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在县城的道路上颠簸前行,我的脸紧贴着冰冷的车厢地板,能闻到一股混合着机油和汗臭的刺鼻气味。
野猪的手下们一路上没少"照顾"我,每一次急刹车都会换来几记狠辣的拳脚。我蜷缩在车厢角落,嘴角已经渗出血丝,却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
“到了,把这小子拖下来。”野猪粗哑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面包车停在一间废弃的仓库前。锈迹斑斑的卷帘门上爬满了暗红色的铁锈,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野猪的两个手下像拖麻袋一样把我拽下车,我的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疼得眼前发黑。
野猪慢悠悠地走下车,手里把玩着一根铝制棒球棍,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又多了根油腻腻的鸡腿。他肥硕的身躯在夕阳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住了我。
“开门。”野猪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命令道。
野猪的一个手下,拿着一个小的遥控器,按了一下,仓库的卷帘门缓缓升起。
随着卷帘门刺耳的轰鸣声,一幕令人作呕的场景映入眼帘:杨建瘫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疯狗正对着他做不堪入目的动作。
看到卷帘门升起,两人慌乱提裤子的模样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早上吃的东西直往喉咙口涌。
“疯狗!”野猪把棒球棍往地上一杵,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要搞去开房搞,别在我的地盘上做这种恶心的事!”
疯狗系好裤腰带,嬉皮笑脸地走过来:“野猪,咱兄弟谁跟谁啊?”他油腻的手搭在野猪肩上,却被对方嫌弃地甩开。
“人我给你带来了。”野猪用鸡腿指了指我,油渍滴落在我脸上,温热黏腻的触感让我一阵反胃。
疯狗蹲下身,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杨少杰,还记得我吗?”他呼出的气息带着浓重的烟臭味。
我别过脸去:“疯狗嘛,没想到你还活着。”
“啪!”一记耳光抽得我耳膜嗡嗡作响,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老子是天命之子!哪有那么容易死!倒是你...”疯狗阴森森地笑着,“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疯狗,”我吐了一口血沫,“你裤拉链没拉。”
疯狗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裤子,果然发现拉链敞开着,里面的内裤若隐若现。
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似的,恼羞成怒地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我淡淡地说道:“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动手打人,你真不是人!”
疯狗恶狠狠地说道:“难不成我应该谢谢你?”
我笑了笑,说道:“当然,谢谢就不用了,把我放了就行,不然我那帮兄弟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疯狗的脸色瞬间阴沉,快速把裤拉链拉好。他猛地揪住我的头发:“你以为他们找得到这儿?”
我确实不知道这里是哪,只觉得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像是废弃了许久的地方。
疯狗转头吼道,“来人,把这小子吊起来!”
野猪的手下立刻行动起来。随着柴油发动机的轰鸣,一台锈迹斑斑的龙门吊被开了过来。
两个手下用铁链将我五花大绑,冰冷的金属深深勒进皮肉。吊钩落下,两人把我挂了上去。
当吊钩缓缓升起时,我整个人悬在了半空,铁链随着晃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这种姿势比想象中痛苦百倍。铁链不仅勒得呼吸困难,每次晃动都会让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但我小的时候经常被我爸吊起来打,以至于我现在还有所适应。
突然想起我爸当年用皮带抽我时说过的话:“疼痛是男人最好的老师。”于是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适应这种折磨。
“爽吗?”疯狗绕着被吊在半空中的我转圈,像欣赏一件战利品。
“还行,”我强撑着说,“就是铁链太硬,换成麻绳可能会舒服点。”
“你以为你来这里度假了?”疯狗的脸色瞬间扭曲,他抄起野猪的棒球棍,抡圆了朝我腹部猛击。
“砰”的一声闷响,我顿时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酸水直接涌到喉咙。
我本能地挣扎着,双腿在空中胡乱的摆动,我的脚意外踹在疯狗脸上,将他踹了一个踉跄。
“找死!”疯狗暴跳如雷,棒球棍雨点般落在我腿上。每一下都像有烧红的铁棍捅进骨髓,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惨叫溢出,血腥味充满了口腔。
疯狗打累了,便招呼野猪的手下接着打我,野猪的手下们一拥而上。
钢管、链条,各种"家伙"轮番招呼在我身上。疼痛逐渐变得麻木,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顺着小腿流下,在水泥地上积成一滩暗红色的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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