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在医院躺了三四天,身上的伤也渐渐好转。发炎的伤口已经结痂,疼痛感减轻了不少,只是身上还有一些地方仍然肿胀,医生说是正常的恢复过程,叮嘱我出院后要继续静养,避免剧烈运动。
在这几天里,病房里总是热闹非凡。王兵和天兵团的兄弟们几乎每天都来,带着水果和零食,围在我床边聊天打趣,仿佛我们还在学校的操场上,而不是医院的病房里。
大头、黄子豪、周小小、李武他们也陆续来看望我,甚至王强那帮人也来了,还特意带了补品。
最让我意外的是王乐,没想到他竟然也跑来了,还一本正经地祝我早日康复,搞得我哭笑不得。
虽然我在县一中只待了一个学期不到,但能收获这么多兄弟,心里还是挺欣慰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吧。
每一次他们离开后,病房里总会留下一阵欢声笑语的回音,让我觉得这段日子并没有那么难熬。
不过,来得最勤的却是我没想到的人——黄文菲。她几乎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病房里,有时候带着书本和作业,坐在我旁边写作业。
有时候则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翻着一本书,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她的到来总是让我感到意外,却又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来。她的表现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依旧冷静、淡然,仿佛那场悲剧从未发生过。但我知道,她的心里一定藏着深深的伤痛。
或许,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失去——父母早逝,如今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她。她的坚强让我心疼,也让我敬佩。
有时候,她会像普通的小女生一样,突然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总是很快地低下头,用手背轻轻擦去眼泪,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她的坚强和脆弱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冰冷却又温暖的感觉。每次看到她这样,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希望她能感受到一丝安慰。
我想我也是时候该出院了。出院的那天,黄文菲特意来送我。她帮我收拾好行李,动作轻柔而细致,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或许,她早已把我当作了她最亲近的人。
“杨少杰,走吧。”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点了点头,笑着回应:“哈哈哈好的,你这段时间对我太好了,我都有些不适应了。”
她微微一愣,随即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她冰冷外表下隐藏的柔软。
走出医院的大门,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久违的自由。
我们拦了辆出租车,朝着县一中的方向驶去。虽然我已经知道自己要被开除,但通知书还没正式发到我手里,所以我还能暂时留在学校里。
车子缓缓驶到县一中的大门,远远地,我就看到王兵站在校门口,嘴里叼着一根烟,神情悠闲。见我们下车,他立刻掐灭了烟,大步迎了上来。
“阿杰,弟妹,回来啦!来,跟我走!”王兵笑着招呼我们,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
他这一声“弟妹”让我瞬间尴尬得不行,赶紧用手肘戳了戳他,压低声音说道:“兵哥,别乱叫,她还没答应我呢!”
王兵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哎呀,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我偷偷瞥了一眼黄文菲,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低着头不敢看我们。我心里一阵窃喜,但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能跟着王兵往前走。
我们俩静静地跟在王兵身后,心里都有些疑惑,不知道他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走进教学楼,熟悉的走廊和教室映入眼帘,学校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朗朗的读书声和老师讲课的声音从各个教室传来。
我们一路走上楼梯,经过高一的一二层、高二的三四层、高三的五六层,最终停在了第七层。
这里我从未上来过,只知道第七层没有教室,是一个很大的露天平台。王兵推开一扇厚重的铁门,门后的场景让我瞬间惊呆了!
天台上摆着一张很长的桌子,周围放着几张沙发,桌上摆满了各种烧烤和饮料。我们跟着王兵走进去,他顺手将门锁上,仿佛这里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秘密基地。
一张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大头、雷子、李晓生、黄子豪、周小小、李武,甚至王乐和王强等人也都在场。天兵团的干部们和黄文锋的亲信们也都来了,他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气氛热闹非凡。
更让我惊讶的是,一旁居然有个身影正卖力地烤着烧烤。我定睛一看,居然是老陈这尊大神!他手里抓着一把孜然,正熟练地撒在烤串上,一时间浓烟滚滚,香气四溢。
正当我愣神之际,王兵已经坐到了主座的沙发上,冲我招手:“阿杰,傻站着干嘛?过来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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