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早到的习惯吗?”
阿乐原本带着笑意的脸顿时凝固,但他迅速掩饰过去,指着桌上的空位说道:
“先坐,坐下再说。”
郑继荣坐下,扫视一圈众人各异的表情后,缓缓开口说道:
“今日召集诸位,只为告知一事。尖沙咀乃我郑继荣之地,日后油麻地亦会归我所有。谁若妄动我的地盘,休怪我不念旧情!”
包厢内众人听罢,面色变幻莫测。他们未曾料到郑继荣一开口便如此决绝。
吹鸡拍案而起,手指郑继荣质问:
“暂且不论尖沙咀之事,串爆与鱼头标究竟有何过节,让你伤他们至斯?你眼中可还有社团规矩?对得起我们这些长辈否?”
话音刚落,桌上多人随声附和:
“荣哥,此举确实不符规矩。”
“你今日敢对他们下手,明日岂不是也要对我们动手?”
“……”
见众人纷纷指责,郑继荣冷笑一声:“规矩?你们竟有脸提及规矩?好,那咱们就论论规矩。”
他先指向方才挑衅他的高佬:
“高佬,自我拿下钵兰街后,你总计去了我那里消费二十三次,共花去六十多万,分文未付,全记在我账上。我可曾讨要过?”
转向火牛:“你火牛更厉害,明令禁止散货却屡次派人到我场子卖药丸。念你是熟人,我不过教训一番了事,换了旁人,怕是早就断手断脚!”
又指肥华:“至于你,以为在尖沙咀走私能逃过我耳目?念在同一社团份上,一直未曾追究。”
最后直指吹鸡鼻尖:“你这厮在我兄弟阿翼的赌档输掉两百万,声称记账,如今时日过去月余,分文未还。你看我是否叫阿翼去讨要过?”
“现在,你们说我讲不讲规矩?!”
啪!
郑继荣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低沉地说:“如果你们想谈规矩,先把欠我的东西还清,否则你们没资格提规矩这两个字!”
被他点名的那几个人脸色铁青,默不作声。在整个和联胜里,属郑继荣的地盘最复杂,平时只要有空闲,他们不是跑到他的场子里玩两局,就是去看看他地盘上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仗着辈分高,他们经常赊账,原本以为郑继荣生意做得这么大,不会太在意这些小事,可没料到他居然把这些账目记得一清二楚。
见他们都不说话,老鬼奀站起来,手指着郑继荣质问道:“他们没资格问你,我来问你,串爆和鱼头标是不是你动的手?!”
郑继荣手里夹着雪茄,随意地晃了晃,说:“是又怎么样?”
“你!!”
老鬼奀一时语塞,他没想到郑继荣竟如此强硬。转头看向龙根说:“他是你带进门的,你来说说!”
龙根叹了口气,对郑继荣劝说道:“阿荣,不管怎么说,串爆他们还是你的长辈,你这么做让我们很为难啊。”
“为难就不要办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们,谁要是打我地盘的主意,这就是下场!”
“操,猪肉荣!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郑继荣点点头看着老鬼奀,“老家伙,你说对了,我就是在威胁你们。”
龙根见气氛越来越紧张,便出来调和说:“这样吧,邓伯还在大澳女儿家,等他回来再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
“不行!即使我们可以等,串爆他们也等不起。”
老鬼奀转向吹鸡说:“你是我们的发言人,你来出个主意吧!”
吹鸡听完心里暗骂老家伙不地道,现在猪肉荣正气头上,谁敢去触这个霉头?
但作为发言人的身份,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郑继荣提议道:
“阿荣,串爆毕竟是社团里的长辈,鱼头标也是和联胜的老大,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这样好了。”
他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左手,转头对郑继荣说:“这两个人都是你手下左手带走的。我早听说过左手的名号,他行事毫无章法,你就割掉他一只手作为赔偿吧。”
左手一听,大吃一惊,急忙朝荣哥望去。
阿翼则是一张阴沉的脸,死死瞪着正在讲话的吹鸡。
“荣哥。”
郑继荣连头都没回,挥手打断欲言又止的左手,他吸了一口雪茄,不紧不慢地说:
“他做事确实不合规矩,但那又能怎样?!”
“他打着我的旗号办事,谁要是动他就等于不给我面子!”
他随后目光转向吹鸡,厉声呵斥: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让我赔罪?!”
“别以为你是老大就可以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谁要是让我听着不爽照样不给面子!”
“我在港岛谁不认识?!”
“我的人谁敢动?!”
他指着桌边的大浦、黑高佬等人,“你们敢动吗?”
被他指着的人脸色微变,赶忙摇头。
郑继荣又指向一直沉默的阿乐,恶狠狠地说:
“你敢动吗?”
阿乐笑着摇摇头,端起面前的酒杯轻碰一下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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