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头环眼本来觉得先来后到,长幼有序,但周南的成名战已经进入军事教材,这让他彻底了解达者为先的要义。
“已经到了过了桑曲下察隅,我看到了两河交汇。”
车夫放缓了车速。
“车夫老哥停,隐蔽。”
周南知道过河就是阿三族群实控区域。
时针指向正南,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二十三名精悍小伙跳下车。
“那是什么?”
周南指着车内的一个包裹。
“报告队长,是我们魔鬼训练的小组旗帜,训练后收回的。”
“你带着吧,需要的时候拿出来,有十六面对吗?”
“是!是的,十六面。”
黑子手下的班长干脆利落地敬礼转身走了。
“【虎鲸】,怎么打,人都到位了。”
豹头环眼拔出刺刀擦了一遍又一遍。
“车夫老兄带九人过河,在河谷口设防线,主攻不到不撤退。”
“好!”
“黑子哥随后过河,绕行到河谷左岸,背后有条车路,可以西去到他们的营区,营区在河谷尽头丘陵上。”
“好的老弟。”
“那咱们右岸那条路?”
豹头环眼睁大眼睛在求证自己的判断。
“翼德兄,右岸崇山峻岭,羊肠小道,自顾都不暇,那能打仗,咱们直接舍弃。”
“好,那咱们的任务是?”
“随后着黑子哥过河,奔袭营地,全程保证通讯,听我指挥。”
“是!是!是!”
边疆的夜,一点都不黑。
天色如水,大地一片灰白,山顶的草都能看到他们的枝叶在摇摆,四周只有河水那连绵不绝的轻响。
三束探照灯从河谷尽头射来,车夫和两名战友完全暴露,眼睛有点睁不开。
“哈哈哈!这三头畜生来送死的吧!”
“不自量力!”
“敢挑衅世界第三,脑子坏了。”
百来名阿三精英在探照灯后面嘲笑愚蠢的三名可怜虫。
“我们下去把三人灭了吧,得练瑜伽了,不然睡不好。”
“算了,他们要么迷失方向了,要么就是在他们的春节想博眼球,上个电视什么的,我去用餐了。”
沃尔马上校理了理他那粗大绕腮的胡子,转身走了。
“报告!敌营地有敌人百名,为首的是上校。”
“收到。”
“报告,已侦查左路无狙击和军事部署。”
“收到,继续侦查,确保信息准确。”
“是!”
周南沉思了一会,拿起电话。
“黑子哥,情报低估了,我预估敌人至少千人,你随机应变。”
“是!”
“这天杀的,渗透进来这么多,千人……千人,这怎么打,死局呀!”
豹头环眼眉毛一皱,眼睛成了方形。
“报告,还十分钟接近敌营,距离3200米。”
“收到,等二三中队汇合。”
“是!”
周南打了前进手势,二中队队员急行军。
“报告,500米,无阻碍。”
“收到!”
“二三队都有,集结!两分钟后战斗,二中队先上,遇到建制抵抗不得恋战,边战边退!”
一枚信号弹射往天空,炸出绚丽的玫红色。
翼德和周南、白脸并排杀出,几名包着头巾的黑胡子正在一片大的树叶上抓着什么,噼里啪啦被一顿打,有铁棍,有狼牙棒,还有钢矛。
“敌袭!”
军营一阵混乱,但片刻归于平静,因为六个排的满编队整齐地从营房那边出来,个个手里挥舞着黑色的短棒,应该是铁棒外面烫了层橡胶。
“beat them to death!”
上校捋了下胡子,两根手指非常有力地指向周南他们。
“边抵抗边退!”
周南大喊一声。
阿三如潮水般涌来,但他们的对手是影子部队,十九人如巨石立于洪流中,激荡起层层浪花。
“速度后撤,三队必须守住边缘,不能被包围,那个小子,十米扔一旗帜,扔掉八面就好,大家都有,五步扔掉一支冲锋枪,面部表情很痛苦地扔!”
周南转过身,扫倒挡在前面的敌人,手中的钢矛连扎数人,跟着部队迅速撤退。
穷寇莫追这个道理他们懂的,追了百米,他们见我方狼狈撤退,开始抢夺战利品,不一会退去。
“黑子哥,带队就地埋伏,信号弹为准,期间不能有丝毫暴露。”
“是!”
周南和翼德带队急行军,沿着去路返回,不一会和车夫他们汇合。
“战友们,我们已经上去战了一场,敌人整整六个满编排,一个团!1000人,怕不怕!”
“不怕!”
“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我特么没那么多兵,就十九人,一人包五十个,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天……”
白脸和车夫轰地气场全开,两人冰冷的脸上突然绽放出笑容,双双将刺刀挥出,两团刀影。
“我尼玛……突破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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