇透,渗出血似的痕。
**烬痕·铃动**
谢雪臣的魂灯是在惊蛰夜裂的。
叶蓁赶到桃林时,暮悬铃的魔气正与昭明残魂撕扯。本该深埋地底的魂灯悬在半空,灯罩上爬满金纹,每道裂痕都渗出混沌珠的气息。
“他吞了昭明最后一缕魂。”暮悬铃赤瞳滴血,魔纹缠着魂灯嘶吼,“说什么要还我自由……骗子!都是骗子!”
叶蓁腕间银铃骤响,金纹化作桃枝缠住魂灯。灯芯跃动的刹那,她看见幻象——谢雪臣跪在昭明祠旧址,将灼桃剑刺入心口,鲜血浇灌的土壤里生出混沌珠嫩芽。
“他想用神魂滋养混沌珠重生。”南胥月的虚影突然浮现,指尖冻住暴走的魔气,“就像万年前昭明做的那样。”
暮悬铃猛地转头:“那你呢?你拼死复活混沌珠,不也是为了逆转因果再见阿珠?”
叶蓁捏碎魂灯的手倏地收紧。
灯盏碎片割破掌心,血珠滴入泥土的刹那,地底传来轰鸣。南胥月突然将她拽进怀中,白骨伞“唰”地撑开:“抱紧我。”
“什么?”
“抱紧。”他咬破指尖在伞面画阵,声音难得透出焦灼,“混沌珠要醒了。”
**铃劫·烬**
第一颗混沌珠破土时,叶蓁看见了阿珠。
少女赤足踏过熔岩,所过之处桃花焚成灰烬。她停在叶蓁面前,指尖挑起她颈间银铃:“真可怜……又被当成替身了吧?”
金纹暴起的瞬间,南胥月的伞骨刺穿阿珠虚影。
“赝品。”他将叶蓁护在身后,眼底结满冰碴,“你也配碰她?”
阿珠的笑声裹着岩浆喷涌:“当年你跪求天道将我残魂封入银簪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忽然化作暮悬铃的模样,魔气直取叶蓁心口,“让我看看……你的新傀儡有多像……”
剧痛袭来的刹那,叶蓁反手扣住南胥月手腕。金纹顺着相触的肌肤疯长,竟将阿珠的虚影绞成光点:“看清楚了,我是叶蓁。”她拽过他染血的衣襟,在混沌珠猩红的光晕里咬上他的唇,“你的叶蓁。”
南胥月怔住的瞬间,她将一枚银铃塞进他心口空荡处。铃舌刻着的“月”字刺破元神,溅起漫天桃花雨。
(情丝焚天:叶蓁以血为契强行绑定南胥月元神;阿珠残魂的挑衅激化两人矛盾;混沌珠重生引发因果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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