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没入南胥月心口的刹那,混沌珠的烈焰骤然冻结。
叶蓁的齿痕还印在他唇上,血珠凝成冰晶坠地。阿珠的残魂在冰棱中尖啸:“你竟敢用命魂养他?!他会吞了你……就像吞了我一样!”
“聒噪。”南胥月抬手捏碎冰棱,指尖却温柔地拭去叶蓁唇角的血,“咬这么狠,属狼的?”他心口银铃轻颤,每一声铃响都震落一片猩红的天幕——那是混沌珠不甘的悲鸣。
暮悬铃的魔气突然缠住两人脚踝。
“你们毁了他……”她赤瞳淌出血泪,怀中谢雪臣的躯壳正在龟裂,“那就一起陪葬!”魔纹顺着桃枝疯长,竟与混沌珠的根系融为一体。
南胥月反手将叶蓁推上白骨伞,伞骨裂成九道锁链钉入地脉:“抱元守一,别看我。”他白衣浴血走向暴走的混沌珠,每步都绽开一朵冰桃花,“有些债,得亲手了结。”
**烬吻·铃殁**
叶蓁在锁链尽头看见了万年前的真相。
少年南胥月跪在阿珠墓前,将银簪刺入自己眉心。血染的命簿上写着:“以吾魂为祭,换混沌珠永世沉眠。”而天道降下的雷火中,他亲手将阿珠残魂炼成银铃,铃舌刻的却是“蓁”字。
“你早知我会来……”她攥紧锁链,金纹灼穿掌心。
南胥月已走到混沌珠核心,白衣被烈焰焚成灰烬。他回头望来的一眼,温柔得像是诀别:“我等的从来不是阿珠。”
元神开始溃散的瞬间,他唇形无声翕动——
是“蓁”。
**桃夭·烬生**
叶蓁劈开锁链时,三千青丝尽成雪。
她踏碎混沌珠的焰心,徒手抓住南胥月即将消散的元神。金纹逆流灌入他灵台,腕间银铃炸成齑粉:“想死?问过我的命簿了吗?!”
天崩地裂中,暮悬铃忽然狂笑。
她将谢雪臣的残躯投入混沌珠废墟,魔纹与神格交融成漩涡:“既然都要死……不如死得热闹些!”
南胥月残存的意识突然暴起。
他扣住叶蓁的后颈,吻得比混沌珠的烈焰更灼人。元神在厮磨中交融,金纹在他们相贴的肌肤上重写天命——
“以我魂,铸你骨。”
“以你血,续我命。”
“从此碧落黄泉,红尘万丈,你我不死不休。”
**烬缠·终始**
混沌珠湮灭的余烬里,拥雪城下了一场桃花雨。
南胥月倚在昭明祠新栽的桃树下,指尖绕着叶蓁的白发编同心结:“真丑。”
“嫌丑就拆了。”她反手将命簿拍在他胸口,朱砂未干的“南胥月”三字被圈了桃心。
暮悬铃蹲在屋檐刻银铃,脚边堆着谢雪臣破碎的魂灯:“喂,借点血。”她突然刺破叶蓁指尖,将血珠滴入灯油,“他的魂火喜欢你的味道。”
南胥月皱眉夺过叶蓁的手,舌尖卷去血珠:“不借。”
“小气。”暮悬铃翻个白眼,魔气凝成虚假的血滴进灯盏。魂火腾起的刹那,她低声呢喃,“若当年我先遇见的是你……”
“没有如果。”叶蓁将银铃碎片丢进酒坛,“就像这酒,苦的酿久了也能回甘。”
南胥月忽然将酒坛踢进桃林。
坛碎酒洒处,一株嫩芽破土而出——叶蓁的白发垂落芽尖,竟化作缠绕新枝的金纹。他俯身咬她耳垂:“打个赌,这次混沌珠会开什么花?”
“开你一脸。”
(情劫涅盘:混沌珠以全新形态重生,叶蓁白发象征掌控因果的代价;南胥月元神与金纹彻底融合,成为她命簿上的“死劫”;暮悬铃与谢雪臣的魂火埋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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